“亢級血脈的極限，大概和掌握一個普通位面、並且和主宰對‘位面之力’三七分成的入聖者差不多，即使你想要利用深淵種族變身，去深淵位面搞事情，至少也要先達到世界境，令亢級血脈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譚老頭說着還對關立遠眨了眨眼。
如果是莫大小姐在這兒，絕對會不屑的讓關立遠死了這條心，當一條鹹魚、等她把深淵的入口重新封印就好。
不過譚老頭卻變相的鼓動關立遠搞事情，還裝作扭扭捏捏的樣子……
關立遠白了他一眼……魔神譚雖然已經變成了廢譚，但也還是想要借旁人之手報復曾經的仇家。
否則也不會因爲一個賭約，而來到樂土，不過關立遠即使猜到他的用意，也並沒有什麼怨念，畢竟人家對莫大小姐和關立遠本人的幫助是實實在在的，非親非故、有他自己的目的很正常。
“世界境……努努力應該沒那麼困難。對了，你說……如果我有兩種亢級職業符文……職業符文你是知道的，兩種的話可以元力融合，到世界境的時候，小世界之力也可以融合，你說到時絕對力量會相當於多少位面之力？”關立遠問道。
且不提所謂的“努努力應該沒那麼困難”，被其他職業者聽到，怕是要撓牆，關立遠後面的問題，也令譚老頭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兩種亢級符文？怎麼可能？這是……你的想象嗎？”譚老頭第一次聲音都沙啞起來，瞪圓了眼珠子，期待的問道。
也不知道是在期待關立遠確定、還是否定。
關立遠擔心這老頭扛不住這麼大的刺激，在沉默了一會兒、空氣都要凝滯的時候，好心的避開了話題：“你猜。”
譚老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之後憤憤的瞪着關立遠……平靜了一下之後說道：“不知道！樂土的職業符文，如果有多種達到基礎境巔峰，相當於其他位面的人類，兼修多種功法，不過從來沒有什麼生物，擁有兩種亢級血脈，誰知道會是什麼效果。
不過……如果你真的有兩種亢級符文，等都達到世界境之後，我有辦法幫你測一測……收費的！”
人類在乾坤大世界中，也算是最強種族之一，雖然不像其他強大種族那樣天生擁有力量，但哪怕是普通人，也都擁有不錯的靈智，甚至一些個體可能擁有超高的悟性，而且正是因爲血脈之力薄弱，因此也不會被血脈束縛，提升上限更容易……
加上基數龐大的優勢、能屈能伸的種族天賦，雖然剛剛誕生時，在各個位面都處於被奴役的地位，但是在幾個時代之後，曾經俯視人類的種族發現，許多位面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換大王旗。
“好，那我過幾個月來找你……對了，關於樂土外的那七個巔峰帝皇，你應該都知道他們的種族吧？有沒有確切些的資料？”關立遠問道。
關立遠可沒忘，他和莫大小姐還有賭約——以圍攻樂土的七尊深淵帝皇爲獵物，七局四勝！
譚老頭聞言，露出了“奸詐”的神色，搓着彷彿還沾着油污、看起來黑乎乎的雙手說道：“嘖嘖，這個……要知道知識就是財富，而且我這老人家，現在記憶力也越來越差，經常營養跟不上……”
“那您老的意思是？”
“要回憶這麼費腦的事情，要些營養費不過分吧？”譚老頭趾高氣揚的說道。
“能換個名目嗎……”關立遠總感覺，一個老頭管自己要營養費，有些怪怪的。
“那就叫知識產權轉讓費好了！”譚老頭一揮手說道，顯然叫什麼並不要緊。
關立遠：……
“放心，給莫大小姐也是這個價格，並不貴……每一位深淵帝皇對應的種族信息，算你一次終極封印的費用好了！”譚老頭說道。
“這個……”
“謝絕議價。”
“不，我並沒有想議價，而是想賒賬……”關立遠無奈的說道。
剛剛關立遠忽然想起來，他根本沒有錢！
無論是樂土幣，還是天罡積分、地煞積分都沒有，升了大議長之後他在興順城的“賬號”就換了，也不知道現在打錢沒有。
往常在杜蘭城的時候都是鍾離秋買單、在雄鷹城的時候都是江若男買單，在興順城的時候……包括封印費用都是莫大小姐買單，哪怕是去了其他位面，也都是有人搶着給關立遠送禮。
就連去了其他世界，也都是“會員”們請客，哪怕是和12歲的小屁孩小杰在一起的時候，關立遠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花他和奇犽的零花錢……
所以現在的關立遠，對賺錢、攢錢還真的沒什麼概念！
譚老頭想起剛剛關立遠和他賣關子，故意爲難道：“那就沒辦法了，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小本？等等，你賣的不是知識嗎？”關立遠怪異的看着譚老頭。
譚老頭半天才反應過來，賣的東西是“知識”，又說自己“成本小”，這是變相的在諷刺自己知識量少……
“愛買不買！”譚老頭黑着臉說道。
關立遠現在已經是大議長，只是還沒有公開，其實可以去找其他大議長預支些樂土幣，但是關立遠不想和他們解釋，自己要去對付那幾位深淵帝皇，否則他們肯定又要嘮叨。
“那就算了……我去找莫大小姐要就是了。”關立遠攤手道。
“嘁，你少忽悠我老人家，你不是在和莫大小姐打賭嗎？她爲什麼和你共享情報？”譚老頭自以爲識破了關立遠的謊話。
誰料關立遠卻反問道：“理論上是這樣，但你說如果沒有這些資料的話，我對付他們的時候，是不是會有危險？”
“應該……有些吧。”譚老頭想了想之後點頭道，畢竟關立遠還沒有突破世界境，雖然單獨對上任何深淵帝皇，都是贏面居多，但如果殺進“怪堆”裡，中了對方什麼手段，沒能速戰速決的話，危險性並非沒有。
“那你猜我去和莫大小姐‘嚶嚶嚶’一下，她會不會因爲賭約，而看着我有危險？”關立遠笑得很從容。
譚老頭看得眉頭直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要面子的嗎？”
“所以現在不是看你的知識值多少錢，是要看我的面子值多少錢……我給你一個重新報價的機會！”
關立遠說的很有道理，譚老頭一時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