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嗎?”
陳北嘶啞說着,就要坐起身來,許映蝶連忙彎腰扶着他。
“那日你被寒氣侵蝕,如今還未痊癒,不要隨意亂動爲好。”
“許小姐-----”
“嬋兒小姐---”
陳北搖了搖頭,將手伸到腰部,將腰帶緩緩抽出。
“不必這樣悲觀,我們也不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望着陳北手中的青色腰帶,許映蝶小口半張,這不是陳北當日坐在飛梭上,裝有辟穀丹的那條腰帶嗎?
她本以爲,陳北早以將這東西放進了儲物空間內,卻沒想到陳北居然貼身將其戴在了身上。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們確實能活下去。”
“那是什麼?”
青嬋兒不由疑惑問道。
“這裡有一百枚辟穀丹,五十枚清水丹,但願足夠我們三人使用了。”
陳北說完將腰帶遞到許映蝶手中,他的狀態與許映蝶她們沒什麼不同,不僅無法動用真元,就連神體也被壓制成普通凡體,那種飢餓感不比兩人少半分。
許映蝶點了點頭,拿出一枚辟穀丹喂入陳北口中,自己也吞下一枚,只覺一股暖流順着喉嚨往下,延伸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那種虛弱到極點的感覺居然逐漸恢復起來,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絲絲紅暈。
青嬋兒伸手接過辟穀丹,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她實在沒想到,陳北居然會將辟穀丹這種低級到令人無視的丹藥隨身帶在身邊。
“難道他知道我們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不成?”
搖了搖頭,拈起辟穀丹,便一口嚥了下去。
這種平時放在她眼前比垃圾還不如的丹藥,如今卻是救了她命的東西,令她心中不由好笑。
三人服下辟穀丹後,許映蝶再次拿出一枚清水丹,輕輕一捏,化爲拳頭大小的水滴,落入爛碗之中,三人分被喝了一口後頓時全身舒暢無比。
想起當初宗門大殿之中白少陽說的話,陳北心中一陣後怕,如果自己沒有煉製辟穀丹的話,死在這鬼地方絕對只是時間問題。
三個神海修士,被餓死,被渴死,如若傳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第二日,三人坐在山洞之中。
就算如今大家可以不用死,可是沒有一絲真元,又如何能走出這個地方,找到回去的出口呢!
陳北緩緩睜開雙眼,失望的搖了搖頭,雖然四周存在着稀薄靈氣,可是這些靈氣根本無法導入體內,更別提匯聚形成真元了。
“連你都不行嗎?”
許映蝶望着陳北,雙眸不由微暗。
陳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兩女一眼後沉聲道,“這裡的天地規則,實在詭異,恐怕再強的修士來到這裡也與我們一般無二。”
其實不僅如此,他連主神都無法溝通到,這纔是他最爲頭痛之事。
“也不是沒有辦法------”
沉默良久的青嬋兒突然說道,吸引了陳北與許映蝶的目光。
青嬋兒搖頭一笑,“你們也不要抱多大希望。”
“我青蓮仙門有兩種至高功法,一爲七陰蓮決是專門供給女子修煉的,二爲八陽蓮決是男子修煉的。”
“七陰決修煉雖難,可是我們宗門還是有不少人修煉成功了,我便是其中之一。”
“八陽決理論上比七陰還要強上一些,可是青蓮仙門除了開山祖師之外再無一人能夠修煉,這也是爲何我們青蓮仙門女子地位比男子要高的原因。”
“哦?”
陳北眉頭一挑,望着青嬋兒疑惑,“嬋兒小姐所說的八陽蓮決,能解這次危機?”
青嬋兒見此抿嘴一笑,“陳北你有所不知,修煉這八陽決只要成功,根本不需要靈氣,直接可以吸收天空太陽化爲能量透過肉體,就算這裡吸收不了靈氣,將肉體提升到一個非比尋常的高度還是能做到的。”
“如今我準備將這本功法口述傳你,不過請你以天道發誓不能將這功法傳於他人。”
陳北聞言咧嘴一笑,“嬋兒小姐大可放心,我陳北還沒那麼無聊。”
許映蝶望着兩人,點了點頭,起身緩步走向洞口,她知道這些東西,作爲斬情道宗弟子的她是不能去聽的,這八陽蓮決她也聽說過,是青蓮仙門至高功法,如今青嬋兒能拿出來給陳北修煉,或許真能解這次危機。
“一輪海日殘,二輪望相川,三輪氣迴腸,四輪百骸長,五輪-------”
“天之日,力無窮,點點光,化爲海,一朵青蓮,分二陰陽。”
“陰煉神,陽煉身。”
青嬋兒一邊回憶着八陽決的運行心法,一邊告訴陳北這功法要如何修煉,最終能不能煉成只有看造化了。
“據說當年祖師修煉這門功法,十八年才尋到氣感,你要什麼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日,三人便啓程離開了山洞,再次踏上了沙漠之旅,白天陳北修煉八陽決,兩女便在一旁護法,晚上找到落腳住處,陳北便停止修行,感到無聊之時,便爲她們講一些地球上自己熟知的一些神話故事,雖然他早以耳熟能詳,兩女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時間一點點流逝,陳北身上的丹藥也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不得不合算着服用了,最讓陳北感到頭疼的是這八陽決,他修煉十幾日居然毫無反應,就如同青嬋兒所說的那般難以修煉。
走走停停又是半月,這一日飢腸轆轆的陳北三人終於遇到,這片空間中所遇到的第一個生命體,那是兩個渾身漆黑的男人,長得高大無比,兩米左右的身高杵在哪兒,腰間就如同野人一般圍着布條,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上汗水流動,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陣陣幽光。
“哇---呢咔的啊,基尼洗啦!”
站在前面的一人,直勾勾的盯着陳北身後的許映蝶與青嬋兒,三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其眼中他們能感覺到淫邪之意。
青嬋兒和許映蝶見此,不由臉色難看往陳北背後靠了靠。
爲首的黑人咧嘴一笑,將手伸到背後,拿出一塊整體黢黑拳頭大小,不知是什麼動物身上的肉乾,扔到三人面前,骨碌碌滾動兩圈沾滿了細沙。
“哇---你嘎達------”
陳北見此,眉毛不由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