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隨着一道道恐怖雷劫落下,憑藉老氣體留下的神秘晶核,陳北成功突破神海達到照輪境界。
遼闊無比的氣海上空,一輪紅日緩緩升起,散發着強烈能量。
衣無寸縷的陳北,一頭焦黑長髮,隨風而動。
“咔擦-----”
一聲脆響從其手掌中響起,陳北睜開雙眼,緩緩擡起右手,望着手心裂出幾道裂紋的紅色晶核,臉上閃過一絲肉痛。
“沒想到突破照輪竟消耗了一大半。”
將晶核小心翼翼的放入玉盒中,站起身來。
“用這東西來突破桎梏確實不錯,就是數量太少了。”
本來就只有兩枚,如今這枚靈氣恐怕不足三分之一。
不過能突破到照輪境界,陳北也是極爲滿意的。
陳北仰望着恢復平靜的天空,眼中厲芒一閃,負手緩緩朝着許有容當初留下的洞府方向走去。
站在洞府中一面泥牆邊,有些粗糙的泥牆下方一處角落卻異常光滑,那是許有容不知靠了多久地方,陳北緩緩蹲下身去,撫摸着那片牆壁,彷彿還能感覺到她的體溫。
右手真元運轉,用食指緩緩划動起來,留下了兩排字。
“青山鳥語君不見,枯樹頭頂暗鴉鳴。”
“塗山有容何處尋,踏遍萬水直尺間。”
寫完後,陳北原地盤腿坐下,拿出一張張空白符紙,右手凌空在符紙上快速畫着。
兩月後,中州落紅劍宗領地,落青城外郊的一處市坊。
這裡雖然比不上落青城中的繁華,卻極爲熱鬧,簡直就是中州的一些散修,或者修爲較低的宗門弟子天堂,這裡幾乎什麼都有賣,只不過品級都不高,一些修爲高絕的修士並看不上,固很少有大修士來這裡。
一名手拿摺扇,滿臉堆笑的黑袍秀氣青年,大搖大擺的在市坊街道四處遊逛,這裡走走哪裡看看,好不自在。
站在一處熱鬧非凡的西樓前,青年擡起摺扇當初頭頂火辣的陽光,嘴角微彎便走了進去。
西樓之中極爲熱鬧,青年一進如西樓,一名小廝便笑臉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爺好是面生,不過小的見你氣質華貴一定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吧?”
青年嘴角上揚,露出一副傲然的樣子,掃了一眼鬧騰的大廳。
他的到來,並未引得大廳中任何一人的關注。
小廝對陳北拱手一笑,“公子要不隨小的上二樓?”
青年確實搖了搖頭,“就在這下面吧,我喜歡熱鬧。”
“好好----公子請隨我來。”
小廝訕訕一笑,連忙走向一張空桌子,將桌子擦了擦才示意青年過去。
青年坐在椅子上,右手在桌面之上輕輕叩動。
“今天小爺不想喝茶,先給小爺來幾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隨便上些下酒菜就行了。”
“好咧-----”
小廝吆喝一聲,便快速轉身離去。
不久般端上幾盤下酒菜,還有兩壺美酒。
“公子爺你慢用。”
“嗯------”
青年點了點頭,便抓起酒壺爲自己滿上一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嗯,你們聽說過少陽劍宗,無畏之劍陳北嗎?”
“切,誰沒聽說過這位的大名啊,真國秘境中救出上百各大宗門精英弟子,中州排位大比殺得弈星魔宗膽寒怯戰,坐在擂臺數個時辰,氣暈雷變中期老怪弈星,逼得天道宗天尊令天尊無奈更改比賽規則。”
“可不是嘛,這些事,隨便拿出一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而這些事卻全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真是可嘆,可懼,無畏之劍他當得啊!”
“只是可惜距離排位大比也有一年多了,他也沒在出現過,真是崇拜陳師兄。”
“假以時日,等陳師兄達到雷變期,中州將會再多一位巨梟。”
“撲哧-------”
一聲嗤笑突兀響起,引得坐在一起激動討論的四人皺眉望去。
只見一名黑袍清秀青年,搖晃着手中酒杯,一臉醉紅。
其中一名消瘦青年一臉不滿的沉聲說道,“你笑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說得不對?”
“呃--------”
青年打了一個酒隔,微微搖頭,抓起酒壺緩緩朝幾人桌子走去,左手一帶先前他坐的椅子,一屁股挨着幾人坐在了一起。
“小二,再給小爺上四壺上好靈酒。”
不久小廝便再次端上四壺酒擺在了五人面前的桌上。
青年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擡起衣袖擦了擦嘴角,對消瘦青年咧嘴一笑,“這位兄弟問我笑什麼,等我慢慢道來便是。”
“今兒高興,請大家喝酒,還希望別嫌棄。”
四人聞言,眉毛微微一挑,這種靈酒雖然不算高級,可是在這市坊之中也算得上頂尖了,以他們的修爲以及財力,幾乎從來沒有喝過這樣奢侈的東西,見此人如此闊綽,臉上的不喜也漸漸消散了不少。
“那就多謝這位兄弟了-----”
隨即人紛紛打開酒壺,輕輕喝了一口,感受到酒中強烈的靈氣,臉上不由露出享受之色。
“好酒-----好酒----”
“哈哈,多謝這位兄臺賜酒。”
“哪裡,哪裡----”
青年連忙擺手,“天下修士是一家,出個門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嘛!”
“哈哈-----對對對----”
四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青年所說,只不過心中卻不以爲意,這小子定是那種涉世未深,初出茅廬的宗門弟子吧?
一個八字須中年人對青年拱手一笑,“不知兄弟貴姓?又出自那處高門?”
青年聞言停頓片刻咧嘴一笑,壓低聲音對四人,極爲神秘的說道,“我姓倪名霸霸,至於宗門就不方便對諸位提起了。”
“倪霸霸?”
四人聞言相視點頭,“好名字,霸氣又不失灑脫,很配兄弟的氣質。”
“嘿嘿------”
青年自得一笑,“經常有人對我這樣說,哎,還是太優秀了,再這樣下去我恐怕會驕傲呢!”
“呃------”
見其如此不要臉,幾人心中不由愕然,不過還是笑意盈盈的吹捧着青年。
再青年再叫上五壺酒之後,對欣喜的四人咋了眨眼,仰頭一笑,“諸位先前問我笑什麼,我自然是笑那陳北。”
“哦?”
他的聲音很大,就連大廳中的其他客人都能清楚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