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5、血蘭花
劉浩相信佘榮必然會快速通知亞馬遜真正的妖族權力者們,也相信他們會樂意做出選擇。
泰坦巨蟒所在的世界,也確實是劉浩預想之中的世界,狂莽之災世界也。
如果說此前‘狂蟒之災’不過是一種擴張的說法,可現在卻真如其事,也只有真正進入此間,纔會發現,這一方世界之中,似乎對蛇類妖族有着一個天然的加成。
妖族接管之後,這份加成這才真正被利用起來,也難怪佘榮知曉自己前往之後會出面了。
對蛇類妖族而言,這一方世界可謂一個頂倆,甚至三五個同等世界都不會選擇兌換。
同樣是地球星球世界,同樣的世界地圖,踏入其中,腳下的也同樣是亞馬遜區域,可這裡頭,蛇類妖獸的平均密度已然超出了劉浩的預計。
稍微思考,劉浩也能明白,無非是利益的妥協,將這個世界劃分給蛇類妖族,其他世界,蛇類妖族也勢必會付出部分,這對其他族羣勢力而言似乎也沒有多少損失。
反過來,亞馬遜蛇類妖族對這方世界擁有了絕對的主權,開發起來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典型的一個例子,腳下整個美洲大陸,儼然已經成爲了蛇類妖族真正的樂園耳。
他看到了這些蛇類妖族妖獸們開始開發諸多佔領土地,無論是牧場還是河流,圈禁圈養着各種牛羊豬馬之類,去圍捕諸多河流之中的魚蝦等等。
哪怕是美洲大陸之中的人類,似乎也沒有逃離他們的圈禁,被一塊塊的分割各方,迫使他們不得不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個宛如末日一般的基地。
智商在線的蛇類妖族們,分明已經摸索出了圈養的路子,即給了這些被圈養人類一點點希望,也會讓他們在付出代價之後能夠外出撈取一點好處,比如糧食等等。
站在美洲人類各大基地的立場,就是圍牆之外異常的危險,每一次外出尋找食物,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雖生活品質十分的惡劣,但也不至於徹底泯滅。
殊不知,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得到這些都不過是蛇類妖族故意爲之,很多時候,甚至樂得這些人一次次外出種植糧食,而後守株待兔。
這裡已經沒有了那威壓赫赫的漂亮國,整個社會生產力更是直接被打落幾個時代,外太空之中,那些原本科技的結晶比如空間站,比如各種偵察衛星,現如今也被蛇類妖族清除乾淨,失去了所有,變成了真正的睜眼瞎。
從這點,劉浩也不得不承認蛇類妖族在這顆星球之中的投入,這已然是完全將之視爲一畝三分地看待了。
從美洲大陸朝着其他地域延伸,太平洋也好,大西洋也罷,其中都有着不少蛇類族羣,似乎他們還將原本屬於大海的海蛇也一網打盡,化作了他們分支的一份子,也難怪他們能夠贍養如此之多的後代了。
看到了這些,劉浩對其他陸地也有了概念,他感覺蛇類妖族也不會放過其他地區,果不其然,太平洋之上的各大島嶼同樣如此,哪怕是澳洲大陸也沒有任何放過。
甚至於相比美洲大陸更加徹底,從其上,已然看不到絲毫人類蹤跡,這一羣來自歐洲的野蠻人,也體會到了原本土著的結果,一飲一啄莫過如此也。
澳洲大陸如此,非洲大陸亦然,劉浩下意識的不想去觀察亞洲龍國所在的地域,他不覺得蛇類妖族妖獸們會放過,也是因此,他將這裡作爲最後的神識掃描點。
當他神識登錄老歐洲之時,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驚訝,原本認爲的狀況似乎好了許多。
相比於美洲大陸,老歐洲似乎被蛇類妖族放過了不少。
倒也不是說沒有打壓,這也不可能,其中諸多山脈、野外,蛇類的分佈狀況依舊不小,但也僅此而已,這給劉浩的感覺就好似另一個試驗場,給了當地的人類更多的權限。
這份權限,就好似給了對方更多的反抗希望,促使他們更加抱團,同時,也在無時無刻的提醒着這些人類,隨時隨地都有着危險的出現。
因爲神識的反饋之中,這不過幾秒時間,劉浩就已經發現有幾十個人類被蛇類吞噬,而這些人,分明就在各大城市之中。
停留此間的蛇類妖族,它們隱藏各處陰暗,或是下水道,或是較爲偏僻之地,或是名目仗膽的在一些住宅區遊走,時時刻刻將危險鎮壓這些人類心頭。
在這個過程之中,劉浩也看到了諸多蛇類被老歐洲人類打殺,似乎對此,蛇類妖族一方也不以爲意,就好似故意爲之,就好似分明樂得這麼一個試驗場的存在,以此來鍛鍊它們的子子孫孫。
一想到這裡,哪怕是劉浩的心態也不由得產生同理心,怎麼說自己也是人類,可他卻也沒有將這份情緒外放。
“嗯?”
陡然間,劉浩發現了一個錯過的訊息,他將神識再次收回些許,鎖定原本約翰牛所在的島嶼,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忽略所在。
這座島嶼之上,哪裡是沒有了人類那麼簡單,分明是一條不知多少龐大的蛇妖橫陳在其上,它一動不動,和冬眠也沒有什麼不同,不仔細去觀看還真難以看清其面貌。
“這體長,近乎萬里,也難怪需要一個約翰牛國度作爲停留地,可這般龐大的蛇妖,又需要多少食物才能滿足?難怪要選擇冬眠,是不得不吸取靈氣以圈養自身嗎?”
如此巨大的蛇類,好在和歐洲大陸隔着一塊海域,否則歐洲大陸之中那些倖存的人族見到了,心中的絕望可想而知?
也難怪蛇類妖族要將所有的衛星設施徹底摧毀,或許也是擔心這羣‘糧草’絕望之下選擇自我了結吧?
劉浩在老歐洲地界停留了好一會,掃過了諸多國度,也發現蛇類妖族有意在驅趕着這些倖存人口,比如在北歐,現如今也沒有了多少人族可言。
這就好似人類在放牧之時,給牧場四周安置了圍欄一般,雖無形,卻已然在這些幸村人類的心中種下,讓他們不自覺的朝着歐洲原本最繁華的幾個國度,比如高盧雞,比如漢斯貓,比如風車國等地集合。
殊不知他們這般壓縮自己的生存環境,纔是真正的死路一條,也是,哪怕知道了又如何?
相比於未來吃一點死亡被吞噬,好歹活過一日是一日。
劉浩心中嘆息一聲,也對這裡失去了興趣,再次將神識延伸,在中東,在中亞也沒有過多停留,一直到南亞次大陸阿三國度才緩緩停下。
他發現阿三國似乎有意無意的被蛇類妖族放過了不少,在仔細觀察之後,他也不得不讚嘆一聲阿三的奇葩。
也是,他們原本就對蛇類有着高度的信仰,長久的種姓制度已經讓他們習慣了逆來順受,特別是對底層的阿三們來說更是如此。
或許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選擇換一個統治者而已,管你是高種姓的壓榨,還是乾脆被他們原本就信奉的‘蛇神’統治,都沒有多少區別,他們也樂得將自己的身體貢獻出來,去給‘蛇神’享用,或許對他們而言,這纔是最大的幸福吧?
這般奇葩的思想,估計哪怕是蛇類妖族一方也十分震驚,可既然發現了,自然不會選擇錯過,就好似同樣是圈養糧食,聽話的和不聽話的,待遇自然不同。
這也使得阿三國人類所得到的待遇遠比老歐洲地區人類舒服多了,至今爲止,他們該種田種田,該放牧放牧,千奇百怪的蛇類雕像在各地樹立,更是虔誠的將自己的信仰徹底貢獻出來。
對蛇類妖族而言,這幾乎就是‘一魚兩吃’,也難怪他們樂得將自己的繮繩放開不少。
劉浩越是觀看,也越是面色古怪,還別說,似乎和原本阿三百姓相比,被蛇類妖族統治的底層百姓生活更好了一些。
因爲這沒有了‘中介’去收取他們的稅賦,蛇類妖族對此也不感興趣,故而一年勞作下來,已經能夠從原本的掙扎變成了真正的溫飽,難怪他們樂意貢獻信仰,樂得將自己捆綁起來送給‘蛇神’享用。
這對蛇類妖族而言,何嘗不是最好的牧場?
只要堅持幾年下來,就是蛇類妖族之中最強硬的鷹派也不會願意對阿三大開殺戒了,畢竟吃飽一頓和細水長流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的。
劉浩也能看出阿三國內那些真正的高層,那些稍微高一些的種姓族羣已經消失無蹤,蛇類妖族也不會留下他們。
可他更清楚,這樣的阿三國哪怕存活了下來,發展幾萬年也不可能形成屬於自己的文明瞭,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也只會越發退化,甚至於成爲真正的原始人。
或許這纔是蛇類妖族最終的目的吧?
阿三國這些底層百姓能夠容忍,那麼龍國一方卻絕對不會。
劉浩深呼吸一口氣息,這纔將神識掃向自己最爲關注所在。
等覆蓋其中,他才發現似乎自己還是低估了蛇類妖族,臉上也終於放鬆不少。
整個狂蟒之災世界的龍國,因爲蛇類妖族的科技打壓,也變得蕭條了許多,但似乎蛇類妖族對此也同樣顧忌重重,不敢太過放肆。
典型的一點,就是龍國境內真正體型龐大的蛇類數量明顯少得可憐,地盤雖然也被壓縮了不少,比如諸多山脈早已經成爲禁區,但在沿海平原地域,人口依舊不少。
“也算損失近半!”
劉浩稍微統計一番,心中也在滴血,他倒是想將整顆星球之中的蛇類妖族一網打盡,但到最後也只能咬牙認了。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蛇類妖族沒有真正的大動干戈,所有的一切都在遵循各方底線,因爲參與其中的蛇類妖獸之中,真正的妖族幾乎沒有,這已然是一種公平的競爭了。
就好似他在進入其他諸天之內,還不是同樣給了其中的炎黃百姓諸多傳承嗎?
“諸天萬界如此鏈接之下,被硬生生泯滅的生靈何其多也?”
眼前狂蟒之災的龍國還算是好的了,至少蛇類妖族一方對自家地球龍國、炎黃聯盟有了真正的顧忌,已經給了最大的面子了。
一旦他出手,亞馬遜雨林之中的妖族只能認栽,但同樣也在告訴他們,既然做了,乾脆趕盡殺絕形成既定事實,如此無論是對劉浩而言還是對炎黃來說,那纔是真正的損失也。
反過來,今日劉浩選擇了忍耐,將這些人口接走,將地盤盡數交給對方,再給予些許感謝,反而是對其他被妖族諸天炎黃國度百姓最大的保護。
因爲這事必然會傳開,劉浩稍微泄露出來的感謝,也足以讓這些妖族羣體們雙眼放光了。
“呼……”
劉浩再次吐了一口濁氣,自從穿過世界通道,他就沒有跨越哪怕一步,就是不想繼續深入其中,就是不想讓自己就近觀察。
殊不知他這接連兩口嘆息,卻讓腳下的蟒黑燃燒了多少脂肪,唯恐他將火氣發到自己身上,更是感覺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
劉浩心中有了決定,也沒有了進一步觀察龍國的心思,而是將神識掃過了其他地域,也就是南洋地區,在掃過婆羅洲之時,劉浩身體明顯有了一個微微頓住。
“這便是‘血蘭花’嗎?”
“難怪有着這般效果,原來已經是一顆靈植也,給它時間,或許未來進化成爲靈根也不定!”
狂蟒之災最大的寶貝,就是‘血蘭花’了,直接吞下,不僅僅能夠提升靈智,還能極大的促進自身的進化,也是因此,纔有了狂蟒集羣,纔有了今日這方世界對蛇類的天然加成。
如今,這些‘血蘭花’已經被蛇類妖族圈禁,施加了重重保護,幾乎可以說整個婆羅洲之中裡三層外三層,足可見這些蛇類妖族是多麼的看重。
劉浩伸出右手,虛空朝着婆羅洲方向輕輕一折,一株鮮紅的‘血蘭花’便在他手中出現,整個過程更是無人知曉,可這一朵血蘭花剛一出現,腳下的蟒黑就有了一絲貪婪不自覺冒出。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