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吧?赫默醫生?”
“嗯,除了被伊芙利特帶走的阿消幹員之外,所有的幹員已經被妥善的安置好了··只不過張哲,你還好嗎?”
赫默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一邊,雖然塞雷婭她們也過來搭了把手,但是實際上因爲是傷者的原因,所以搬運需要格外的小心,這纔不到半個小時,面前的男子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
真是的。明明可以好好的休息,身體垮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放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崖心,麻煩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揮舞你的鉤鎖了,我有點害怕··”
“嗨~”
崖心舉起了手,隨後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裡,在剛纔她幫了自己很多忙,但是在傷口進一步處理的時候,她就不是那麼的能夠派上用場了。
當然也並不是嫌棄,僅僅是因爲自己處理傷口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罷了。
“芙蓉?都去協助阿米婭她們了嗎?”
“嗯,很大一部分的幹員都去廢城區協助了,不過凱爾希醫生還是保留了一定量的防禦武裝”
“那麼凱爾希跑哪裡去了?現在羅德島可是沒有一個管理人啊,這成何體統?”
“關於這點不要擔心,凱爾希醫生已經拜託華法琳管理了”
赫默推了推眼鏡,隨後和張哲一同看向了華法琳,而此時華法琳正對着試管流口水,察覺到視線之後立刻回覆了正常,然後開始研究起手中的東西。
見到她這幅模樣,赫默和張哲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都是赤裸裸的不信任。不過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畢竟華法琳的資質還是非常老的··
“嗯,那麼赫默,隕星她們呢?我記得她們小隊應該也在偵查小隊中吧?人呢?”
張哲調轉了話題,而赫默則默不作聲的繼續推着眼睛,隨後用着很平淡的語氣緩緩的說了出來··
“還在救援中”
“還在救援中?這TM都過去幾天了?人還沒有救出來?”
張哲的聲音不由得變大,惹得醫療部門內殘餘的幾個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夜鶯和閃靈互相對視,並沒有上前來交流的打算,而華法琳則是捂着耳朵我什麼都不管。
面對着張哲的質問,赫默也知道他是因爲擔心的原因,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他是一個對朋友非常好的人,這是自己能夠了解的,也正是因爲這樣,凱爾希醫生纔沒有直接告訴他吧?
“冷靜一下,羅德島正在努力··”
“這幾天在牀上的時候我也沒有閒着,一直在看着羅德島所有人的資料··”
張哲沉下聲緩緩的說道,而一旁的華法琳聽到之後皺了皺眉頭,隨後看向了不遠處的閃靈,閃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鈴鐺自顧自的搖着,好麼··
第一眼就找到了犯人了,看起來應該是張哲拜託閃靈的原因了吧?夜鶯的腿腳並不是很好,白麪鴞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而赫默一直在輔助自己··
病人的職責就是應該好好休息,爲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情呢?
“隕星·霜葉,我都有所瞭解,在我看來她們都是羅德島的優秀幹員。”
“所以羅德島不會放棄她們,張哲··你很累了,去休息吧”
“或許是我有些太過於鑽牛角尖了吧”
張哲望着面前的赫默,羅德島的實力自己自然是清楚,雖然說沒有辦法正面對抗整合運動,但是從她們手中救出幹員確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爲題在於她們能不能堅持到。
自己在那個時候也只是稍微的拖延了一下,並沒有多少時間··自己現在也只能給出祝福了吧?接下來的幾日要加快用花之魔術恢復了啊。
在處理完所有的事務之後,張哲重新回到了病房中,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行動好了,儘快的回覆吧··
“奈子系統,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給我推薦一下啊”
“唉?”
“你看,我坑害了弒君者,正面與梅菲斯特交鋒,甚至還從浮士德的眼皮下坦然離去,你怎麼也要給點東西吧··”
“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讓你放鬆的世界啊?”
“放鬆?”
張哲躺在牀上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沒有人處於這個世界會覺得放鬆的,甚至一開始就直面了那種奇形怪狀的怪物,怎麼放鬆的起來呢?
整合運動,龍門,羅德島,礦石病,這個世界實在是充滿了絕望的存在,但是真正絕望的是因爲這一切嗎?不不不··真正的絕望是這片土地,這片大陸··乃至這個世界上的人心啊。
“好吧,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話,一次抽取物品的權利給你了,祝你好運”
“沒問題,奈子”
“···你還不如叫我係統”
“好的奈子,沒問題,奈子··”
大腦中的聲音沉默了下去,似乎並不想在理會張哲了一樣,說實話這次物品獲得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抽到好東西,但是無論是什麼東西··
都是自己原本那個世界的物品,雖然機率微不可查,但是··
“總歸是有點希望的,不是嗎?”
張哲從口袋中掏出了被鮮血染紅的塗鴉,自己小時候畫的畫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呢?或許那個時候只是想要畫一畫這個世界吧?小時候的自己總是思索着外面的世界。
但是真當出去的時候,去總會懷念未出去的時候··
“開始吧!”
“獲得物品·熊熊燃燒的房屋”
“···”
“你的運氣還真不錯啊,整個世界中發生的火災,尚未燒燬切正處於最大火力的時候,你居然能夠抽中,這已經不是十連十個ssr能夠解釋的運氣了”
“是嗎?”
張哲看着物品介紹裡面的圖片,似乎是自己國家的一棟房屋,樓房因爲火焰的灼燒而看不透具體的輪廓,但是隔着這一層圖片,似乎也能夠感受到這刺人的溫度。
上一次抽到什麼碎片加上車禍的汽車,這一次又抽到燃燒的房屋,自己的運氣真的很特殊啊··
“我好非啊”
“抽不到是很正常的,倒不如說你反而清除掉了你那個世界的一部分危險,不是嗎?”
“說的也是··”
這個火勢,如果周圍有房屋的話絕對會蔓延上去,然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而自己的系統有沒有辦法弄到活人,所以自己意外救了別人一命也說不定呢?
不過,這個燃燒的房屋總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感覺··自己似乎從什麼地方看到過一樣。恐怕是自己以前曾經見過的房屋吧?真是巧合呢··
就在張哲打算睡覺的時候,突然從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你好,我是華法琳,什麼··阿米婭?你們需要幫助嗎?”
華法琳接過通訊器就聽到了阿米婭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虛掩房門的病房,快步的離開了這裡,而張哲自然能夠聽清楚華法琳的聲音。
自己雖然別的什麼都不行,但是唯獨在聽這一方面,還是有所建樹的··只要自己集中精神的話,那麼就一定能夠聽清楚華法琳在說什麼!
但因爲華法琳離開了醫療部門的原因,所以張哲也就只聽到了一個大概,說什麼讓煌去支援之類的話語,恐怕阿米婭她們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而且博士,似乎也跟在阿米婭的身邊吧?雖然她可能並不是自己的弟弟,甚至連性別都不對··如果有麻煩的話,自己還是必須要去的,無論如何··
“張哲,你想去嗎?”
“你是指廢城區嗎?很可惜··我現在恢復實力不到十分之一”
“是嗎?”
“閃靈,有話直說吧··”
張哲看着面前的閃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袋受過傷的原因,閃靈的形象總像是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動漫一樣,好像是叫什麼喜羊羊來着吧?
真的,非常的像··但是閃靈比起喜羊羊卻更多了一種肅殺與悲天憫人的氣質,就如同我不拔劍,一拔劍必定見血一樣··
“你的傷勢很特殊,就好像是透支了力量,這點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修補,但是如果你想要去廢城區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
“啊?你載我一程?”
張哲閉上了眼睛,似乎回想起了當時坐蛇屠箱車時候的痛苦,那已經不是一般的痛苦了,簡直可以說是折磨,甚至還摧毀了一輛很不錯的越野車。
閃靈似乎察覺到了張哲的疑惑,隨後她默默伸出手拿出了墨鏡戴在了臉上,原本的氣質再一次一掃而光,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進入了張哲的眼中··
“難道說?閣下是··“
“對,使徒飆車手,閃靈!”
“你人設崩了·”
“不要在意那麼多,如果你想要去的話,隨時過來找我··”
“可是,你爲什麼想要幫助我?”
“想要救人的想法,從來不是你個人的專利”
閃靈,原本自己以爲她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醫療幹員,沒想到現在居然能說出如此高論,看起來是自己照了相,張哲重新躺回了牀上閉上眼睛,隨後無數的花朵不斷的開放凋零。
雙手放到肚子上一副安詳模樣的張哲,其體內的體力正在不斷消失於恢復,而此時伊芙利特恰好從阿消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她已經成功的和阿消成爲好朋友了。
在路過張哲病房的剎那,她停下了腳步走進了病房,一眼看到的就是蓋着被子,身旁堆滿了花的張哲,看到這裡伊芙利特愣住了,手中拿着的阿消頭盔也掉在了地上。
花朵,蓋住··安詳的表情,難道說··難道說··
一滴淚水從伊芙利特的臉頰劃過,雖然與張哲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伊芙利特已經將其放到了心中,甚至已經達到了赫默以及塞雷婭的地位,但是今天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定是因爲該死的整合運動!伊芙利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打擾死人是一個不尊重他的選擇,,伊芙利特走到了張哲的身旁,隨後將白布蓋過了張哲的臉,隨後默默的離開了房間走向了武器庫。
而呼吸不暢的張哲此時也猛地坐了起來,將臉上的被子掀開,隨後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呼,【張哲粗口】,誰想要憋死我嗎?那個頭盔是··阿消嗎?”
張哲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危險,隨後從牀上離開··看了看一旁的記錄,隨後默默的走到了阿消的房間,用醫療幹員的卡刷開門之後,張哲走了進去··
“你尾巴沒有了··”
沒過多久,阿消燙嘴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醫療部門··
-
羅德島·武器庫
“放開我!我要是把所有整合運動全部燒成臘肉!”
“哦呀?小孩子可不能這麼暴力”
“放開我,放開我!!”
“如果你想去的話,那麼我可以帶你去哦,不過你有阿米婭的命令嗎?”
一個略顯高挑的身影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張哲,看着伊芙利特鬧來鬧去的樣子,她的心情好像在不斷的+1一般,最終還是任務戰勝了對小孩子的興趣。
煌站起身來走向了武器庫中,伊芙利特自己也有所瞭解,不過並沒有多少接觸就是了,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呢··不過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就在煌打算帶着伊芙利特去拿武器的時候,赫默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把拉過伊芙利特就對着煌說到··
“抱歉,伊芙利特又惹麻煩了,我一會會教訓她的”
“沒關係沒關係,很可愛的小傢伙呢··”
“赫默,放開我··我要去給張哲報仇!!”
“報仇?爲什麼要報仇?”
“張哲都已經死了啊··”
“他什麼時候死的?”
“唉?他沒死嗎?”
煌一臉複雜的看着面前兩個好像是在說相聲的兩人,說起來··張哲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的樣子,最近整個羅德島似乎都在討論關於他的事情呢?
等回來之後,找個機會去見他一面吧,畢竟大家對他褒貶不一,能天使說他就好像是戰場上的移動核彈,而推進之,王小姐則對他似乎有些不滿的樣子··似乎覺得他只是在吹牛。
嘛,這一切都是要等自己親眼看過纔會瞭解的吧?沒有親眼見過,就沒有發言權啊··
而赫默也在不斷的跟伊芙利特解釋,張哲牀上開花並不是別人送過去祭奠的,而是因爲他的能力就是開花,之所以那麼安詳也是因爲他那個姿勢最舒服··
最後的白布也不是白布,那是因爲張哲嫌棄被子太熱了,所以特別弄得一牀薄被,真是的··自己纔沒看住她一會,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啊,伊芙利特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在告別了煌之後,伊芙利特跟着赫默回到了房間內,見着和華法琳一起研究血液的赫默,伊芙利特默默的走向了阿消的房間,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張哲躺在阿消的牀上。
而阿消一臉複雜的樣子··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你聽我解釋我剛纔在睡覺結果他突然就鑽了進來抓住我的尾巴和耳朵就開始··”
“明明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明明是我先來的,交朋友也好,打鬧也好,被治療礦石病也好,明明是我先的··爲什麼,你們兩個這麼熟練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張哲看着突然開始白學的伊芙利特,思索了一會之後張開了自己的懷抱,然後給伊芙利特留了一個位置,高舉的手微微示意··
“不,你來的剛好··”
聽到張哲的話之後。伊芙利特思索了一會,隨後將門關上,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