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羅格的惡作劇
調整好心態的德拉科回到了城堡，他的眼中閃爍着一種危險的光芒。如果喬治和弗雷德敢讓他不痛快，他就讓雙胞胎學校外的家人更不痛快。
“喂，高爾。”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喊道，“把你的球棒借我用用。”
高爾二話不說就遞過了球棒。德拉科接過後，立即衝着空氣狠狠揮動起來，打出一連串令人生畏的唰唰聲。
“下次和格蘭芬多比賽，我來當擊球手。”他握緊球棒，眼睛裡閃爍着一股狠勁。
“你來？”高爾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你要放棄追球手的位置，去當擊球手？”
“沒錯！我要把遊走球，狠狠打在他們臉上。”
“可是，比賽怎麼辦？”克拉布連忙提醒，“如果你調整位置的話，我們可能會輸。”
“你覺得，我們球隊會輸給那羣門外漢？”德拉科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隨手將球棒扔回給高爾，“勝利和報復，我都要！我要讓韋斯萊明白，球場不是禮堂！”
城堡如往年一樣，開始佈置聖誕裝飾。海格拖着一顆巨大的松樹穿過大廳，他臉上的傷痕看起來已經淺了很多，也沒有增加新的傷口。
羅格站在門口，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跟他打招呼：“禁林那邊還好嗎？”
“他很好。”海格咧嘴一笑，露出藏在濃密鬍子下的牙齒。
突然，他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不該說的事。他環顧四周，確保沒有其他人在偷聽，然後捂着嘴巴，低聲音說：“我的薪水被學校存了好久，完全可以填飽他的肚子。”
海格說着，將巨大的松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立在教師席後方的角落，“不過……”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愁容，撓着蓬亂的大腦袋：“明年冬天，恐怕就得想其他辦法了。”
羅格點點頭，格洛普作爲巨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胃王。想要填飽他的肚子，需要極其雄厚的財力。今年海格還可以扛過去，但明年、後年……這將是個大問題。
“或許，你們可以在夏天儲藏點食物。或者像狗熊一樣，讓他用冬眠減少熱量消耗。”
海格眼睛亮了起來，顯然被這個主意打動了。當羅格離開後，哈利等人像警惕的小動物，迅速從角落裡鑽出來，跑向他。
“海格，我聽到他提起禁林了。他是不是在威脅你？”哈利關切的詢問。
“沒，沒有！”海格連忙搖頭，嘟囔着說：“羅格幫了大忙，還給了我不錯的建議。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他確實還算不錯。”
“或許這就是他的僞裝。”羅恩趁機污衊道，“想想看，我們還有兩年就要畢業了。他肯定想趁機招攬一批追隨者，就像曾經黑魔王做過的事情。”
“伱是說，他想招攬我？”海格聞言忍不住發出一陣豪邁的笑聲，“羅格是個純血巫師，他的腦袋裡裝的全是純血之類的思想。”
海格攤開他那雙巨大的手掌，繼續說：“我可是混血巨人，他怎麼可能對我有興趣。在他眼裡，我恐怕連巫師都算不上。”
“可是……”羅恩張口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法找出海格話語中的漏洞。他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地思考着。
他只好再次搬來伏地魔，提高聲音說：“黑魔王以前也只有純血手下，可是現在，他連吸血鬼、攝魂怪都開始招募了。”
“可黑魔王本人是混血巫師啊。”海格想都沒想，語氣中透露着幾分揶揄。
“我只是在關心你，海格。”羅恩漲紅了臉，像猴屁股一樣顯眼。
然而，他固執的堅持道：“斯萊特林的黑巫師都特別善於蠱惑人心，我擔心你會被騙。”
“或許，他……他會利用格洛普要挾你。”
海格聽到這話，變得沉默起來。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懷有同樣的疑慮。
“羅恩，你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他有些笨拙的轉移話題，並邁開步子往禁林走去。
“一直沒有好轉。”羅恩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住了心臟：“好在傷口已經不再出血了，爸爸也不用每隔一個小時喝一瓶補血藥。”
他的聲音漸漸變小，顯然還有壞消息要說：“可主治療師說，在徹底解決毒素之前，最好繼續住院治療。唐克斯說魔法部找不到那條蛇的蹤跡，好像它從未出現過一樣。”
旁邊的哈利一直默不作聲，目光不時瞥向羅恩，喉嚨裡彷彿堵着一塊巨石。他很想告訴羅恩：“我就是那條蛇，是我咬傷了你爸爸。”
可是，盧平已經告訴他，這並不是哈利的錯。他只是在夢中無意間進入了伏地魔的思想，目睹了亞瑟遭受攻擊的全過程。
儘管如此，哈利依然無法擺脫那種深深的負罪感。
“聖芒戈離我們的陋居太遠了……”羅恩的後半句話被呼嘯的風雪吞沒，但海格還是捕捉到了隻言片語，似乎亞瑟想要提前出院。
他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想法感到擔憂。他深知亞瑟的傷勢有多嚴重，體內的蛇毒是多麼恐怖，提前出院無疑是在拿生命冒險。
然而，海格並不知道韋斯萊家族正面臨着嚴峻的經濟困境。雖然魔法部承擔了基礎治療費用，但額外的開支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身上。
近一年來，魔藥和草藥價格飛漲，每瓶補血藥的價格已經高達1加隆3西可。
對於韋斯萊家來說，這幾乎是一筆天文數字。若不是珀西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家族可能已經陷入破產的邊緣。
堅強的莫麗一直把這些事默默藏在心底，沒有對孩子們和朋友們提起。除非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她和亞瑟不會輕易開口向他人求助。
禮堂正在爲今晚的晚宴做準備，空氣中瀰漫着節日的氣息。廚房裡的小精靈們如同歡快的陀螺，在竈臺間旋轉、忙碌。
羅格一個人來到地牢，搖動手中的魔杖，用閃耀的水晶壁燈驅散了這裡長年累月沉積的陰鬱。趁着斯內普不在，他準備給老師送上一份驚喜。
綴滿紅色果實的冬青、潔白的銀葉菊、豔麗的一品紅和鬆塔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花環，被羅格掛在講臺後的牆壁上，給冰冷的地牢帶來一絲溫暖和生機。
“看起來好多了。”羅格滿意地笑了笑，眼睛裡閃爍着惡作劇的光芒。
他又揮舞魔杖，在天花板和牆壁上增加了一些綵帶，讓這裡煥然一新。
“老師今天應該不會來吧。”羅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等斯內普明天發現地牢的聖誕節皮膚，他已經安全的坐在返程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了。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羅格腦海中閃現。
“要不要給大門增加一個變裝魔咒。”他摩挲着魔杖，眼睛裡閃過一絲調皮。
想到就做，羅格立馬對木門施咒。“嘿嘿，只要他一推開大門，衣服就會變成紅棉襖，頭上還有頂紅帽子。哦，不如長出白鬍子……”
羅格滿懷成就感地環顧四周，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地牢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充滿了節日的歡樂氣氛。他深吸一口氣，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松枝和冬青的清新香氣，心中涌起一陣暖意。
“該開始做正事了。”他轉向斯內普的辦公室，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畢竟有些不常用的材料，都能在他的櫃子裡找到。
回到實驗臺前，羅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龍血樹毒汁2滴、八眼巨蛛的蜘蛛絲0.1盎司、古代樹脂碎片（琥珀碎片）、蜂王漿……”他的動作嫺熟而優雅，處理後的原料份量精準到毫釐。
在火焰升起的瞬間，便根據自己的心跳開始計時。心靜手穩，原料置入的時間絕不會出錯。如果用沙漏計時，必然存在誤差。
隨着原料一一溶入銀質坩堝，藥液逐漸呈現出透明的水晶質感，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和香氣。
“順時針攪拌5次，再加入月長石粉末進行吸附、過濾、冷卻。”羅格按照配方要求，很快製作出純淨度極高的水晶粘合劑。
他找來兩塊邊角料，輕輕塗上一層薄薄的粘合劑。當它們碰到一起後，粘合劑釋放出強烈的熱量，如同一道無形的波浪將兩塊材料間的縫隙完全驅散。
“毫無破綻，好像天生就長在一塊似的。”羅格暗暗咋舌，驚歎於水晶粘合劑的強大效果，“可惜對金屬無效，否則絕對效果非凡。”
他小心翼翼的將粘合劑倒入銀瓶，並施加了數個魔咒保證瓶子的牢固性和密封性。正當他要開始配置符文刻蝕水時，地牢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非要來嗎？”
“哈利，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盧平話音未落，就看到木門噴出一團煙霧，瞬間將他完全籠罩。
“教授！”哈利發出一聲驚呼，迅速抽出魔杖，緊張地喊道：“這一定是老蝙蝠的陰謀……”
“老蝙蝠？”斯內普陰冷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冷颼颼的，猶如穿過山谷的寒風，讓人脊背發涼。
當煙霧散去，盧平完全換了一副模樣：他滿臉白鬚，穿上了聖誕老人的紅衣套裝。
羅格爲了讓惡作劇更加完美，甚至考慮到斯內普老師消瘦的體型，專門增加了提高衣服肥胖感的咒語。
斯內普看着老對頭滑稽的模樣，僵硬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嘲笑：“看來我們備受學生尊敬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需要好好補上'保持警惕'的課程。竟然被一個學生的惡作劇戲弄，嘖嘖，真是令人失望啊，盧平。”
他轉向哈利，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另外，哈利波特先生，由於你對教授的不敬行爲，格蘭芬多扣20分。”他盯着哈利綠色的眼睛，毫不留情的進行處罰。
盧平卻顯得輕鬆自在，他撫摸着突如其來的白色長鬚，眼中閃爍着愉悅的光芒：“我倒覺得這身行頭還真不賴！嗯~還需要一個裝滿禮物的大口袋來配套。”
“嘿，也許該去找海格借幾頭馴鹿，來個盛大的聖誕老人出場。”
“那你應該去打掃煙囪，做些騙人的把戲……”斯內普挖苦道，餘光瞥見自己大變樣的魔藥教室，眉頭緊皺。
此時的地牢內，羅格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和靈巧，悄無聲息地收拾着魔藥臺。
他心裡清楚，惡作劇頂多被斯內普罵兩句；可要是沒能及時清理乾淨魔藥臺……等待他的將是幾噸待處理的、滑唧唧的、散發着惡臭的鼻涕蟲內臟。
羅格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向辦公室移動。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羅格先生，你這是要去哪兒呢？”斯內普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犯下這一切“罪行”的竟然是自己的學生。
斯內普早已習慣學生們的厭惡，也對那些惡作劇大王的挑釁見怪不怪。若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所爲，他甚至不會眨一下眼。
可是現在看來，霍格沃茨的惡作劇大王另有其人。他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平安夜竟然在這裡熬製魔藥，真是勤奮的……令我印象深刻！”他冷冷的誇讚道，大步流星的邁入自己的地盤。
即便已經有了準備，教室裡的景象還是讓他瞠目結舌：門後叮噹作響的銀鈴鐺、牆上熠熠生輝的水晶燈、辦公室門口的馴鹿地毯，還有那個大到戳瞎眼睛的聖誕花環……
斯內普感到太陽穴突突直跳，彷彿隨時會爆裂。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開始盤點被薅走的魔藥材料：“龍血樹毒汁、八眼巨蛛蛛絲……”
斯內普頓了頓，來到魔藥臺旁深吸一口氣，那股甜香在鼻腔中瀰漫開來。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思緒在記憶中搜索，試圖找出這股味道的來源，“這種甜味應該來自蜂巢。”
斯內普注視着哈利，挖苦道：“波特先生，天賦不是用來沾沾自喜或是炫耀的。”
“如果你像羅格這麼勤奮，你的魔藥成績也不會僅僅是在及格線上徘徊。”說罷，他又轉向羅格，用眼神將他拎了回來。
當着盧平和哈利的面，他沒有批評羅格對自己教室的胡作非爲。不過，他的眼神卻透露出另一層意思：“一會兒不要走，我們好好聊聊。”
盧平打量着地牢的新模樣，倒覺得不錯。他微笑着說：“平安夜的宴會就要開始了，羅格，快去吧……”
“不用。”斯內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隨着一聲沉悶的響聲，大門緊緊關閉。
“盧平，把冥想盆拿出來吧，羅格知道大腦封閉術的事情。”
“我也想讓哈利明白，學不會不一定是教授的問題。”他忽然發出一陣低笑，夾槍帶棒的說：“哦，差點忘了，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也不怎麼擅長大腦封閉術。”
他盯着盧平，說：“現在，哈利學到哪一步了。”
“可以清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盧平一邊說，一邊用眼神鼓勵哈利：“你已經掌握的很好了。”
“真的嗎？”斯內普揮動了一下披風，走到哈利面前注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