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高坐在主坐上,旁邊是丹妮莉絲的座位,丹妮莉絲的座位比艾奇要稍微低一點。
冰與火之歌的政治體系原本就是建立在西方中世紀傳統的政治體系之上的,王后在政治上佔有很大的話語權,如果在王后有一個很強大的孃家的時候,宮廷裡必然有王后黨一系抱團。
更何況艾奇以後的計劃中,要利用丹妮莉絲的繼承權來通知維斯特洛,到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在厄索斯打下了一大片地盤了,那麼艾奇成立的帝國應該就會像地球歷史上的“西班牙雙王”時期一樣,國王和王后各自有一個國家君主的頭銜。
而兩個人的婚姻將兩個國家統一成了一個國家,並且他們的孩子將會繼承兩個國家的王位,也就相當於真正的二合一了。艾奇也是這樣打算,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統合厄索斯和維斯特洛的勢力了。
所以,在丹妮莉絲完全無權無勢的狀態下,艾奇經常帶她參加一些集會,增加丹妮莉絲的威望,爲了以後形成的政治體系打下基礎(雖然不論如何主要的權利都會掌握在艾奇的手中)。
更何況這次喬拉本身就是維斯特洛人,相關的一些安排還是需要讓丹妮莉絲知道的。
在大廳之中,艾奇和丹妮莉絲高高在上,臺階兩側是艾奇的各種參謀和重臣們,這次是一個非正式的召見,所以不用大量的排場,而且也沒有着急太多的臣屬,艾奇只是把一些參謀人員和一些閒着的手下叫過來旁聽。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來自上古卷軸世界,艾奇在其他世界也開始收手下,但是進入到上層決策團體中的人還比較少,不過隨着各個位面的不斷髮展,未來來自其他位面的人一定會越來越多。
臺階下側的喬拉內心很緊張。眼前的排場,一般人都會緊張,更何況喬拉原本心中就有鬼,現在更是忐忑不安。
艾奇好整以暇地看着拘謹的喬拉,很隨意地問道:
“瓦里斯派你來當間諜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打入我的手下中,讓我這個旁觀的人都着急了,不如我直接讓你加入,降低你的工作難度,如何?”
喬拉一聽此言五雷轟頂一般,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拔腿逃跑,但是剛要轉身,想到現在深陷先驅堡之中,根本就是無路可逃,只好強作鎮定,不死心地辯解道:
“艾奇大人,您說笑了,我現在可是被流放中,怎麼會給維斯特洛的人效勞呢?”
艾奇一臉微笑地看着喬拉,直看得他心裡發毛。
“正式因爲你被流放,才更適合當間諜,不僅僅可以戴罪立功,更可以靠着流放者的身份博得同情和信任,不得不說瓦里斯還真會選人。合作了這麼長時間,還不放棄打探我的消息,也真難爲他了。”
接下來艾奇把喬拉的經歷和坐在一邊的丹妮莉絲說了一遍,包括他因爲爲了給妻子好生活而販賣奴隸、被發現後被流放、在外面打拼的時候又被妻子背叛、被家族鄙視等所有的經歷。
原著中喬拉後期對丹妮莉絲忠心耿耿,但是丹妮莉絲髮現他的間諜身份之後,感覺受到了背叛,所以難以原諒他。
不過現在從一開始就知道喬拉的間諜身份,丹妮莉絲反而沒有什麼太大的牴觸,主要眼前這貨這些年的經歷太慘了點,況且喬拉的罪責一部分原因是他愛着自己的妻子,作爲女性的丹妮莉絲很同情喬拉,譴責喬拉的妻子。
而且喬拉也還沒有加入丹妮莉絲手下,無從背叛之說,從沒有經開過大風大浪的丹妮莉絲的角度,眼前這位喬拉.莫爾蒙就像是一位被邪惡勢力(瓦里斯)脅迫的可憐人,丹妮莉絲很善良地表示不會深究他的間諜身份。
喬拉這時也明白自己的間諜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兩個人,明白自己的命運現在完全掌握在這兩個人的手中。或者說得確切一點,掌握在艾奇的手中。
艾奇也不着急,一直打量着喬拉,直到喬拉滿頭大汗,有些要虛脫的樣子了,艾奇才說道:
“喬拉.莫爾蒙,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仍然無法彌補你犯下的罪責。但是我和你的父親的關係很好(最近給了他好大一批免費的物資),這是他給你的家書,你看一下吧。”
艾奇讓侍衛把莫爾蒙總司令寫的家書遞給了喬拉。艾奇其實都回來一個多月了,但是一直沒有把這封信給喬拉,就是等待今天的效果。
喬拉也顧不上自己階下囚的身份了,他離家數年,成爲家族的恥辱,一直不敢聯繫自己的父親,而自己的父親也放不下面子找他,況且他居無定所,父親也找不到他。現在終於有了父親的信,喬拉難免非常激動。
莫爾蒙總司令在這些年過去了,雖然仍然無法原諒喬拉給家族帶來的恥辱和傷害,但是從感官上已經不想再執着於怨懟,而且自認爲這輩子也見不到喬拉了,再埋怨又能如何?
所以總司令已經決定放下了,滿紙的家書中全是對兒子的思念,想知道兒子過得好不好、在外面有沒有被欺負,全然不再提當年的事情。順便還提了一下和艾奇的良好關係,讓喬拉如果混不下去可以找艾奇找份工作等等。
莫爾蒙總司令的言語中全然是一個父親對離家在外的兒子的關懷(當然,如果喬拉回維斯特洛肯定會給莫爾蒙添堵,但是在厄索斯流浪的喬拉卻永遠是父親的牽掛),喬拉讀着讀着就忍不住淚水了,一個大男人捧着家書熱淚滿面。
等喬拉平靜了一下之後,單膝跪地,向艾奇和丹妮莉絲表示效忠,並且表示不再和瓦里斯聯繫,一心一意爲二位效勞。這也是喬拉在當前的情況下能夠做出的最佳選擇。
艾奇笑着接受了喬拉的效忠,安排喬拉在參謀部任職,給萊迪亞當副手,並且定期給丹妮莉絲講解維斯特洛的風土人情,現在艾奇需要一個有能力並且既瞭解維斯特洛又瞭解厄索斯的人,出生在維斯特洛、在厄索斯流放數年的喬拉正是一個人選。
丹妮莉絲也應該開始接觸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了,雖然不要求丹妮莉絲有足夠的決斷能力,至少要知道艾奇的一些安排的深意。
之前丹妮莉絲一直被冬堡的法師們教導法術,冬堡的法師們教法術專業,教政治就……所以艾奇安排了幾個其他上古卷軸世界的人定期教導。
但是上古卷軸世界的人對冰與火之歌世界不夠了解,艾奇才選定了本土的喬拉時不時地補充一下丹妮莉絲對維斯特洛的瞭解。這也是艾奇收服喬拉的另一個目的。
至於間諜的事情,因爲艾奇上層的階層中大多數都來自上古卷軸世界,瓦里斯和貝里席之流的外來勢力想要滲透非常難。
艾奇也沒有讓喬拉完全斷開和瓦里斯的聯絡,而是命令他每次聯絡的消息都要先和情報科的人商量好,從此以後,瓦里斯從喬拉這裡得到的消息,就只是艾奇想要瓦里斯得到的,或者是艾奇要讓瓦里斯認爲得到的消息。
一個被策反還沒有被發現的間諜的作用可是遠大於一個暴露的間諜的。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艾奇也打算去下一個新的位面探索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