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的左右兩側各自睡着一個美人,昨晚似乎征伐地有些厲害了,此事的二女也不曾睜開眼睛。
殷受小心翼翼地地從大牀上起來,穿好衣服後便離開的壽仙宮。殷受剛剛把門關上,二女便同時睜開了眼睛,兩人彼此看了一眼,臉色在瞬間都變紅了。
“不曾想姐姐雖然有了郊兒和洪兒,依舊這麼厲害!”楊嫣然一臉的紅潤。
“呸,你這壞妹妹,怎麼他那樣無禮的要求你都答應了?”姜梓童輕啐了一聲。
“他是我們的夫君,這等牀笫之事又有何不可?況且昨夜姐姐叫的聲音可要比我的大呢!”楊嫣然絲毫不退讓。
“你這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二人嬉戲成一團,正是波濤洶涌,好不壯觀!
……
今日是試行簡單版科舉制的一天,殷受早就通知朝臣不用來上朝了,在朝歌城長樂街中間有一名爲考試中心的地方,這是他們專門爲了這次考試設立的地方。
早上便有來自朝歌城內官員人家和斷文識字的平民現在門外,等着裡面的人開門。殷受微服出宮,身後跟着幾個隨從,他們往那些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殷受靠近了人羣,便聽到人羣中傳來不和諧的聲音:“這皇帝真的是想當然,這延續了幾百年的舉薦制度怎麼可能會被取消,我估計啊,這種制度根本就實行不下去,等這次考試結束,朝中大臣必然要上書的,陛下此舉,影響了太多人的利益!”
身後侍衛長張榮正要將那人拉過來,卻被殷受制止了,這個傢伙雖然不看好新的選舉官員制度,但是看問題卻是很透徹的,這樣的人才完全可以拿來當作心腹培養。
這人說完話之後,人羣中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公子,我看這皇帝能敢稱帝,胸中自然有文韜武略,宏偉大致,我可是聽家父說,朝中在短時間內罷黜了許多的貪官佞臣,陛下自有手段,且這種選拔官員的方式更爲公平,陛下能想到這樣的方式,必然是賢明的君主,我這次肯定是要入朝爲官的!”
“你父親是哪位?”那不看好科舉制的青年問道。
“家父趙啓,我乃是趙家長子趙凱!”
原來是上大夫趙啓的公子,這傢伙看上去頗爲青澀,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卻不想能說出這樣的話。
“原來是趙家公子,我乃是魏淶,一會兒進了這大門,便前途天定了!”青年微笑道。
這個叫魏淶的傢伙穿的也是華服加身,看樣子家中要麼有人做官,要麼家中有錢。
當然,還有一些穿着粗麻布衣的平民,他們一個個心情忐忑,面色潮紅,不能融入這個圈子中,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殷受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辰時三刻一道,那考試中心的大門便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向那外面站着的學子喊道:“辰時三刻已到,所有考生入場!”
考生們三三兩兩的走進了們,他們被安排到各自的位置,那趙凱剛走兩步,見身後還有五人不曾動身,便衝着殷受一行人喊到:“幾位兄臺,馬上就要考試了,爲何不進去?”
殷受微微一笑,“你且先進去,我們並沒有參加科舉的想法,我們只是來湊個熱鬧!”
趙凱離開的時候面色怪異,似乎是看不起殷受一行人,嘴裡還嘆道:“此時正是國家用人之際,若是有才德的人都高高掛起,不爲國效力,這國風何時能恢復到武丁先帝所處時代?”
武丁是商朝少有的明君,他若統治的時代經濟,軍事乃是商朝的巔峰,這趙凱知曉武丁之事,看來是有大決心想要一改國家現在的狀態,趙啓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待所有考生進去,殷受這才向裡面走去,那門口站着的侍衛以爲殷受是考生,攔住了殷受:“公子,還請出示准考證!”
這准考證是他想出來的主意,當初他們報名的時候隨手發的,便是來證明身份的。殷受轉頭對身邊的小德子點頭示意,小德子立即從袖袋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那侍衛。
“這是何物?”這些侍衛雖然身處朝歌,卻不認得皇帝的令牌,這讓殷受不免感嘆現在的社會信息實在落後。
“大膽,竟然連皇上都認不得!”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官員,驚呼道。
侍衛反應過來,連忙跪下道:“小卒不識皇上駕臨,還請恕罪!”
殷受擺擺手道:“這不怪你們,你們不認識朕,並不是什麼大錯,起來吧!”
兩個侍衛顫顫巍巍道:“多謝陛下!”
“下官禮樂司司丞譚德,叩見陛下!”這人殷受不太認得,可能是經常站在後面吧。
“平身,裡面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去給朕準備一份試卷過來,朕且看看!”殷受說道。
譚德的腰一直是躬着的,殷受見他躬身行走,便說道:“挺起身子走路,朕又不會吃了你!”
譚德聞言,只是稍微挺了挺腰,依舊不敢完全直起身子,這便是封建社會的皇權厲害之處,殷受只能嘆了口氣,也不再糾正他,若是讓他挺起腰桿子,他或許還會覺得可怕。
殷受隨着譚德往後面的房間走去,裡面坐着比干一行人,見殷受進來,連忙起身道:“臣等叩見陛下!”
比干是殷受的皇叔,只是躬身就算見禮了,剩餘的人卻要跪下,殷受來到上座,說道:“都起來吧,將那試卷給朕一份!”
大臣連忙遞上來一份,殷受正在看着,那邊比干問道:“陛下爲何來此?”
殷受沒有擡頭,視野在試卷上面,口中發出聲音:“這是朕提出來的考試方法,朕自然是要過來看看,以後是要推廣全國的!”
“陛下,前幾日你提出這個方法選拔官員,因爲陛下要稱帝,臣不想壞了陛下你的心情,今日臣要啓奏陛下,此方法不妥啊!”比干說道。
“皇叔能說說原因嗎?”殷受沒有擡頭,從語氣中聽不出他的喜怒。
比干接着說道:“陛下,這許多官職大都是世襲的,如那些伯侯一般,陛下如此,會壞了大商的根基。朝堂上的許多官員已經與我說過了,他們都不滿陛下的做法,陛下近來斬了費仲尤渾,大快人心,忠義之輩無不歡喜,可陛下這種做法,卻是要寒了許多大臣的心。”
“皇叔糊塗啊,朕且問你,大臣們的官位世襲,若是遇到一個毫無才幹的後輩,這官位也要給他?即使不給,按照以往的慣例,可以讓他離開官位,給他補償一個爵位,這樣的人在自己的封地能好好對待自己的子民嗎?”殷受放下試卷問道。
與比干現在一起的官員微微一怔,卻是不知道如何反駁,殷受繼續說道:“以後朕會廢除這樣的制度,若是有人反對,格殺勿論!”
除了比干之外的幾人後背一涼,他們從殷受身上感覺到了深深的殺意與決心,比干也低頭道:“是我錯了,老臣老了,不如陛下了!”
殷受並沒有安慰,隨即將試卷給他們問道:“開考了嗎?”
“已經開始了!”下面站着的大臣說道。
殷受點點頭:“朕在這裡坐一會兒,等考試結束,將他們留下,朕要親自爲他們出考題!”
“是,陛下!”
“平身吧!”殷受說完,停頓了一下,接着問道:“朕現在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我大商南方突發澇災,百姓流離失所,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