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阿爾託莉雅：爲什麼你是黑色的？
繼國緣一：“……”
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周圍，而自始至終，青年都是表情有些呆呆的，眼神平靜，彷彿其內心平靜到毫無波瀾。
事實上，他的心確實沒什麼波瀾。
縱然眼前的場景很驚人，他也確實驚訝，但他的內心自始至終都沒什麼波瀾。
這就是屬於繼國緣一的心態，一種無數武者追求一生而不得，與自然和諧，天人合一的境界。
而這種心境通常要經歷無數事之後才能擁有，然繼國緣一卻是天生擁有這種心境，所以在《鬼滅之刃》中，他才能成爲那絕無僅有的‘唯一’，被無數人稱之爲神一般的男人，也是神之子。
在如今的綜漫世界，雖然因爲該世界沒有超凡力量的關係，繼國緣一沒有在鬼滅世界那種天生自帶的超級天賦，但他依舊擁有天人合一的自然心境。
所以，即便面對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即便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天命的契約者，這一次履行契約成爲了天命幹員，他也心情平靜。
對，又是轉世的設定，蘇雲就是這麼俗套。
俗套不俗套無所謂，好用就行。
心境平和的繼國緣一直接接受了自己轉世的身份，還有自己是天命契約者與幹員的身份。
甚至於，那個奇怪的夢境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就是他前世的記憶。
至少，接受天命賦予的，他前世的‘傳承’時，接受到的信息是如此。
同時接受的，還有關於天命的基礎信息與他身份的設定。
基本上就和阿爾託莉雅接受‘傳承’時沒什麼區別，畢竟有例子在前面，效果也很好，只需要稍微針對不同的人進行一些細微修改就行。
然後，在繼國緣一面前，另一個繼國緣一出現了。
一模一樣的服裝，一模一樣的武器，只是對面的繼國緣一其面部左上部位有着火焰一般的斑紋，且十分蒼老，皮膚乾癟，一頭銀髮，但雙眼依舊平和且明亮。
同時，蒼老的身軀宛若與自然融爲一體，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又彷彿整個大自然都是他一樣的巨大浩瀚，讓人情不自禁會產生自己渺小無比的錯覺。
看着眼前的老人，繼國緣一愣愣半晌，好一會才低聲問道：“你……就是我的前世嗎？”
老人微微垂首：“如果就【同一個人】而言的話，確實是呢，年輕的我。”
沒有如很多年長的瀛洲人一樣喜歡自稱老朽，他一如既往，始終用‘我’來自稱。
繼國緣一明白了，這確實是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由【自己】來訓練我，確實是最合適的。”
然後，他又好奇的問，“‘我’是什麼時候遇到天命的人，並與天命簽訂契約的？”
代入的很快，一旦接受了設定，繼國緣一就完全融入了身份，沒有去懷疑，也沒有去質疑，並坦然接受一切，他就是這樣的人。
老人沉聲道：“你所看到的，就是與天命簽訂契約的時候，亦是一切的起點。在簽訂契約的同時，便記錄下了當時的姿態。”
“所以，我其實並非完整的‘繼國緣一’，只是‘繼國緣一’在與天命簽訂契約之時所留下的思念體，作爲‘繼國緣一’轉世之後，找回力量的器具罷了。”
繼國緣一聞言點頭表示明白了，但卻有了更多的好奇：“那你知道爲何這個世界再無超凡的記錄嗎？”
老人搖頭：“我不知，在‘繼國緣一’存在的時代，世間存在超凡是一定的，惡鬼、妖魔皆是真實存在之物，我更是見到過如山嶽般龐大的大妖怪。”
“然，那只是‘繼國緣一’活着的時候，至於死後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所記錄的一切，也不過是與天命簽訂契約時，作爲‘繼國緣一’知曉的一切。”
“你若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要靠你自己去尋找了，如今，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正在以自己的意志揭露世界改變的真相，或許你想知道的一切都能在那裡面知曉。”
繼國緣一聞言沉默了一會，隨後點頭：“我明白了，那麼，訓練開始吧。”
老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是的，應該開始了，存在於新時代的‘我’喲，這是‘繼國緣一’真正的力量，就用你的身體去體會，然後重新習得吧！”
“名爲呼吸法的力量。”
繼國緣一：“呼吸法？”
然後，還沒等繼國緣一反應過來，老人的身影就如鬼魅般到了他面前，手中的武士刀在這瞬間拔出，並且因爲雙手用力握持而轉化爲紅刃。
緊接着，繼國緣一就感覺脖子一涼，繼而一痛，眼前的視野開始天旋地轉。
同時，也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聽到了老人的話：“這是第一次，你有三十息時間休息。”
下一刻，繼國緣一就陷入了黑暗，無盡的孤寂與沉默吞噬了他。
“嗯？”
重新睜開眼，繼國緣一茫然看着前方，隨後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沒有斷，頭還在。
但是，繼國緣一知道，自己剛纔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
擡頭看去，就看到老人站在前方，武士刀已經入鞘，一臉平靜的看着他。
霎時間，繼國緣一明白了，不由低聲喃喃念道：“這就是死亡嗎……奪走一切，歸於黑暗……”
老人：“不錯，這就是死亡，死掉之後，一切成空，什麼都不剩下。”
“……”沉默了下，繼國緣一的神情，始終保持着那一副有些呆呆的樣子，哪怕死亡都沒讓他真正變色，只是，他的聲音卻帶了一絲彷彿夾雜着怒火的言語。
“那些怪物，那些詭秘，還有……上一世害死詩的惡鬼，就是帶給那些無辜者這樣的體驗嗎？”
“……”老人沒有回答，只是平靜的看着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也沒有追求老人的回答，因爲他心中有了答案，便直接拔出了武士刀：“請多指教。”
老人：“三十息的休息時間還沒到。”
繼國緣一搖頭：“不用了，休息可以留到以後，現在，我需要變強——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老人知曉，繼國緣一所說的‘她’，就是指後者的妻子，現在名爲繼國詩的溫柔女性。
這一瞬間，老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與喜悅：“是的，保護好‘她’，不要再失去‘她’了，遺憾，不該有第二次。”
拔出武士刀，訓練再次開始。
或者說，繼國緣一被老年自己單方面暴虐的經歷正在繼續。
————
與此同時，同樣的夢境，同樣在晉升聖域，阿爾託莉雅有些錯愕的看着‘自己’。
是亞瑟王沒錯。
但……
“爲什麼你是黑色的？”
阿爾託莉雅發出了宛若靈魂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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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