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鳴正在和人聊天,他在這裡就純屬小透明,只是代表公司來參加,表示一下心意而已。
原本這對於柳鳴來說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可以趁機結交一些人脈,不過自從昨天從張思成那邊聽到張思嫣離婚的消息,他的心思就不再這上面了。
這麼多年他之所以升職這麼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將自己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
很多時候柳鳴以爲自己忘記了張思嫣,但自從昨天開始,那份從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喜悅,開心以及期待卻告訴他,他一直沒忘記。
忽然柳鳴從人羣中看到了那個他日夜思念的人,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張思嫣她們進來之後就一直跟在趙靜雨後面,看着她面帶笑容,神態從容的和一羣人打着招呼。
這些年下來趙靜雨也在霍知鳶身邊鍛煉出來了,應對這樣的場面那是手到擒來。
趙靜雨也在照顧着張思嫣她們,讓她們學習到了很多東西。
“思嫣。”柳鳴收拾了一下心情,來到了張思嫣的身邊。
看着柳鳴,張思嫣和錢璃都有些愣了一下,“大鳴,你怎麼來了?不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錢璃有些驚喜,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
“剛回來,這次是因爲公司派我來參加一下合作伙伴女兒的訂婚儀式。”柳鳴笑着說道,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張思嫣。
柳鳴並不認識孫蓋新,或者說是在張思嫣和孫蓋新剛剛談戀愛的時候見過非常短暫的一面,隨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了,所以在門口的時候,他也沒認出孫蓋新出來,只是知道這個名字,但卻沒有想到一起,畢竟他剛聽說張思嫣離婚,孫蓋新就算是找到新的,也不可能這麼快。
而且還是這麼大老闆的女兒,所以劉柳鳴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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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思嫣他們聊天敘舊的時候,張然也走了進來,這裡地方比較大,張然也沒有看到張思嫣,畢竟他也不知道張思嫣來了這裡。
“餓了沒,先吃點東西。”張然和何勇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還真的有點餓了。”何勇說道。
隨即兩人就在一些人詫異的目光下,直奔美食區。
這纔剛剛開始,大家都還在聊天交朋友,這兩人倒好,來了直接開吃。
“哥們,嚐嚐這個,這東西好吃。”一個青年湊到張然身邊,順手遞給他一個看上去像是蟹腿,但似乎不是蟹腿的食物。
“謝了。”張然也沒客氣的接了過來。
“我叫黃循曾,哥們你叫什麼?”黃循曾似乎是一個自來熟。
張然看了看他道:“叫什麼重要嗎?現在不應該是吃的最重要嘛。”
“也是,剛纔我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過來吃,還是哥們你灑脫。”黃循曾豎起大拇指說道。
隨後三人就這樣拿着食物,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田耀輝也看到了張然過來,但他沒有着急去找張然,他想要讓張然看看,他現在的人脈關係已經不必張然以前差了,甚至更上一層樓。
不過當看到張然並沒有按照他想象中那樣在人羣中聊天,反而單獨跑去吃東西了,頓時心中有些氣惱。
等到張然吃完之後,田耀輝再也忍不住了,找到了張然。
“張哥,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謝謝前來參加小女的訂婚儀式。”田耀輝帶着和煦的微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和邊上的其他人打着招呼。
那些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都是面帶一絲榮幸的微笑,這讓田耀輝很享受。
田耀輝原本並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像是這樣的目光他這麼多年下來已經享受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這麼做。
但在張然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有一種炫耀的衝動,這股衝動來自於當年對張然的那種羨慕和嫉妒。
當年他跟在張然身邊,只能在邊上看着張然和別人有說有笑,甚至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陪襯,或者說是背景板也可以。
即便是張然和別人介紹他,人家也只是禮貌性的微笑一下,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的那種。
而現在的情況似乎反過來了,他田耀輝在這裡是中心,人人都想要和他交談,說上一句話。
反觀張然則是變成了無人問津的那個人,這讓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張然看着走過來的田耀輝,笑了笑道:“行了,別和我裝了,你這笑容我看着難受。”
原本還在張然邊上的黃循曾一聽張然這麼說,頓時嚇了一跳,這哥們挺牛了,敢這麼和田耀輝說話。
黃循曾也是一個人精,看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對,雖然他不知道張然是誰,但看張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估計也不簡單。
所以黃循曾直接腳底抹油跑了,雖然他看着張然這人比較順眼,但也沒有到了爲了他得罪田耀輝的地步。
聽到張然這麼說,田耀輝的眼神中閃現着一絲陰霾,尤其是張然依舊是以前的那種語氣,似乎他田耀輝還是他手下的跟班一樣,就更加的讓他不爽了。
“張哥,現在時代真的不一樣了,你以前經常和我們說,人要跟着大勢走,違逆大勢的基本上都會被社會淘汰,看看,現在這就是大勢,你已經被淘汰了。”田耀輝也不裝了,雖然說臉上依舊帶着習慣性的笑容,但語氣卻變得平淡許多。
張然點頭道:“這個你說的還真沒錯,人真的不能和大勢相抗衡。”
田耀輝有些意外張然居然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
但隨即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張然還是那個張然,“但你這就叫做大勢?你能夠代表着商界的大勢?”
說着張然似乎都要忍不住笑了起來,“田耀輝,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真沒這資格,這麼說吧,即便是你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這資格代表社會發展的大勢。
我確實是錯過了最佳時期,也確實被淘汰了,但你們其實也一樣的,現在已經過了屬於你們這些行業的時代。”
張然和田耀輝說話的時候顯得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憤怒情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