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郝遠招手的人自然是張然了,他雖然一時間沒認出郝遠來,但不是還有着田雅的提醒嗎。
對於郝遠他們來說是二十八年,但對於張然來說可不是這樣,聽見名字,再看看外貌就能夠差不多將之對應上。
邊上的孟銘軒在聽到田雅的叫聲都準備收手了,他也知道郝遠,算是田耀輝的保鏢,而且還是心腹。
更關鍵的還是郝遠是真的敢揍他的,即便是認識他老爸也一樣。
不過孟銘軒很快就看到郝遠一下子愣在原地,雙眼直直的看向對面。
再看看對面張然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你特麼的居然敢打我的臉?看拳!”孟銘軒大叫着又是一頓胖揍。
孫蓋新都要哭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捱了一頓打!
而且好像自己到現在也只打中了一拳,而孟銘軒都打了他不知道多少拳了。
“郝叔,你愣着幹嘛?趕快去幫蓋新啊!”田雅焦急的叫道。
郝遠下意識的邁動腳步,不過當他看到對面一如二十八年前那張臉上的笑容開始變淡的時候,他邁出的腳步直接轉變的方向。
田雅愣愣的看着郝遠走到了對面,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郝遠這邊則是沒時間管田雅的心思了,來到張然的面前,低聲說道:“張老闆。”
“嘖嘖嘖,郝老大,您這是要管我的家事了?”張然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只是眼神有些冷。
郝遠原本以爲自己再次面對張然的時候可以充滿底氣,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背靠着田耀輝這座大山,有錢有勢。
而他張然則不過是剛剛從二十八年前突然回來的人,以往那些勢力也都隨着時間而消散了。
但當他再次看到張然的時候,尤其是面對面的,他卻還是感覺心中有些發顫。
“不敢,我只是......”郝遠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想要解釋。
誰知張然臉色一冷,“只是什麼?只是看到我張然現在好欺負了?你也想要爲你老大出口氣?”
郝遠聽到張然說起老大,頓時心頭一顫,剛纔的鎮定也消散一空,眼神頓時緊張起來。
郝遠知道,張然說的老大不是田耀輝,說起來,郝遠認識張然也不是因爲田耀輝認識的。
當年郝遠也是在道上混的,跟着一個當時很牛批的大哥,可以說在當時的羊城相當風光。
那個時候張然正好來羊城這邊辦點事情,也不知道他當時的老大從哪裡知道張然很有錢。
外加上受到一些當時香江那邊的影響,所以他老大直接將張然綁架了。
張口就是五百萬,要知道當時可是在八幾年,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張然當時也怕這些傢伙因爲自己一口答應下來而再起別的念頭,所以硬是捱了幾頓打,看上去似乎是因爲受不了折磨才答應下來。
當時郝遠就是負責看守和照顧張然的人,郝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時候突然有些心軟,對張然稍微照顧一些。
他們老大拿到錢後,也沒準備要了張然的命,當時以他的勢力,根本不怕張然這樣一個外地的土大款來報復。
而且一旦要了張然的命,那麼可能事情會更加糟糕。
原本大家以爲張然事後會報復,而他們也做好了準備,當時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擔心的,他們是地頭蛇,而且還是能量很強的地頭蛇,張然最多也只不過是一條過江龍而已。
但誰也沒想到,張然走了之後就沒有任何聲音了,似乎害怕了,不敢報復。
當時郝遠也是這麼認爲的,還心中鄙視了一番這些有錢人。
但當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就不這麼認爲了!
一個星期後,老大感覺渾身發軟,住進了醫院,但卻沒查出什麼毛病。
兩個星期後,老大的一些身體部位開始不受控制,時而抽搐,時而僵硬。
三個星期後,老大大小便失禁。
一個月後,老大被確診爲帕金森綜合徵,而且還不僅是帕金森那麼簡單,口歪眼斜,大小便失禁,口不能言,手不受絲毫控制。
但郝遠能夠清楚的看到老大眼神中那種痛苦,羞憤!
也就是說老大完全失去了所有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但卻十分的清醒。
這樣對於任何正常的人來說都是一種非人折磨!
最爲關鍵的是,醫院的各種藥物都沒有絲毫作用,甚至找不到一種可以緩解的辦法。
要僅僅只是如此,郝遠或許還可能以爲老大隻是運氣不好罷了,但接下來他們參與綁架張然的團體基本上每個人都得了一些毛病,而且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只有他似乎沒有什麼毛病。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團體自然要解散,隨後郝遠就跟了田耀輝,在跟田耀輝的時候,他也再次接觸了張然。
等到他了解張然更多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張然不是沒有報復他們,而是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出來。
最關鍵的還是這種報復簡直神不知鬼不覺,想起來就讓他有些驚悚!
所以此刻當郝遠聽到張然的話,立即就響起了當年的事情,以及一些聽到的傳聞。
讓郝遠最爲膽寒的卻是直到現在,也沒能夠用任何設備檢驗出異常來,更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樣的事情和張然有關。
郝遠勉強笑道:“張老闆,您開玩笑了,我怎麼敢呢。”
張然看了郝遠一眼,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郝遠有些心顫,他知道郝遠在怕什麼,跟隨他的遊戲裡面可不僅僅只有像是清香蘭這樣有益的植物。
雖然沒有能夠直接要人命的植物,但也不知道當時設計師是怎麼想的,或許只是爲了搞創新,折磨人的植物可設計了不少。
“郝老大,我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開句玩笑看你緊張的。”
郝遠乾笑兩聲不作回答,剛纔張然那是開玩笑嗎?完全不像好不好啊。
田雅此時也有些呆住了,怎麼郝叔在那個年輕人面前有些低聲下氣的模樣?似乎還有些害怕?
正當田雅要跑過去質問郝遠的時候,這邊的孟銘軒也終於收手了。
一是他有些累了,二也是保安此時都趕了過來。
“下回走路小心點。”孟銘軒一臉‘氣憤’的說道。
隨即看向田雅,似乎剛剛纔看到一樣,“呀,這不是田雅嗎?怎麼來魔都了?”
“孟銘軒,你......”田雅看到孟銘軒這樣,頓時氣得就要大罵出聲。
“小姐,我們先離開吧。”郝遠很快的就走了過來,在孟銘軒停手的時候,他就讓郝遠過來了。
郝遠隨即不管田雅的憤怒以及孫蓋新臉上陰鬱的表情,直接拉着他們兩人就離開了。
而此刻孫蓋新因爲一直都在捱打,剛爬起來就被郝遠帶走,也沒有看清楚張然的面容。
此時大家看到打架的人都走了,也都開始散了,畢竟也只是打架,還沒鬧出什麼事情,所以看完也就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張叔,我剛纔表現的怎麼樣?”孟銘軒跑過來邀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