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無知不是無恥的理由
國內還在爲學閥之事鬧得不可開交，哈佛、麻省等國際高等學府，一些來自華夏的留學生忽然成了研究機構的香餑餑。
抵制歸抵制，但慢粒新藥研發者程知雨的相關論文，對於專注醫藥領域的學者，就像一個若隱若現的絕色美女般誘人。
口頭上雖然抵制，但他們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弄到一份正版的《生物時代》，着手開始進行中文翻譯研究。
遠在他國的華夏留學生，也通過《生物時代》，第一次領略到母語登刊論文的重要性。
有的高等學府已經決定，如果下一刊還這麼有含金量，來年開設高等漢語專業。
因爲專業性越強的論文，涉及通假字、多音字就越多，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專業性論文用中文等刊，某種程度就是一種文化入侵，逼得相關研究機構不得不學習中文，或者招募熟知中文的研究員。
大國競爭，同擁有核武，所以很難打得起來，文化競爭成爲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這也是林子泰冒天下大不爲，選擇硬剛文人集團，卻也能得到國家的支持。
轉眼來到十月底，林子泰也拿到慢粒新藥上市的批文。
再次見到諾華的執行總裁帕克斯，以及趙筱悠的工作助理。
他們向雙方各交付一萬瓶慢粒新藥，進出口的關稅達到32%。
每瓶定價2945美元，但是到了他們手裡就變成3887.4美元，經過商量決定，最終定價不會低於6000美元。
賺得都快比的上廠家，不得不說，有渠道就是任性，何況還是壟斷救命藥的渠道。
納美醫療負責簽署出口合同，是一個叫做陳芝敏四十多歲的美少婦。
林子泰不由得好奇：“你們趙總呢？最近玩消失？”
自從上次漢城一別，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趙筱悠。
每次一問起，要麼在辦公，要麼出差，現在籤合同這麼大的事，還讓助理代勞。
讓他一度懷疑，趙筱悠是不是在憋着什麼壞招，這個女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陳芝敏眼底略有一絲冷漠：“趙總目前在東京打通藥物的銷售渠道。”
她是看着趙筱悠長大的，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讓趙筱悠，有家也不能回的罪魁禍首。
“三井集團沒有提供幫助嗎？”
“有，但一些分銷渠道的具體分成，還是需要趙總親自去洽談。”
“哦。”
林子泰一頭霧水，他對大齡少婦也不感興趣，不知道對方哪來這麼大的敵意。
對方沒給他好臉色，他也懶得跟對方打交道，喚來劉曉俊：“這是我們公司劉總，以後需要追加，你們就跟直接他聯繫吧。”
首批慢粒新藥生產六萬瓶，兩萬瓶交付給國際市場，2.5萬瓶交付給國內醫保局。
公司預留1.5萬瓶官方自售，國內外三筆訂單交割，總銷售額達到九億軟妹幣整。
城建稅、印花稅、教育費附加，以及人工材料大概佔比5%，淨收益達到8.55億。
賣藥來錢，可比賣飲料快多了，難怪歐美藥企，看到林子泰進軍醫藥領域，跟踩到他們的尾巴一樣。
當天下午，合同簽署結束，陳芝敏在臨走之前突然說道：“林總，趙總在東京的銀座公寓，您有空不妨親自過去看看。”
林子泰眉頭一皺：“她怎麼了？”
陳芝敏臉上露出禮貌的微笑：“林總，再見。”
雖然來之前，趙筱悠跟她三申五令，不能透露懷有身孕的消息。
但她很不爽林子泰，把人弄大了肚子，還一副什麼不知道的表情。
無知並不是他無恥的理由。
“站住。”
林子泰臉色漸冷：“陳總，不把話說清楚，這門你走不出去，貨也別想帶走。”
諾華總裁錯愕，聽了翻譯的告知，滿臉疑惑：“林先生，藥物是有什麼問題嗎？”
林子泰扭頭面露微笑：“帕克斯先生，不關您的事，也不關藥物的事，只是一些很私人的問題，很抱歉不能親自送您。”
帕克斯恍然，只要藥物沒問題，他也懶得管林子泰跟眼前美少婦的私人問題。
雖然年紀大了點，但男人的口味千奇百怪，就算是男的也不足爲奇。
他是見過世面的人。
“劉總，送一送帕克斯先生。”
林子泰背靠沙發，翹起二郎腿，下巴微擡輕笑道：“陳總，現在只有我們兩人，把話說清楚吧。”
陳芝敏臉色不善，冷聲怒斥：“林總，伱沒有權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確實。想走請便，我也不會攔你，但貨你一瓶也帶不走。”
“林總，我們已經簽署合同了，您不發貨屬於違約，需要承擔全部承任。” 林子泰淡然一笑，拿起合同，一直翻最後一頁，嘴角帶笑：“陳總，您覺得三倍違約金，我付不起嗎？”
陳芝敏沉默不語，忽然意識到林子泰不是一般人，更不能一般人的手段對待他。
兩億的訂單，三倍違約金不過六億，太子製藥不是魔勁飲料。
太子製藥是林子泰的一言堂，他想違約就違約，根本不需要徵得任何人的同意。
陳芝敏想着，額頭漸漸冒出冷汗，因爲一時的意氣之言，幾乎把自己逼入絕境。
她放下了架子，低頭躬身，滿臉哀求：“林總，對不起，是我一時失言，因爲看不慣悠悠被您冷落，一氣之下說出了不理智的話，請您原諒。”
“真的只有這樣嗎？”
林子泰面露懷疑，不是很相信。
“真的。”
“我不信。”
林子泰沉吟片刻，拿起手機，給趙筱悠撥打電話：“喂，在哪呢？”
“東京啊，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嗎？”
“你的人惹到我了。”
林子泰簡單複述了前因後果，趙筱悠沉默良久：“那你想怎麼辦？”
“你親自過來跟我談。”
趙筱悠低頭看向還不起眼的小腹：“我現在買機票，晚上見。”
“好的，拜拜。”
林子泰眉頭一挑，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消失不見，擡眼看向陳芝敏，露出微笑：“陳總，去跟劉總辦理貨物交接吧。”
陳芝敏神態僵硬，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好的，林總。”
因爲一句話，她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如不出意外，應該要提前退休養老了。
晚上九點，林子泰來到浦新機場，見到了從東京趕回來的趙筱悠。
齊耳短髮，白色寬鬆的連衣裙到小腿，穿着卡其色的平底鞋，以往大女人的氣場消散近半，多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女人味。
林子泰仔仔細細打量，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好奇問：“你什麼時候換風格了？”
趙筱悠眼含笑意，轉了一圈，裙襬隨風飄蕩：“葉小姐的風格，難道你不喜歡嗎？”
“她是她，你是你。”
林子泰盯着趙筱悠看了很久。
趙筱悠也不甘示弱，突然踮起腳尖，狠狠地咬了一下嘴脣：“看什麼看？”
林子泰舔着嘴脣，好像還嚐到一絲血腥味，失笑道：“還行，你還是你，沒變。”
坐在車內，林子泰忍不住上下其手，忽然摸到鼓鼓的東西，臉色突然黑了。
趙筱悠臉頰緋紅，癡癡嬌笑：“怎麼停了？不打算繼續嗎？”
林子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最近有那麼忙嗎？”
“你以爲都像你，想幹嘛就幹嘛。”
林子泰暗示：“你其實也可以。”
“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
“看個人選擇吧。”
趙筱悠瞥了一眼：“所以嘛，現在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林子泰失笑：“這次打算待多久？”
“一晚上，明早搭班機去漢城。”
趙筱悠瞪了一眼，陰陽怪氣：“要不是某人非得讓我回來，我也不會這麼辛苦。”
林子泰乾咳幾聲：“誰讓你的人說得那麼嚴重，我以爲出了什麼事，是擔心你。”
趙筱悠沉默片刻，笑着說：“如果我不回來，你會過來東京找我嗎？”
林子泰點頭：“會。”
“這還像句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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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