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自然沒想過什麼再續前緣。
現實世界的白蛇,和《青蛇》世界的白蛇,肯定是兩碼事。
只是突然聽說主世界也有青白二蛇,有些驚訝而已。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
畢竟——
僵約世界本就是神、人、鬼、妖、科幻等大雜燴,女媧都出來了,更不用提青白二蛇了。
小青開口道:“顧sir反應很快啊,我突然感覺你有點像當年的那個壞蛋了。”
“哪個壞蛋?”顧青一怔。
“就是那個姓許的。”小青道:“顧sir有空可以去waitingbar看看我姐姐,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王珍珍立馬露出警覺的神色,挽着顧青的胳膊道:“青哥哪裡像許仙了?”
“我不是說樣子,我是說那種感覺……”小青絲毫沒有察覺王珍珍戒備的神色。
顧青看了眼王珍珍,笑了笑,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姐姐會調一種酒,名叫心酒,我同事之前去喝了,都說很神奇。”
小青點了點頭:“這酒可不一般,乃是妙善上師教我姐姐調製的,喝完之後,可以讓人有勇氣直面心裡的問題,這種感覺,一兩句話說不清,你下次可以自己去喝一杯。”
“這麼神奇啊。”王珍珍眼前一亮,看向顧青道:“青哥,明天我們去嘗一嘗好不好?”
“好啊。”顧青點了點頭,又看向小青,“你說的妙善上師,又是誰?”
小青沒有賣關子:“妙善上師來頭可比我和姐姐要大得多了,乃是觀音離開紅塵時,回眸人世間,留下的一滴紅塵淚所化,妙善上師擁有萬世通之能,爲開解有緣之人,她每隔三十三年,就會開壇結緣,選擇三十三個人,問她三個問題,說起來,妙善上師開壇結緣的日子,似乎就是在下個禮拜了。”
“還有這種事?”顧青眼前一亮,“不知這妙善上師在哪開壇結緣?”
小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妙善上師每次開壇結緣,位置都是隨機的,不然也不會說是開解有緣之人了。”
“這樣嘛,那真是太可惜了。”顧青道。
小青道:“怎麼,你有問題想問妙善上師嗎?”
我只是想看看,這個世界的神仙,大概是在什麼水準……顧青笑了笑:“有免費的問題可以問,誰又想錯過呢?”
就算是問問下一期的彩票數字,也是不錯的嘛。
馬小玲揉了揉眉心:“這個世界怎麼了,之前碰到妲己,現在又碰到《白蛇傳》裡的青蛇,還有什麼觀音大士的紅塵淚,怎麼感覺各路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
她感覺自己的小腦袋瓜快不夠用了。
小青笑了笑:“我們其實一直都在,只是現在你纔有緣見到而已。”
馬小玲不由搖了搖頭:“只希望這不要是孽緣。”
王珍珍好奇道:“小玲,你什麼時候碰到妲己了?”
馬小玲看了眼顧青:“就是之前驅魔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一隻狐妖,她自稱是妲己。”
“哇,小玲,你好厲害,連妲己都見過了。”王珍珍抿着脣道。
顧青瞥了眼王珍珍,自己這個女朋友的腦回路,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樣。
聽到傳說中的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還有一點興奮。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以後再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自己解釋起來也更方便。
“還好了,我還有很多趣事呢,珍珍下次你來我那住幾天,我慢慢講給你聽。”馬小玲笑了笑。
“好啊好啊。”王珍珍立馬點頭。
能不能算我一個,睡不睡覺無所謂,主要是想聽故事……顧青暗道。
馬小玲這纔看向顧青道:“好了,該瞭解的都瞭解了,說說這位況先生的事吧。”
“我說出來,你可不要吃驚,更不許動手。”顧青先打了劑預防針。
“你先說。”馬小玲自然不會上顧青的當。
顧青攤手,看向一旁神色平靜,架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的況天佑:“天佑,還是你自己說吧。”
況天佑點了點頭,看向馬小玲道:“我知道你們驅魔龍族馬氏,以守正辟邪爲己任,更是世世代代都在追殺殭屍王將臣,我在六十年前,曾被將臣咬過。”
他神色平靜,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馬小玲瞳孔猛地一縮,站了起來,手中的驅魔棒伸出,其上雷霆肆虐:“你是說,你是殭屍?!”
就連小青聞言,都露出驚訝之色。
怪不得這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在自己坦誠身份後,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了。
原來,這來歷比自己還要更加非同一般!
將臣之後,可比她們妖精要稀有多了。
況天佑沒有起身,依舊冷靜的看向馬小玲:“我現在不會讓你殺我的,我還要找一個人,還想看着復生長大成人,正常的戀愛生子。”
“你覺得我殺不了你?!”馬小玲眼中殺機畢露。
她從小到大,都在刻苦修煉道法,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勤耕不綴。
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在碰到將臣或者被將臣之後時,能將其剷除!
顧青起身,站在了馬小玲身前,充當和事佬:“都說了不許動手,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馬小玲挑眉:“渣男青,你早就知道他是殭屍了?!”
顧青點了點頭:“是,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天佑他從沒咬過人,殭屍也有好壞之分的嘛,而且,他當年也是在重傷之下被將臣咬的,你以爲人家想當殭屍啊。”
“你六十年前都還沒出生呢,怎麼保證他沒殺過人,僅憑他一面之詞嗎?”馬小玲不依不饒。
況天佑神色平靜道:“如果你不信我和阿青的話,可以去問問求叔,看他怎麼說。”
“你認識求叔?”馬小玲蹙眉。
他可是知道,求叔一向嫉惡如仇,當年茅山沒落時,他更是在茅山祖師面前起誓,要把天下的妖魔鬼怪盡數剷除,怎麼會和殭屍爲伍?!
況天佑道:“求叔的那條腿,就是我砍斷的。”
“???”顧青一頭問號的看向況天佑。
大哥,你這樣算不算不打自招了?!
況天佑接着道:“他被我砍斷了一條腿後,還和我保持聯繫,你猜是爲什麼?如果我真的殺人吸血的話,以求叔的性子,會不收我嗎?”
馬小玲聽到這話,終於冷靜了一點。
她知道求叔的性子,如果這況天佑真的殺人吸血的話,哪怕是死,求叔也會將況天佑剷除的。
根本不可能和況天佑保持聯絡。
“殭屍不能吃東西,只能吸血爲生,你平常的血液,又是從哪來?”馬小玲問道。
況天佑道:“我和復生平時吸的血,都是求叔幫我們從醫院買的過期血,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向求叔求證。”
王珍珍訝異道:“況先生,復生也是殭屍嗎?!”
自從復生轉到她們學校,她現在每天都帶着復生一塊上學。
除了覺得復生說話有些老成,在學校有點孤僻外,就沒什麼其他的異常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復生竟然也是殭屍。
況天佑點頭:“嗯,當年我和復生是一塊被將臣咬的,咬完之後,復生就停止發育了。”
馬小玲看了眼況天佑,以及攔在自己面前的顧青,終於還是把驅魔棒收了起來:“今天暫且放過你,我會向求叔,問清楚詳細情況的。”
“隨便你。”況天佑架着二郎腿,一副冷淡的模樣。
顧青拍了拍手:“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嘛,大家也累了一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明天下班後,大家一塊去waiting
bar坐坐,我請客。”
他也想去看看這位現實世界的白蛇,究竟是什麼樣子。
小青道:“那明天我在酒吧等大家過來,請大家喝杯我姐姐親手調製的心酒。”
衆人倒也沒有多呆,陸陸續續的離開顧青的房子。
王珍珍等衆人走後,才偷偷親了親顧青的臉頰:“今天辛苦了,晚安。”
“這樣哪夠呀。”
顧青攬着王珍珍的纖細的腰肢,感受了一番紅脣柔軟。
若非王珍珍性格保守,顧青今晚就不讓王珍珍走了。
……
翌日。
顧青早早來上班,然後就聽到老鬼高保他們在討論昨晚的事。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好像有人拍到,在紫荊公園,出現了詭異的金光,然後很快就消失了。”
“何止啊,那裡的地面,都好像被人犁了一遍,到處都坑坑窪窪,有些樹都被連根拔起了。”
“嗯,有附近的人聽到裡面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都嚇尿了!”
“還有人說,看到有人在天上飛呢,據說是隱士高人,在裡面降妖伏魔。”
“這事早上的報紙都報道了,不過不在頭版。”
“切,估計又是哪家媒體故意搞出來的噱頭,沒意思,怎麼不說是外星人降臨呢。”
老鬼看向顧青道:“阿青,這紫荊公園不是在嘉嘉大廈邊上嗎,你看到了嗎?”
“沒注意,這年頭,假消息太多了,你們作爲警官,要仔細甄別。”顧青神色平靜道。
他又接着道:“噢,對了,上次你們參與的那次軍火案子,上面特地下了表彰,給我們我們九龍城警署發了‘九龍城警區優秀警署’的旗幟,參與行動的人,每人獎勵一萬塊現金,應該會隨着下個月工資發到你們賬戶上。”
“才一萬塊,上面可有點摳門了。”老鬼抱怨了一聲。
高保倒是興高采烈,畢竟他才加入警局一個多月,能拿獎金不錯了。
顧青才懶得理會老鬼的抱怨,這傢伙不算窮。
每個月的工資,基本能存一大半。
之前爲了追銀行的妹子,還特地買了輛馬自達呢。
只可惜,人家妹子嫌馬自達塞車,果斷把他拒了。
忙碌了一天。
顧青約了況天佑、高保、老鬼三人,前往waiting
bar。
老鬼本來也想去的,奈何臨時有約,只能作罷。
只有況天佑和高保陪同了。
四十分鐘後。
顧青就開着老鬼的馬自達,載着況天佑和高保,抵達了waiting
bar。
“喂,珍珍啊,我已經到了,待會你直接帶着復生過來就行。”顧青給王珍珍打了個電話。
高保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青哥,趕緊進去吧,上次那杯心酒我還記憶猶新呢,真想再夢一次自己變成勇士,大殺四方。”
“走吧。”
顧青笑了笑,通過一處臺階,進入了waitingbar。
大廳大概一百多平,裡面的設施很簡陋,燈光也比較昏暗,沒有酒吧的嘈雜,反倒是透出幾分幽靜。
大廳的左邊,放着一張大紅色的沙發,沙發前,則是放着幾張桌子。
右邊,則是擺着一排圓桌和椅子。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已經有一些人坐在裡面,喝着酒,安靜的聊着天了。
還有人靠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再往裡,便是一張吧檯,吧檯上放着一些杯子和美酒。
吧檯後的酒櫃上,則是放着一塊LED燈,用藝術字體寫着:waiting
bar。
小青此刻正在清理桌面,看到顧青等人,立馬走了過來:“誒,顧sir,況先生,來得這麼早啊,這位先生是?”
“我同事。”顧青道。
高保道:“我上次來過了,不過沒看到你啊,美女。”
小青笑了笑:“我現在在地產公司上班,偶爾纔會來幫一幫姐姐的。”
她看向顧青等人道:“我介紹我姐姐給你們認識,來這邊坐。”
不多時。
她便帶着衆人,往吧檯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從吧檯下探出了頭。
她穿着一件素白的外套,裡面套着一件單薄的白色毛衣,五官還算精緻,紅脣鮮豔,頭髮紮成了一根根髒辮,就像一條條小蛇一般。
不同於王珍珍的知性,馬小玲的活力,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冬日裡的西湖,透出一股清冷和憂鬱。
“這位就是我的姐姐,白素素。”小青介紹道。
而後。
她看向白素素道:“姐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顧青,還有況天佑。”
說着,她看向高保道:“對了,你叫什麼?”
“我?噢,我叫高保,白小姐好。”高保道。
白素素道:“三位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這多不好意思。”顧青道。
白素素笑了笑:“不用客氣,我聽我妹妹說起了你們的事,難得你們對我和小青沒有成見,不如讓我調三杯酒給你們喝,算是見面禮了。”
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響起。
“既然趕得這麼巧,算我一份吧。”
顧青轉頭看去,就看見馬小玲緩步走了過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下身自然是到大腿根的短裙,襯托出光滑筆直的大長腿。
這馬小玲的玉腿,好似有特殊的魔力,每次看都有不一樣的感覺,直讓人想要上去摸一把。
馬小玲走到吧檯前,直接坐下,看向況天佑道:“算你走運,有求叔幫你作保,不過我之後會盯着你的,你要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隨便你。”況天佑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顧青道:“好了,天師玲,別一進來就這麼大的火氣,好像誰欠你五百萬一樣,你放心,要是天佑以後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我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馬小玲哼了一聲:“我纔不信你,你明知道他是……,還故意隱瞞,分明是有意包庇。”
她看了眼高保,終究是沒有說出‘殭屍’兩個字。
“我包庇?我跟你說,然後讓你們打起來嗎?”顧青攤了攤手。
高保撓了撓頭:“青哥,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不用你管。”顧青和馬小玲同時道。
“額。”高保感覺自己無辜躺槍。
就在這時。
白素素端着四杯酒,依次放到了馬小玲等人身前:“我看得出來,你們好像都有各自的問題,希望這杯酒能幫到你們。”
高保這次就是特地來喝酒的,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
他就直接趴在了吧檯上,呼呼大睡起來,嘴裡還露出傻笑。
“這是?”顧青訝異。
白素素笑了笑:“每個人喝完酒,效果都不一樣,希望他能做個美夢。”
況天佑心中也有些好奇,端起酒杯,直接嚐了一口。
嗡!
剎那間。
況天佑就想起了自己和昔日戀人秀秀相處的一幕幕畫面。
好似還看到了秀秀容顏蒼老的躺在病牀上,和他做最後的告別。
況天佑甩了甩頭,猛地清醒了過來。
“喂,你的反應要不要這麼大啊?”馬小玲好奇道。
顧青看着況天佑:“感覺怎麼樣?”
況天佑搖頭:“沒什麼感覺。”
“切,說謊都不會說。”馬小玲不屑道。
顧青瞥了眼馬小玲:“你還說別人,敢喝嗎?”
“誰說我不敢,怕你啊!”
馬小玲看了眼手中透明的酒,猶豫了一會,還是喝了下去。
嗡!
剎那間。
她便感覺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陶醉其中,如夢似幻。
她擡起頭,竟是發現自己抱着顧青,在舞池中搖曳,而後擁吻在了一起。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減少,直至最後,一絲不掛。
“小玲,我會好好對你的,待會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顧青將馬小玲按在了地上。
馬小玲咬着脣,抱着顧青,立馬留下了眼淚。
“啊!”
馬小玲猛地回過神來,捂着臉,失聲道:“我哭了,我在哭啊。”
沒摸到眼淚,馬小玲這才猛地放鬆下來。
顧青疑惑的看着馬小玲:“喂,你夢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馬小玲嚥了口口水,想到剛纔的畫面,臉紅的像火燒一樣。
“要、要你管!”
她怎麼可能說,自己剛纔做了一場春夢。
這種事情要是說出來,她以後都不用見人了。
------題外話------
標題又被系統吃了,看來以後不能取的太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