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火車站。
一列已經裝載得非常滿的貨車,正準備出發起程前往東方,目的地就是遠東地區的海參崴。
此次列車執行的任務,只是很簡單的部隊物資運輸罷了。
殊不知,火車上面的物資可不是那麼簡單的糧食、保暖衣物和槍支彈藥,而是大炮、坦克等昂貴的大傢伙。
甚至這上面居然還有極爲昂貴的導彈運載車和導彈,並且數量還不少。
總之,這一趟火車,上面的物資,簡直絕了。
“合作愉快!”
火車站外面,面帶笑容的趙尊民跟一位莫斯科貴族握手,心情美得冒泡。
這些莫斯科貴族是真的太友好了,這樣一車無價的軍火,只需要一千萬美刀就可以拿下了,簡直不要太爽啊。
運回國內之後,只需要隨便轉手一賣,賺個幾千萬美刀肯定不行,但賺一兩千萬美刀還是沒有大問題的。
何況,就說那些導彈,哪個不是牛逼轟轟的玩意兒?
這樣的導彈,別說射程只有幾百公里,但賣個幾百萬美刀一枚,還是很輕鬆的。
莫斯科貴族哈勃羅斯基同樣面帶笑容,熱情得不行,心中則是嘲諷趙尊民這個大冤種。
那麼多導彈,還想運出莫斯科境內?
這大概率是想屁吃呢!
在下一個經停火車站,哈勃羅斯基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攔截,這些物資絕對會被清空,所以火車是到不了海參崴的。
因此,基本上來說,這一千萬美金,基本上就是他白賺的,簡直太爽了。
有人給他送錢,這已經沒有什麼挑戰了。
類似這樣的活兒,才能夠激起哈勃羅斯基的戰鬥慾望。
另一邊,張青山則是臉色鐵青地聽着下面的彙報,整個人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爲什麼不早點說?爲什麼?”
“領導,我們也不知道啊.”
下屬還十分委屈,畢竟這件事說起來真不怪他們,誰特麼知道季米特里的別墅還有一條地下通道?
就因爲這件事,陸同華跟躲在地下通道的季米特里來了個正面對拼。
火拼的結果當然沒有意外,季米特里直接被射成了馬蜂窩。
原本是活抓纔對,結果變成了現在的局面,這就有些難搞了。
因爲按照陳國華的策略,尼古拉耶維奇肯定是需要牢牢掌控整個部隊,然後藉此跟謝爾蓋耶維奇分庭抗禮,直至完成分裂聯盟。
如果因爲季米特里出現意外,導致謝爾蓋耶維奇那邊反應過來,那麼尼古拉耶維奇很有可能會因此折戟沉沙也說不定。
一旦功虧一籌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會出現連鎖反應。
比如尼古拉耶維奇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是直接被謝爾蓋耶維奇給徹底乾沒了。
那玩笑就搞大了。
儘管沒有了尼古拉耶維奇,謝爾蓋耶維奇的末路也基本上已經註定了,畢竟以莫斯科現如今的情況,真沒辦法力挽狂瀾。
可凡事最怕出現意外呢。
誰知道呢?
張青山不敢耽誤,還是馬上通知了遠在京城的宋序言等人。
宋序言知道這件事,其實等同於陳國華也知道了這件事。
“呵呵,真有意思!”
陳國華聽完消息之後,頓時笑着自語了一句。
此時是在振華研究所的主任辦公室內,自語之後,陳國華卻是答非所問地衝宋序言說道:
“老宋,現在可是一月份,你說這個時候去小興安嶺打獵,能不能獵殺到老虎或者黑熊?”
這話頓時讓宋序言錯愕不已:
“不是,老陳,現在都這樣的緊要關頭了,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了打獵的事情呢?不是應該馬上解決這個問題麼?”
“老宋你也是當局者迷啊,還是我這個旁觀者頭腦清晰一點,哈哈”
大笑了一句,陳國華接着說道: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煩惱,這事兒簡單,順水推舟地告知尼古拉耶維奇就可以了,以對方的聰明才智,我相信此人絕對能夠想到辦法”
“而且,季米特里的突然去世,說不定還幫了尼古拉耶維奇一個大忙呢,你猜他有沒有可以頂替的人選呢?”
聽到這裡,宋序言終於恍然大悟,不再糾結這件事。
兩人順勢討論起了去小興安嶺打獵的事情,而且越是討論越是興奮,於是陳國華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主動去幹一件事呢。
陳國華回家一趟,親自跟於沫離他們說了一下這件事,順勢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然後就直奔新機場了。
於沫離知道陳國華經常出差,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次陳國華是打着出差的名義,實際上是去打獵罷了。
打獵這件事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實際上去東北那邊,絕對有事情。
京城國際機場興建沒多少年,但遊客已經有不少。
因爲來京城旅遊的遊客實在是太多了,光是京城每年接待的外國遊客便已經超一千兩百萬人次了,全國上下,那就更多了。
整個京城的人口,其實算起來也才一千萬出頭罷了。
如此計算的話,那麼外國人口每年來京城旅遊的次數,已經差不多相當於京城人口了。
陳國華他們一行人直奔京城機場,來這裡體驗一下‘民間疾苦’。
絕大部分時間,陳國華都是使用郊區的基地機場,而不是民用機場。
一是他經常出行,出於保密和安全等考慮,自然是選擇軍用機場了。
二是陳國華本來就比較怕死,何況之前的南苑機場本來就不大,機場往來的飛機又很多,所以沒必要跑去那邊跟其他單位一起排隊。
三是他的事情一般都比較急,部隊基地裡的機場肯定比南苑機場或者新國際機場更適合。
“還挺大的.”
看着眼前的國際機場,陳國華感慨了一句,然後很快就坐上飛機,準點起飛了。
從京城到北方那邊的省會城市,大概就是一千多公里,並不算很遠,但也絕對不近。
但是以振華十八型客機的飛行速度,也就是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罷了。
振華十八型客機已經是內地民航的一個符號和代表了,它太經典了,導致二十多年了,這個型號的客機,賣得特別好。
飛機順利抵達了目的地,陳國華他們下了飛機之後,就直奔小興安嶺山腳下的青山村。
地帶青山村之後,陳國華他們就在這裡稍作休息,準備明天一大早再出發進山打獵。
而這個時候,遠在莫斯科那邊已經傳過來消息了,那就是那列承載着衆多導彈的列車早已經出發,只不過,根據接收到的最新消息,這輛列車將會在下一站接受檢查。
陳國華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覺得挺意思的。
“這個莫斯科貴族哈勃羅斯基挺有權謀基因的嘛,只不過他以爲咱們發現不了他這些計劃麼?真是幼稚到了極點,哈哈哈哈”
坐對面的宋序言也是微笑起來。
大家一點都不慌,因爲哈勃羅斯基的那個核心下屬萊茲科夫斯基早就被趙尊民給收買了。
換句話說,當哈勃羅斯基給萊茲科夫斯基下達命令的時候,趙尊民這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更何況,就算萊茲科夫斯基是雙面間諜也沒關係,趙尊民依然還有其他途徑可以獲得這樣的消息,並且還能夠繞過萊茲科夫斯基,讓這列火車順順利利地通過,抵達遠東地區的海參崴。
所以不管如何,陳國華根本就不擔憂這件事。
現如今的莫斯科,其實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陳國華隨意揉捏。
華盛頓那邊又策反了雅夫科列夫這個人,偏偏這個人深得謝爾蓋耶維奇的信任,也正是因爲如此,莫斯科聯盟纔會一步步地走向今天。
換句話說,除了躲在暗處的陳國華之外,還有華盛頓這頭猛虎。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莫斯科還能夠繼續堅持不倒下,那可真是牛逼到了極點。
“密切關注,做好安排,務必確保這條生命線是暢通的”
遠在莫斯科這邊的趙尊民收到了遠東這邊的指示之後,當即便回覆了肯定的答覆。
爲了肢解莫斯科,拿到最大的利潤,趙尊民、馬壽昌、張青山他們這些人已經在莫斯科經營了二十多年,可以說是小半輩子都貢獻在了這個計劃上面。
如此秘密的任務計劃,如果在收成的時候,出現任何意外,趙尊民他們絕對不放過這些搗亂的叛徒。
偏偏,在這個時候,也就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點,那就是在火車順順利利地從下一站通過之後,在抵達第三個經停站之前,火車就突然被炸燬了。
此時陳國華、宋序言他們正在小興安嶺打獵,陳國華的槍法有點渣,沒有狩獵到那頭小鹿,這會兒有點鬱悶。
下屬來彙報,說是莫斯科那邊趙尊民打過來的衛星電話。
陳國華沒看宋序言那邊,而是拿起步槍繼續瞄準,前方一百八十米左右的地方正好出現了一頭野豬。
在這麼遠的距離下,步槍的有效距離是在三百米左右,但是這是理論上的有效距離罷了。
所以他很大概率是打不中的。
很簡單,因爲他不經常開槍射擊,所以槍法爛,射殺不中,很正常。
可偏偏這個時候,那頭七八十斤重的野豬,在槍響過後,抽搐倒地,然後徹底起不來了。
“可以啊,老陳,你這槍法有進步啊.”
剛打完電話宋序言笑着走了過來,陳國華笑着搖頭,“瞎貓捧着死耗子了而已,僥倖得來的獵物,可不算是我的槍法有進步”
閒扯完畢,宋序言收斂了一下笑容,陳述了一下莫斯科那邊的情況。
“導彈也被炸燬了麼?什麼人乾的?這麼狠?”
陳國華聽完之後,頓時有些驚訝,這絕對是放了大煙花啊。
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意外才對,畢竟趙尊民他們這些人在那邊經營了那麼長時間,那麼多莫斯科貴族都是趙尊民他們的朋友。
可以說是經營成鐵桶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意外?
“是尼古拉耶維奇的一個下屬列昂尼德干的好事兒,他是狂熱的莫斯科人,也就是我們國內這邊常說的憤青.”
“列昂尼德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們收買了哈勃羅斯基、萊茲科夫斯基等莫斯科貴族,而列昂尼德碰巧負責這些方面的事情”
“他沒辦法直接正面對抗,違反哈勃羅斯基的命令,所以他只能夠採取這樣的激烈方式以此來表達他的不滿。”
聽完宋序言的話,陳國華淡淡點頭,接着問道:
“那趙尊民他們是怎麼做的?”
就這件事來說,浪費了那麼多錢財,一千萬只是購買的錢財,還有收買哈勃羅斯基等人的錢財,結果全都打水漂了。
這事兒當然不能夠就這麼簡單地算了。
“說來也搞笑,趙尊民跟張青山他們幾人還出現了分歧,張青山他們認爲應該趁機拉攏列昂尼德,並且還可以既往不咎”
宋序言的話,讓陳國華來了興趣,好奇地詢問張青山準備怎麼做。
在張青山看來,列昂尼德這種人,一旦被成功策反,那麼他會比萊茲科夫斯基等人更加有用。
原因很簡單,因爲憤青這類人物,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一羣人,不僅成本低,關鍵他們還深信不疑,比那些所謂的教徒還要虔誠一百倍。
因此,宋序言聽完之後就同意了張青山的提議,讓後者先試一試。
至於說成本有點高,那也沒辦法了。
不過這一千萬美金可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還是得找補回來才行。
聊完這件事之後,陳國華他們繼續狩獵。
從小興安嶺穿過之後,陳國華他們出現在了另一邊。
在陳國華他們對面的小樹林裡,此時正站着一羣人,這羣人凶神惡煞,長的十分高大,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阿納託利,歡迎你們的到來。”
宋序言大笑着跟對方的領頭人問好,阿納託利也是咧嘴一笑,只不過他還是不要笑會更好。
因爲這傢伙的笑容,讓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