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第四印的時候。
我聽見第四個活物說：“你來！”我就觀看，見有一匹慘綠色馬。騎在馬上的，名字叫做死，陰府也隨着他，有權柄賜給他們......”
李恆隨手翻開這本福音之書的一頁。
便看到了這樣的文字。
他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一段文字似曾相識啊。
等等，這不就是前世《聖經新約—約翰啓示錄》中的典故嗎？這段文字應該說的就是天啓四騎士中的死亡騎士吧？
他在繼續翻了幾頁，發現其他頁面也在記敘着死亡，描寫着死亡的方方面面，其中更是提及死亡便是福音。
這赫然就是一本死亡福音之書！
而且，他也大概發現這本死亡福音書爲什麼會出現聖經啓示錄的內容了。
因爲這本書散發着詭異莫名的氣息，其中的文字夾雜着瘋狂，會隨着閱讀者的心念發生變化，引導其墮落的同時，也方便閱讀。
不得不說這挺貼心的。
雖然平常人越看這本書就越會墮落瘋狂，逐漸變成死人，變成怪物就是了。
剛纔李恆所看到的那一頁可能就和聖經啓示錄中的死亡騎士相似，甚至是同源。故而才隨着李恆心念的變化，出現了這一段文字。
有趣，李恆心中靜靜思考。
他現在之所以現身，就是聽到了福音這兩個字，覺得這可能與那所謂的真實福音有關，想要仔細追查一番。
可現在看來，這本書雖然與福音有關，但是卻沒有真實這個前綴，書中記載的全都是死亡，乃是死亡福音。
或許，真實和死亡都算是福音的一種？
李恆心中升起這麼個念頭。
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
那麼會不會也有戰爭福音，饑荒福音，瘟疫福音，直接湊個天啓四福音，四騎士呢？
這也正對應了大虛空災劫無盡的主題。
所謂的福音也是災劫的一種？
心中的迷霧漸漸明朗，李恆將這個死亡福音書合攏，平靜的看着旁邊一臉呆滯的死人老者，開口。“我問你，你信仰什麼？”
已是死人的老者這纔回過神來。
不過卻有些驚慌失措和不可思議。
“你，你是誰？爲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你爲什麼看了福音書還安然無恙！這不可能，不應該呀！”
他搖搖頭，不停呢喃，不敢置信。
“我問你，你的信仰是什麼。”
李恆再度詢問，話語中帶着煞氣。
再廢話就殺了。
這本死亡福音書自然詭秘，帶着污染，瘋狂，哪怕是虛天境閱讀了，估計都會着了道。但他早已不是虛天，而是更強的存在。
旁邊的蕭昊一臉麻木，他選擇躺平了。
畢竟大佬就在身邊，能怎麼辦？
“你的信仰又是什麼？”
死人老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也問道。
李恆微微一笑。
“我信仰真實福音。”
“真實福音？”死人老者驚愕起來。
“呵呵，原來是異教徒！區區異教徒竟然如此大膽，出現在了死亡的牧場當中！”
聽到這四個詞，死人老者貌似失去了理智，怒氣衝衝的說道，根本忽視了李恆的強大，簡而言之就是在找死。
李恆微微挑眉。
剛纔本是隨口回答，想釣一下魚，現在看來還真釣到了？真實福音和死亡福音兩者是競爭關係？可是他們要競爭什麼？
“那又如何？我隨手可以捏死你。”
聽到這句話，死人老者的怒火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被澆滅，飛快冷靜下來，看向李恆的目光也帶着忌憚與仇恨。
“你就算讓我歸於永寂，那也不過是讓我回歸吾主的懷抱，迴歸偉大的死亡！”
“那我把你捏死吧。”
李恆點點頭，正欲出手，既然這麼硬氣。
此時，死人老者卻連忙出聲。
“等等，慢！”
“異教徒，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死人老者神情嚴肅的說道，把害怕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皈依我主信仰，偉大的死亡，死亡纔是最終的福音，正確的福音，所謂真實不過是背離死亡的異端邪說！”
這死人老者居然開始招攬李恆起來。
聽到這段話，李恆也一下來了興趣。
開始擡槓。
“你憑什麼說死亡就是正確的福音？”
“你不知道有些存在永恆長眠，但並非亡者，在詭秘的萬古之中，即便死亡本身亦會消逝？”李恆饒有興致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妄想嗎？”
死人老者有些迷茫的說道。
很顯然，李恆這段話在他知識盲區。或者說，他的世界觀中就沒出現過，也沒想過有能超越死亡的存在。
李恆搖搖頭，興趣大減。
“算了算了，我問你，你說這裡是死亡的牧場？爲什麼？這裡的主基調不是混亂，未知，瘋狂嗎，這可和死亡搭不着半點關係。”
絕望未來的形成是因爲那莫名災劫。
這應該是那莫名災劫的牧場纔是吧？
死人老者聞言撇撇嘴。
“你這異教徒懂什麼？根本不清楚死亡福音的偉大，存在死亡之地皆是死亡福音的牧場，沒有地方可以逃脫。”
“所以絕望未來的形成與死亡福音有關？”李恆笑着問道，這也算是明知故問了。
死人老者聞言兩眼翻白，更是一陣鄙視，幾乎就是滿臉不屑了。
他出聲。
“到底還是異教徒。這裡是死亡的牧場和這個虛幻未來時代形成原因有什麼關係？偉大的死亡不過是錨定了這裡而已。”
李恆聞言若有所思。
如果這個死人老者說的不是假話，那麼這些話中隱藏的信息量確實符合他的猜測。
大虛空中的災劫並不止一種。
主體仍是那莫名災劫，散發着詭秘之力侵蝕着天地。但是也會有其他災劫隨之而來，就像之前的終結怪物和現在的死亡福音。
只不過現在來看。
無論是終結怪物還是死亡福音貌似都不如那莫名災劫，或許災劫當中也存在着一定的強弱？
用一個形象的比喻。
把莫名災劫比作是一隻猛虎，捕獲到了天地這麼一個獵物，正在不停撕咬啃食天地。那麼終結怪物以及死亡福音就相當於聞到血腥味隨之而來的蒼蠅。
亦或者是獵犬？
畢竟他也不清楚死亡福音的正體，不清楚其力量上限有多高。不過聽着死人老者的話，貌似也能橫行大虛空？
“現在選擇吧，異教徒。”
“雖然你這個異教徒可能理解不了死亡的偉大，但是隻要你皈依死亡也有好處的。這個未來時代終究是虛幻的，你身處其中也是虛幻，總有一天會消散。”
“如果你信仰了死亡，你將能化爲真實，脫離虛幻的泡影。”
死人老者循循善誘。
“哦，還有這種好事？那怎麼信仰？”
李恆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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