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位格跌落
“你這個交易很大膽。”
聽完之後，大虛空意志評價說道。
“你別管他大不大的，但這應該就是你需要的，難道不是嗎？既能解除缺災這個禍患，也能讓你一直存在着。”
李恆微笑說道。
“可是你真的能辦到嗎？你現在的實力仍還在道主之下，憑你的實力真的能百分百解決這個缺災？”
大虛空意志很快提出了質疑。
“你不需要問我這點，你只需要問你自己，你是否要進行這樣的嘗試。要知道，一旦成功對你而言只是付出了一丁點的代價。”
“那不是一丁點，你在挑戰大虛空的尊嚴。”
大虛空搖搖頭否認糾正。
“可捨棄那點尊嚴就能解決實在的禍害，這何樂而不爲？這難道不符合你的利益嗎？”
李恆說道。
大虛空意志陷入良久的沉默。
最終，他開口點點頭。
“好，我答應了，希望你真的能夠做到。”
“不，或許我也不希望你能夠做到，也不覺得你可以做得到，畢竟只是渺小的生靈個體，如何能解決客觀存在的現象？”
“哪怕這個現象被扭曲了，那也是現象。”
大虛空意志是在喃喃自語，又是在對李恆說話。
“你似乎重複過很多次現象這個詞了。”
李恆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不是個體生靈應該關注的。”
大虛空意志沒有否認，而是轉過別的話題。不過李恆可不吃這一套，直接開口。“莫非你口中的這個現象有什麼說法不成？”
“我之前得到信息，說災劫怪物算是一種天災，這個天災又和你口中重複出現的現象又有什麼關係，而且既然是天災，那麼那個天在哪裡？作爲大虛空的意志，你都知道什麼？”
這一連串詢問又讓大虛空意志陷入沉默。
李恆見狀搖搖頭。
“你這就沒意思了，剛剛誕生了人格化的意志，不久就學會了，當謎語人說出真相，能讓你死嗎？”
“爲什麼不呢？”
聽到這句話，大虛空直接反駁。
“信息是有力量的？”
李恆聞言詫異，說出這種猜測。
他憑藉着點聯想了很多，現象，天災，信息這些名詞通通都指向於空泛的概念，而非具體的事物。
所以是空泛概念那邊的問題？涉及抽象的形而上，而不是具體的形而下？
“你猜測的已經夠多了，但是你應當現在就去解決這個缺災之事，你不是向我保證你能夠解決嗎？還是說你想拖延時間？”
大虛空出聲說道。
他和李恆越發交流，越發人格化。
現在都可以運用一定的話術了。
“對我使用激將法可沒有用，我剛纔可沒有說我要立刻出手，或者要在什麼時間點截止之前解決缺災。”
李恆擺擺手說道。
“那我和你也沒有立下正式的契約。你要是真打算賴着，我大不了將你驅逐出此地，讓你也永遠接觸不了這個缺災。”
大虛空意志表示不吃這一套。
李恆聞言，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
“哦，那倒也是，畢竟你拳頭比較大。”
那虛空意志聞言更是無語了。
這個體生靈也知道是他拳頭比較大，既然知道還在這和他胡攪蠻纏，真不怕，他按照生靈個體的規矩，將其一念抹殺了嗎？
“只是我實在好奇啊。”
“我可以付出相應的代價，甚至把提供給你的那些物質翻個倍，只要你能說出其中隱含的關鍵信息。”
但是李恆並不打算放棄，微笑說道。
他看似弱小，但主動權一直在他身上。
只要大虛空擺脫不了對他源力降格產物的依賴，這種主動權會持續到永遠。要不把大虛空意志逼急了，那一切都好說。
“什麼？你還能翻個倍？！”
大虛空意志聽到這句話頓時震驚了。
在這一刻高高在上，如神似聖，運轉大虛空，一切的意志也似乎因爲李恆這句話震的跌落凡塵，變成了擁有七情六慾的人。
“當然能翻個倍，雖然很勉強，但可以。”
李恆微笑說道，言語半真半假。
真當然是指他確實能翻個倍。
而假，當然則是這並不勉強。
他提供的是源力的降格產物，又不是源力本身，只是把源力降格產物翻個倍，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負擔，能承受得起。
大虛空意志震驚的難以出聲。
沒有人能比，他更知曉那種物質，力量的寶貴。那種東西是真正能深入大虛空底層，一整個大虛空，給他帶來真正好處的東西！
結果這樣的東西在這位名叫李恆的特殊個體面前顯得有些稀疏平常，並不算珍惜？他嚴重懷疑哪怕翻一倍也不是李恆的極限。
“所以你的意見如何？”
李恆追問一句。
“你真的能保證這點嗎？”
大虛空意志終於出聲，詢問說道。
“你能保證告知我信息，我就能保證這點，這是相互的，理所應當。”李恆說道。
“我確實不能告訴你相應的信息，一是確實存在確實的禁忌，二也是因爲我確實也不知道很多東西。你指望我這個剛剛誕生不久的人格化意志知曉所有信息！那不可能。”
“說到底，誕生了人格化意志的我也已經無法代表大虛空本身了。大虛空可以是我，但是我並不是大虛空。”
大虛空意志說出了一點信息。
他看着李恆，神色有些複雜。
自己出現如此人格化的意志，其根源在於眼前此人，最後又因爲缺災所引起的大道之缺。還讓這個人格化意志沒有得到大虛空本身的糾正，安全的成長了下來。
而既然有了人格化的意志，那他就不想死，不想消散，如今纔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禁忌？有意思。不過這個話題我就不追問了，看你的樣子也說不出來，只不過從你的話中我怎麼聽出了一股怨氣？”
李恆笑道。
“人格化的我相當於位格跌落，從完美，超然，高居世界之外，絕對超越的冥冥意志跌落到世界之內，哪怕在世界之內，我一樣執掌着全知全能，無敵權柄，但也相當於位格跌落。”
“這樣的情況，難道我不該怪你嗎？”
大虛空意志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