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圍在王鎮身邊,聽了王鎮的想法,全都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怎麼?不行?”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這是……”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想法,過於離譜!
他無法想象几上千人一起抽嗨了的樣子。
“你確定這幫毒犯不會因爲抽嗨了,把那些人質都殺了?”金毛皺眉。
“應該不會吧。”王鎮看向驢子,“麻草抽了是什麼感覺?”
“爲什麼要問我!”驢子瞪大眼睛。
“你就說知不知道吧。”
“知道。”
“那不就結了!”王鎮攤攤手。
驢子豎起一根中指,“抽了之後會迷糊,看什麼都想笑,反應遲鈍,過量的話會頭暈,想吐,昏昏沉沉的神志不清,倒是不會出現那種過度興奮,情緒暴躁的症狀,會大幅度降低攻擊性。”
王鎮點點頭,“要的就是這個!”
“那風向怎麼控制,別最後一股風颳過來,恐怖份子沒什麼事,咱們都倒了。”老劉皺眉說道。
“等晚上要薰的時候測一下唄,到時候找個上風就了,我讓下面送物資上來的時候帶上防毒面具。”王鎮無所謂地說道。
“那你要首先保證這幫人不逃跑。”金毛補充一句。
“看看還有多少地雷,你帶人去佈置在他們村子外圍的林子裡,把手雷也帶上。”
“OK。”金毛點點頭,起身就去準備了。
……
王鎮這邊爲第二次進攻做準備,村子裡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弗昂·奧爾特看着哀嚎慘叫的手下,瘋狂咒罵了光輝防務好一陣。
受傷的人超過130人,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都是被鋼珠打在了身體裡,逃命的時候影響不大,但閒下來是真的疼,而且鋼珠在體內,傷口一直在緩慢流血,根本止不住!
問題是,他這裡又沒有取鋼珠的辦法!
必須去醫院,打麻藥,開刀才能取出來。
弗昂·奧爾特揮揮手,讓人帶了一大包大麻過來。
缺醫少藥對他們來說纔是日常,自有一套處理辦法,只是之前沒這麼多人一起受傷罷了。
辦法也簡單,吸大麻完全可以減輕痛苦,一些粉末塗抹在傷口上,也能止痛消炎,防止感染。
堅持堅持,等去了外面再找人治療。
幾個手下偷偷的互相用眼神交流,都生出了撤退的念頭。
在他們看來,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搞不好還打不過,到時候自己小命都保不住。
至於麻草田丟了,以後收入來源如何保證的問題,他們就管不着了。
那是弗昂·奧爾特這個將軍應該考慮的。
弗昂·奧爾特當然看出來手下的想法,他也明白,但他真的不能退!
他之所以有現在的生活,是因爲養了手下這500武裝人員,養這些人花費巨大,三大收入來源,金礦、麻草種植、走私。
現在金礦丟了,如果麻草種植再沒了,他收入要銳減80%!
沒錢,手下這幫人最好的結果是解散。
最壞……
眼前這幾個傢伙,別看現在對自己恭恭敬敬,到之後直接造反幹掉他這個領頭的都不是沒可能!
至於幹掉之後,當然是分家。
各自帶一支隊伍,這些年跟他這個將軍也不是白混的,學着搞唄。
手裡有人有槍,在非洲這片土地上,就不愁混不下去!
弗昂·奧爾特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因爲當年他就是這麼幹才上位的。
別問爲什麼要幹掉老大!
不然等着老大東山再起找他們復仇嗎?
走上這條路,就別想回頭了!
如果這片麻草田守不住,他寧可跟光輝防務拼命也要拉着光輝防務下水,打出名聲,打出氣勢。
至於損失慘重什麼的,對弗昂·奧爾特反而是好事。
人手少了,他還養得起,也把身邊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都清理掉,還有走私這條路在,他早晚能東山再起。
當老大,跟下面的人,永遠不可能想的一樣。
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羣手下,弗昂·奧爾特沉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辦法?”
“將軍,要麼咱們撤吧。”一個手下低聲說道:“趁着天黑,他們追不上咱們。”
“怎麼走?”弗昂·奧爾特搖搖頭,“我敢肯定,這會兒林子裡肯定到處都是地雷,晚上進去就是找死!” “地雷可不會看你是誰,炸死就是炸死了!”
聽到這話,幾個手下臉色都不好,從前那些政府軍什麼的,從來不會在森林裡弄地雷,畢竟這玩意埋下去容易,找出來就難了!
搞不好炸的就是自己!
只有他們這些私人武裝才肆無忌憚地這麼幹。
但現在情況出現了新變化,之前一天晚上他們對光輝防務據點發起偷襲的時候,就被地雷、詭雷什麼的炸的夠嗆,這幫傢伙竟然一點都不顧忌!
這讓恐怖分子很不習慣……
說起來,王鎮是真的不怕地雷炸到自己人!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他就說在周圍林子裡埋地雷,預防恐怖分子偷襲的事,遭到了金毛等人的一致阻攔,理由也是這個,會炸到自己人。
王鎮就不明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不是很好解決嗎?
只要在地雷裡面加一個信號發生器,平均每三秒就朝外面發射一次信號,半徑不需要太大,有20米就行,自己人身上帶個接收器,接到信號立刻就報警不就完了!
知道準確地點,無法拆除就直接引爆,多簡單!
這種信號發射裝置手指甲大小,一塊鈕釦電池就能用一年。
批量採購,價格便宜的很。
金毛他們這些人,就是在軍隊裡呆的時間太長,習慣性考慮的都是地雷詭雷如何更好的隱蔽,不讓敵人發現,自然不會去考慮加什麼信號發射裝置了。
但現在的敵人只是遊蕩在森林裡的恐怖分子,說難聽的,跟猩猩一樣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考慮地雷暴露的問題。
王鎮的認知就很清晰,不需要考慮先進問題,簡單點反而更好。
“那用奴工開路呢?我們跟在後面,有地雷炸的也是他們。”缺牙小聲說道。
弗昂·奧爾特深深看了缺牙一眼,“地雷一響,對面就什麼都知道了,光輝防務的人只要喊一嗓子,那奴工就會朝着他們跑過去,那邊肯定沒埋地雷,你跟還是不跟。”
“大半夜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想殺了人質都沒機會!”
“還有那100多人,一身血腥味,你確定他們晚上在森林裡能跑出去?”
缺牙頓時閉嘴。
沒了人質做擋箭牌,光輝防務再把之前的那些履帶小車開出來,在山裡他們還真打不過對方。
見大家提的意見,老大都不滿意,衆人也就閉嘴了。
環視一圈,弗昂·奧爾特哼了一聲,“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大家跟人質交換了衣服,一個帶一個,然後進山!”
幾人眼前一亮,還得是將軍啊!
揮手讓幾個人出去,弗昂·奧爾特獨自一人坐在房子裡想着對策。
外面的事,自然有人處理。
夜深了,吃了飯,弗昂·奧爾特喊了自己的心腹過來,“你去……”
……
天黑,之前,納吉紹特送來的軍火終於到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很多木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專門用於整株收割的工具,都是小農機配件。
“這個是幹什麼的?”約翰尼·哈達德笑着問道。
這邊將農機都玩出花來了,他很是關注這邊的一舉一動。
王鎮笑着將燒麻草的計劃說了,聽的約翰尼·哈達德一楞一楞的。
這打法,不能說不行,只能說財大氣粗!
財大氣粗到美軍都沒這個手筆!
這麼多麻草燒掉,多大一筆錢啊!
換成美軍,只會把麻草偷偷賣掉……
實在不行留着自己吸了也行啊!
浪費,太他媽的浪費了!
好在觀察團已經回去了,不然,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王鎮!
當然,不是觀察團也要賣麻草……而是燒了沒問題,但一定要在白天,等他們在場的時候,擺好POS,打開攝像機,發表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之後才能燒啊!
這種私下燒的行爲,明顯是無組織,無紀律!
入夜之後,村子三面金毛帶人佈置了地雷詭雷200多枚,完成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了。
收割好的麻草,一捆一捆的,王鎮這次沒用車拉,就是人扛着進了林子的上風區。
山裡,因爲地形關係,同一個集結,風向都比較穩定。
就在這邊準備點碳火,燒仙草的時候,通信頻道內忽然傳來詩人的聲音,“王,恐怖分子那邊來了個人,說要找你。”
“啊?”王鎮聲音裡透露着不可置信,“恐怖分子,找我?”
爲什麼啊?
腦子裡一下子生出很多想法,想了想,王鎮說道:“讓他等着,我這就下去。”
“先不燒了,等我消息!”
說罷,王鎮就匆匆下山。
大半夜走山路如履平地,王鎮讓人從山下送了個紅外燈過來,配上鋰電池,晚上彌補紅外光線,徹底解決紅外夜視儀在夜晚森林裡視線不清,看不遠的問題!
反正恐怖分子之類的也沒有紅外夜視能力,他完全不怕暴露問題。
對付恐怖分子,有時候二戰的技術更好用……
下山,來人確定了王鎮身份後,一句話就把王鎮幹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