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洪海文看了過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那個從海里撈起的傷員,站了出來。
一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傷殘人士,湊什麼熱鬧。
洪海文連忙出聲道:“子琪,你趕緊扶他回去,一個病人躺着就好了,出來幹什麼。”
“這沒你什麼事,別亂摻和,會死人的!”
手臂紋身十字架的大漢,瞥了一眼張陸,見對方一身都包做紗布,嘴角輕蔑一笑,便不再理會。
他只關心錢,朝潘子琪和洪海文放狠話道:“給你們一分鐘處理,否則老子連這個病人也一起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去到哪裡,老子也是有理!”
病人也要打!
潘子琪怒了,這些人渣!
她擔心張陸,快步上前,想要將張陸扶走。
在她看來,張陸是一名意志頑強的軍人,如果沒有受傷,那麼她相信,張陸對付兩個壯漢,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現在,對方可是重傷員,昨天才撿回了一條命!
張路卻看着洪海文,問潘子琪道:“這是你同學?”
潘子琪停頓了腳步,很無奈點了點頭。
張陸面容平靜,目光也是柔和,淡淡道:“這位同學,帶着你的人走,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手臂紋着十字架壯漢和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同伴,一聽氣炸了。
一個傷員,自身都難保,還敢在他們面前裝大爺,威脅他們!
染髮的壯漢狠狠瞪着張陸,手指着張陸罵道:“特麼的,給老子滾回牀上躺屍!別特麼在這裡多管閒事,惹怒了老子,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一人威脅張陸,另一人,再進一步逼洪海文,怒喝:“拿錢,老子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磨蹭,這是公海,沒錢老子就剁你的一雙狗爪!”
洪海文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額頭的汗水飆飆而出,一把拉住走向張陸的潘子琪。
他抓住潘子琪的手腕,滿臉哀求道:“子琪,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聯繫不上家人,只有你纔可以幫我!”
“我不要被砍斷手腳,子琪,救救我好嗎,我保證,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讓我自生自滅。”
“放手!”
潘子琪掙扎了幾下,都甩不開洪海文的手,道:“別影響我的病人,鬆手,洪海文,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下次,你就是被人打死在我面前,也不要怪我冷漠。”
“謝謝,謝謝子琪……”洪海文激動得都哽咽了起來,也鬆開了抓住潘子琪的手。
潘子琪上前攙扶着張陸回房間。
結果砰的一聲。
張陸將房間門給關了,平靜地看着潘子琪,淡聲道:“他們是一夥的,專門對付你這種人傻錢多的主。”
潘子琪疑惑地看着張陸,道:“他是我的同學,他的家庭條件也還可以。他雖然愛賭,也沒什麼優點,不過設局騙我,應該不至於……”
關鍵是洪海文一直在追求自己,潘子琪覺得不太可能。
正說着,敲門聲響起。
潘子琪想去開門,但是被張陸拉住,驀然臉色一紅,因爲她挨着張陸坐在了一旁,也起不來,就像親密的戀人一般。
砰砰幾聲,見沒人開門。
外面的人火了,砰的一聲大響,房門被包裡踢開。
手臂紋着十字架壯漢和染着紅藍二色頭髮同伴,兩人桀桀笑着進來。
洪海文在後面,大聲嚷着:“站住,你們給我站住,別亂來,不關她的事,有什麼衝我來……”
“你們要幹什麼!”
潘子琪想要站起來,攔在張陸的身前,但是張陸的手太有力了,只能坐在一旁,出聲怒斥對方。
“呵呵,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眼珠子東瞄西瞄一陣,順手就撈起旁邊飯盒的銀叉!
他手持着銀叉,陰惻惻的走向了張陸。
潘子琪見到對方手上拿着銀叉,那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人怕是要對付張陸。
她掙扎想要起身,但是沒用,潘子琪急道:“住手,我已經答應給錢了。”
“給錢就行了?特麼的,一個傷殘人士,還敢威脅老子,不出這口惡氣,老子怎麼在道上混!”
“你這人不行,不長眼,留着也是沒用。”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揚起了手臂,右手捏着銀叉,對準着張陸的眼睛,狠狠的刺過去。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今天他就要刺爆了對方的雙眼。
這裡是公海,死人都沒什麼,更別說刺瞎了對方的雙眼。
不要……
潘子琪尖聲大叫。
張陸卻是淡然一笑,面對着刺來的銀叉,那是視若無睹。
眼看着銀叉即將刺上雙目。
張陸右手一抓,對方的手掌定在了半空,銀叉在距離張陸眼睛三釐米處釘了下來。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感覺手腕被老虎鉗鉗住,手腕生痛。
連一個重傷的人都收拾不了?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怒了,手臂鼓勁,青筋暴起,想要將銀叉往前一送,刺瞎張陸的眼睛。
張陸側了一下腦袋,手掌往前一送。
染着紅藍二色頭髮的壯漢刺向了張陸身後的牆壁。
張陸瞬間出手,奪下了銀叉。
噗哧!
銀叉竟然是穿透了染髮壯漢的手掌,最後釘在了牆壁之上。
啊……
染髮壯漢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手臂紋着十字架壯漢看到同伴手掌被釘在牆壁,鮮血如注,他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