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看向天空一架無人飛機,朝着無人飛機的監控鏡頭,朗聲道:“槍桿子,才能出政權!”
羅夫盯着大屏幕,跟張陸的眼神隔空對視。
他有些興趣和期待,這個年輕的炎國人,是站在國家的角度,還是個人的角度,當着全世界的面,說什麼激昂的話語。
但是他卻都沒有!
羅夫一愣,顯然想不到這名年輕的炎國軍人,竟然會說這句話。
他對炎國有所研究,尤其是跟斯林偉人同時期的東方偉人。
他知道這句話出自於讓炎國站起來的東方偉人之口。
這名東方偉人從來拿過槍,上過一次戰場,但卻他是戰場上的大師,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軍人熱血澎湃。
“純粹的軍人,就連骨子裡的血液,都流淌着鐵血的因子!”
羅夫讚賞張陸的這句話,但他卻無奈道:“狼獾羣要來了,你開口放棄,還來得及。否則,我們來不及營救……”
張陸毫不客氣打斷道:“來吧,剛好用來鑄造我的殺勢!”
“鑄造殺勢,什麼意思?”
羅夫又是一愣,眉角上挑,剛想詢問,便發現通話已經掐斷。
頓時羅夫沉默在大屏幕前,目光忌憚看了一眼,隱藏在狼獾羣的姆巴勒。
在他所得到了資料裡,姆巴勒是一名在荒野長大的孩子,被人帶回來收養,才進入軍事學校。
他喜歡殺伐,被人收養之後,時常提着獵槍,進入叢林戰鬥。
他喜歡軍旅,進入了軍事學校,他狂熱的戰鬥意志,超強的身體素質,崇尚鐵血的價值觀念,都讓他在軍事學校,大放異彩,最終被選入了F國最強的突擊隊。
這支F國最強的突擊隊,要完全抹去個人信息,對外宣佈犧牲。
姆巴勒,不得已,離開了未婚妻,成爲了F國最鋒利的一把戰場尖刀。
張陸和羅夫的對話,讓觀看視頻的世界軍人一片譁然。
他們都跟羅夫一樣,想不通這名年輕的炎國軍人有什麼理由拒絕。
就算他放棄了演習,他在演習之中冒死潛入基地營救成員,面對兇殘的巨鮎,在前方拼殺弄出一條安全水域,即便是遭遇狼獾羣,他依然讓隊員先走,選擇一個人應對危機,他表現出來的不放棄任何一名成員的精神和擔當,已經贏得了全世界軍人的敬意。
在他們看來,這名炎國軍人,已經是世界最強獵人。
何志軍也是同樣的看法,他聽到張陸拒絕之後,臉上浮現出焦色和擔憂。
“狼獾跟野狼不同,張陸未必能全身而退!”
張伯倫卻自豪道:“我這個弟子,不走尋常路,他距離養成地之殺勢,距離不遠了。”
“只要他過了這一關,他會是歷史上,第一個在20歲前,擁有地之殺勢的兵王。”
說完,張伯倫看向了隱者,他的目光滿是驕傲和欣慰,因爲強如隱者,在那個時候,也做不到這一點。
地之殺勢!
老葉和老戴對於這方面不是很懂,吃驚之中,微帶着茫然。
一旁的何志軍卻是笑了起來,當初從普通連隊挑選出來新兵蛋子,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這一關,可不是這麼好過。”張伯倫道:“他需要擺脫狼獾危機,還有姆巴勒的絕殺冷槍。”
“機遇和挑戰並存吧。”
何志軍分析道:“張陸的奔襲速度非常快,甚至超越了獵豹。潛伏能力也極其強悍,足以以假亂真。”
“如果是普通的野狼和猛虎,他完全可以依靠速度擺脫。”
“但是,狼獾嗅覺極其敏銳,在姆巴勒的指揮下,不管張陸跑到哪裡,怎麼潛伏,它們都順着殘留的氣味,揪出張陸。”
“那這樣的話,張陸只能硬幹,幹掉這羣狼獾,對嗎?”老戴眉頭突然緊鎖了起來,皺成天然的川字!
現場陷入了沉默,張伯倫等人都密切關注着大屏幕。
原始叢林中。
砰!
一發致命的子彈射來。
只見張陸突然凌空一個翻滾。
嗖。
尖銳刺耳的聲音一閃而過。
子彈乃是貼着他的耳朵擦過,那種尖銳的聲響,就像鋼針扎入耳膜,格外的刺痛!
“對方竟然懂得聽聲辯位!”
張陸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忌憚。
他剛纔要是慢一點,立刻就陣亡的。
不愧是三大特種兵王,特種作戰的能力太強了!
自己剛纔本來是想要用石頭打狼獾,然後趁着它們暴動,尋找出狼獾王。
但是想不到如此細微的聲音,竟然對方立刻就能捕捉得到。
某種程度上,這種聽聲辯位的能力,跟光合作用的磁場鎖定,已是相差不遠了。
張陸立刻轉移,一個飛撲翻滾,瞬間鑽入灌木叢。
藉着利用楊柳的柔韌特性,從亞馬遜熱帶雨林,學到了蟒蛇模擬,如同一條巨蟒,匍匐在林子中,快速無比,瞬間消失在監控畫面前。
姆巴勒臉上的肌肉微微皺了起來,形成凝重之色,他能聽聲辯位,這是一種天賦之術。
從小在叢林生活,跟野獸長大,激發出的特殊能力。
這種能力,隨着他成爲了兵王之後,威力更甚。
任何風吹草動,在他的耳朵裡,都會化爲韻律。
就像風的吹拂,傳遞着自然的聲音。
哪怕對方融入了自然,也只是能欺騙眼睛,卻無法騙過靈敏的耳朵。
姆巴勒在不到一秒之內,完成退彈,上膛,當他再次想要鎖定的時候,他能感知張陸的位置,就在1000米左右。
但是他的天賦之術,就是鎖定不了對方的具體位置。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哪怕是特種作戰經驗無比豐富的老狐,姆巴勒都覺得,只要對方動起來,他就能鎖定。
姆巴勒臉上的凝重之色更重,炎國人曾在南極雪峰一戰,展示出了全方位的視角和具有穿透性的目光。
難道這是新的一種能力?
“看來,炎國人還有其他特殊的單兵技能!”姆巴勒分析之後,不禁暗暗吃驚起來。
突然。
咻的一聲破空聲響起。
一塊石頭如同炮彈一般,砸在一頭衝在最前面的狼獾腦袋之上。
力道大的出奇,竟是放堅硬的狼獾腦殼開瓢了,倒在地上,四肢抽搐着,一股股鮮血從嘴角溢出,顯然活不了了。
吼吼。
幾十頭狼獾怒號,全部散開,赤紅的瞳孔掃着四周,鼻子用力嗅着空氣。
但是它們找不到人,怒號之聲,接連而起,響徹這片原始森林。
姆巴勒的瞄準目鏡鎖定了倒地的狼獾,有些詫異,竟然用石頭當成武器,幹掉了狼獾。
這裡的山石可不少,對方能利用石頭幹掉狼獾,也能幹掉自己。
姆巴勒不敢大意,小心翼翼蠕動着狙擊槍的瞄準目鏡觀察。
如果對方沒有使用石頭攻擊狼獾,他無法揪出對方的具體位置。
不過石頭在射出來的瞬間,引發的聲響,已經被他的聽聲辯位給鎖定。
來回在鎖定的位置觀察,姆巴勒終於看到了一個人。
好傢伙!
竟然潛到了原始森林的深處,茂密的積雪都枝葉擋住,藏身在了枯枝敗葉之中,渾然一體。
“要不是我的眼睛格外的銳利,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瞄準目鏡上的綠色十字架,已經鎖定潛伏的身影。
搭在扳機上方槍身的食指,一滑,落在扳機裡,就要扣動扳機,陣亡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