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再次感染,全身滾燙,就像一個火盆。
龍戰天的情況,可以說已經危在旦夕。
哪怕自己用蘊含種子精華的鮮花喂他,也不一定能支撐過來,必須依靠藥物。
但是他們的身上,哪裡還有藥物!
張陸抱起龍戰天,只能沿路返回,尋求原始人的幫忙。
這些原始人長期在原始森林生存,應該有救治的辦法,每個人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醫術,否則早就在傷病之下,滅絕了。
當張陸抱着龍戰天出現在部落的時候,那些辛巴人看到張陸去而復返,歡呼了起來,不少人上前圍了過來。
張陸無法跟他們溝通,只能扒開龍戰天的衣服,露出他被感染的傷口,還抓着一個辛巴人的手,去摸着龍戰天的額頭,示意他正在發高燒。
一名部落臉上畫着神秘圖案,頭戴着飛鳥的羽毛,身上掛着獸牙的老者出來,走了出來,讓人將龍戰天擡入一間泥巴房裡。
幾個人似乎舉行某種儀式,邊跳邊舞,老者手中拿着一個鉢,不時撒些水給龍戰天。
接着開始給龍戰天喂些黑乎乎的藥汁,張陸也不明白是什麼植物。
一夜過去,張陸在門口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早,部落的老者,走出了房間,對張陸展露出笑容。
張陸用手比劃,示意自己能否進去觀看,部落老者同意,帶着張陸進入泥巴房子。
龍戰天躺在了木牀上,身上披着棕熊的毛皮,似乎挺暖和的,睡得很香甜。
一摸額頭,高燒已退了。
肩膀處的槍傷,敷着散發一些臭味的藥物,包紮了起來。
張陸微微鬆了一口氣,龍戰天總算是活過來了。
龍戰天這樣的情況,張陸也不敢立即趕路,只好在原始部落修整,等他養好傷勢。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是張陸這段時間的生活規律。
每天就跟着辛巴人去打打獵,吃吃烤肉,喝大骨湯,晚上就早早休息。
對於張陸而言,這是最好的休假,似乎連煩惱都沒有了,身心愉悅。
特別是這些原始人淳樸,簡單,沒有任何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簡單的生活,令張陸十分享受,一下子就喜歡上這些淳樸的辛巴人,也愛上了這種簡單生活,無憂無慮。
當然,張陸知道,他不屬於這裡,對於這羣原始而言,他始終只是一個過客。
因爲張陸的緣故,不單救下了辛巴人,還幫助他們打獵,要知道張陸可以世界一流的特種兵,捕獵動物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每一次捕獵都是豐收,很快就成爲部落中最受尊敬的人。
愛屋及烏,龍戰天也得到了辛巴人精心的照顧,傷勢迅速恢復,而且這些原始人的秘方似乎特別管用,槍傷已經好了大半,右臂已經可以簡單活動。
辛巴人的捕獵活動,分成兩組。
這一天,張陸這一組捕獵了一頭野牛,率先回來,不久之後七八個原始人抗着一名族人返回了部落。
部落中的其他人圍了上前,看到死去的族人,痛哭哀嚎。
張陸上前,微蹲了下來,檢查這名辛巴人死亡原因,胸膛有一個子彈孔,一擊斃命。
“該死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
彈孔的出現,張陸就知道是他們的到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張陸喜歡上了這些淳樸的原始人,不由勃然大怒!
“教官,肯定是那羣該死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簡直是沒有人性,連原始人都不放過!”龍戰天被辛巴人照顧,心懷感激,見到辛巴人被反英雄聯盟特種兵殺死,也是怒了起來。
“他們不追上來,我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注意!”張陸冷冷說道。
“我跟你去!”龍戰天憤怒道。
“你先養傷!殺了他們之後,必須要迅速離開,不能因爲我們的緣故,連累了這些原始人。”
張陸殺機濃烈,不過現在他赤手空拳,這樣去對付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確實不明智。
所以,他上前,走到一名辛巴人的身旁,一把將辛巴人後背的弓箭拿了過來。
張陸輕輕一拉,瞬間便將弓箭拉了一個滿弓,隨後他朝着辛巴人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弓不夠重。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辛巴人也大致能猜到張陸表達的意思,隨後幾名辛巴人折身發回屋子裡,擡着一把巨型弓箭。
這把巨型弓箭幾乎跟張陸齊高,而且弓弦使用手拇指粗的不知名獸筋製作而成。
巨型弓箭乃是辛巴人的龍舌弓,相傳先祖就是用這把弓,射殺大象等那些大型野獸。
不過龍舌弓想要開啓不易,至少要十個人才能來動弓弦。
張陸接過龍舌弓,好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竟然這麼的沉,難怪要幾個人去擡。
入手一沉,張陸便知道是一把好弓,特別是弓身被擦得油亮,一看就知是這羣原始人的寶貝。
呔!
張陸一聲大喝,隨後彎弓射鵰,竟將這十個人才能拉得動的龍舌弓,拉了一個滿月。
呼啦!
四周的辛巴人驚呼了起來,嘰哩嘎啦議論了起來,雙目看着張陸如同望着神靈一般,充滿了崇拜之色。
也不知道那個辛巴人率先下跪,隨後四周的辛巴人紛紛下跪,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例外。
辛巴人口中發出了祭祀的用語,似乎將張陸當成了族中生靈降世。
龍戰天愣愣地望着眼前這一幕,內心感慨萬千,張陸似乎就有天生的領袖魅力。
在集中營營救自己的時候,也拉了一羣當地的武裝人員,個個聽命於他。
現在又成爲了這羣原始人崇拜的神靈,紛紛下跪歡呼。
張陸指着地上的屍體,再指了指手中的龍舌弓,示意要爲這名死去的族人報仇!
辛巴人領會了張陸的意思,知道他們的恩人要去幫他們報仇雪恨,感激地低頭匍匐。
隨後成年的辛巴人站了起來,發出了憤怒的怒吼,挑選處三十多名手持着長矛,揹着弓箭的成年辛巴人,辭別衆人,殺氣騰騰尋找敵人報仇!
龍舌弓因爲是巨型弓箭,所以它的箭矢也是特殊的,比尋常的攻堅要大得多,直徑兩釐米,整整二十根箭矢。
張陸揹着箭筒,手持着龍舌弓在辛巴人的領路下,飛快向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特種兵殺去。
走了五公里之後,辛巴人發現了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的身影,畢竟是原始人,經常要獵殺敏銳的動物,隱蔽能力絲毫不弱於特種兵。
一名辛巴人上前,向張陸低語和比劃,告訴張陸就是這些人殺死的族人,目光之中滿是憤恨。
張陸點了點頭,現在反英雄聯盟特種兵正在急行軍,張陸也不急着出手。
他打了手勢,讓辛巴人快速離開,他自己一個人對付。
這些辛巴人雖說獵殺動物的本領不弱,但是要對付全副武裝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還是顯得稚嫩。
他們如果參與剿殺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特種兵,肯定會出現大量的傷亡,這是張陸不願意看到的。
在部落裡面,成年人就是部落的將來,要是壯年大部分死去,這羣原始人很可能就滅種。
辛巴人搖頭,不願意離去,他們見到對方人多,怕張陸一人對付不來。
張陸目光一寒,連語言都無法溝通,想要喝令他們退下都不行。
不過張陸反應很快,他舉起了龍舌弓,怒視着衆人,質問他們爲什麼不遵循他的命令。
龍舌弓對於辛巴人有特別的意義,這是族中聖物,張陸舉起龍舌弓,就相當於族長髮出號令一般,他們不敢不聽。
辛巴人在離去的時候,不時回頭張望着張陸。
張陸望着辛巴人離去,嘴角露出了冷笑,隨後啓動易容術,本來他穿的就是辛巴人的服飾,易容術一啓動。
頓時,活脫脫就是一個辛巴人。
張陸潛伏,迅速朝反英雄聯盟特種兵摸去,在含氣變色之下,搭箭,將龍舌弓拉成滿月。
嗖。
箭矢離開了獸筋弓弦,在半空中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如果認爲尖銳的響聲,讓目標敵人有機會逃脫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
箭矢如同流螢,速度極快,僅僅比子彈慢了一點而已,但是弓箭屬於近程射殺,距離方面又彌補了這個不足。
這名反英雄聯盟特種兵聽到了異響,但是根本就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迅捷如電的箭矢射中了胸膛,一箭穿心。
箭頭竟是穿透了胸膛,從後背透出,這名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特種兵只覺得心口一疼,便在萬分驚駭之中,瞬間死去。
不過他的身軀並沒有立即倒下,箭矢的衝擊力強悍,帶着他的屍體怒射而去,最後射在了他後背一顆樹木之上。
就像釘釘子一樣,反英雄聯盟特種兵整個人被釘在了樹幹。
如此恐怕的弓箭,嚇到了其他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他們在張陸的獵殺之下,心中哪根弦無比緊繃,早已成爲了驚弓之鳥。
現在見到隊友被一箭射死,屍體還釘在了樹幹上,驚慌了起來。
先前他們殺氣的那名原始人並沒有如此可怕的弓箭,怎麼突然這一次弓箭的威力竟是如此的巨大。
噠噠。
反英雄聯盟特種兵戰鬥的本能還在,朝着弓箭射來的方向開槍掃射。
現在是白天,光合感應鎖定,同樣可以作用在弓箭之上。
“這一次,我要爲這羣原始人討回血債!”
嗖!嗖!
張陸在狂奔之中,避開了對方的子彈,連續射箭。
迅如奔雷的箭矢,怒射而去。
噗哧!
第一杆箭矢瞬息而至,將其中一名開槍的反英雄聯盟特種兵特種兵腦袋給洞穿,當場槍聲立即停止,在極端的恐懼之下,死在了弓箭之下。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死在原始武器的手中,這對於掌握中高科技的反英雄聯盟戰士來說,無疑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張陸的力量太大了,射出的箭矢簡直比子彈還要可怕,第二杆箭矢又是一杆奪命之箭。
另一名反英雄聯盟特種兵剛想躲避,他的身子還沒來得及趴下,流螢箭矢便已是射到了身前,一箭透體,死得不能再死。
“快躲起來,見鬼了!對方的弓箭怎麼這麼可怕!”有人見同伴紛紛中箭,出聲大喊了起來。
“殺的就是你!”
嗖!
又一杆箭矢怒射而去,一箭爆頭,他的警示之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