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會擔心工作上的事情,可不像你。”沈默察覺到了俾斯麥的小情緒。
“船長......”
俾斯麥似乎猶豫了以下,還是張嘴說道:“我覺得,自己就連工作都變得像與人相處時那樣笨拙了。”
“其實是一樣的。”沈默扭過頭看着她,“工作和與人相處有很多共同之處,比如說,你以前坐在領導者的位置上,只要微笑就能讓人們心滿意足,而現在作爲我的助力,同樣可以像那樣微笑。”
“像這樣嗎?”
俾斯麥的嘴角彎起了優雅的笑容。
“沒錯,這樣看起來就自信多了。”沈默打量了一下,十分滿意,“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在畫上的那身衣服,真的不穿給我看看嗎?”
“......”
俾斯麥望着自家的船長壞笑的表情,笑容凝固在臉上。
“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
“船長......您還要工作嗎?”
“不,接下來是休息時間,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哦,什麼時候想穿都可以。”
“o(≧口≦)o”
俾斯麥現在覺得,對比起做不熟悉的工作,果然還是不工作的的時候更可怕。
沈默的確是休息時間。
不需要多做些什麼了。
基礎的設定都已經解決了,拿鷹眼做個實驗的結果也很不錯,那麼接下來,就是等待着,看看內測的結果,還有公測玩家的反應,再在這個東海稍微的出場一次。
效果不錯的話。
接下來就是逐步擴大範圍了。
沈默讓已經俾斯麥朝着目標地靠攏。
——海上餐廳。
因爲並不着急時間,沈默特意放慢了速度,順便看了一下,已經將烏索普拉上船的主角一行人也同樣朝着那邊駛去。
說起來,此前擊敗了巴基搶來的那些錢財,大部分都被娜美偷偷的換成了罐子,也沒有將罐子的事情告訴其餘人,看來,他們現在雖然在同一艘船上,但是並沒有那麼深厚的羈絆情誼。
沈默想了一會兒,也不管了。
真正的同伴羈絆應該和實力無關吧。
更何況,劇情改變是必然的。
沈默現在更關心丟出去的那些罐子。
一百個一級罐子,十個二級的罐子。
他想了想。
又加了一個設定。
對於契約者而言,從感應開始,就能夠知曉感知中的罐子,是第幾級別的。
第一天,有三十六個罐子被打開了。
但只有二十五個契約者誕生。
其餘的,都是撿到漂流罐子,卻沒有錢支付契約,時間一到,契約紙也一併消散了。
“東海有八個契約者嗎?”
沈默思考了一會兒,看了一下鷹眼的方向,順手拿出一個一級的漂流罐子丟了出去。
就丟在鷹眼與海上餐廳之間的位置。
而只是在靠近感知範圍的一瞬間後。
鷹眼,明確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視線轉向某個方向。
那裡......有什麼東西。
數分鐘後,看着一個小號的罐子漂浮在海面上,鷹眼確定,是之前的那個罐子,給了自己某種變化,讓他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其餘罐子的位置。
原來如此。
他似乎已經明白了。
如果這些罐子是命運之船丟下的話,也就是說,只要繼續尋找下去,就能夠在海面上尋找那艘所謂的命運之船吧。
鷹眼看着面前的大海。
幕後之人,究竟是想要將他們指引到哪裡去呢。
那銳利的雙眼中,似乎有了某種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興趣。
第二天,全海新誕生了十六個契約者。
第三天,九個。
隨着罐子數目的減少,被發現的概率就沒這麼大了,而在東海,一共有十三個。
到了第四天。
契約者之間的第一場戰鬥爆發了。
沈默躺在俾斯麥的甲板上,閉上眼睛,將目的地的場景倒影在腦海中。
因爲他有意將這些契約者指引到海上餐廳所在的位置,隨着東海這幾個契約者的靠攏,彼此之間出現碰撞的可能性肯定不低,但這麼快就開始戰鬥,還是有些意外。
此刻。
在某處非常接近海上餐廳的地方,兩艘海盜船靠在一起,正在激烈的戰鬥。
“上啊,把罐子搶回來!”
“不能讓他們搶走罐子!”
“殺啊!”
“你們的財寶也是我們的了!”
沈默大概的看了一眼,這兩艘海盜船,都是無名的角色,戰鬥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看電影加勒比海盜,雖然慘烈,卻也只是一些普通人。
其中的一個契約者,是一個看起來矮胖的男人。
此時他的手上拿着的一根木棍,木棍的頂端捆綁着一柄切菜用的長刀,就這樣踩在船的欄杆上,豎起來對準着對方,“我是里斯船長,喂,那邊的人,莫非知道這罐子是什麼?”
“哼哼,你難道不是被罐子吸引過來的嗎?”對面是一個高瘦的男人,手中長刀瀟灑的轉了一個刀花,“這種寶物,不可能會讓給你!”
“那就手底下見真招,看我羅家槍!”那名叫里斯的胖子朝着那邊的船上狠狠的衝去。
“看我大力金剛掌!啊——”
用大力金剛掌的海賊被用羅家槍的捅了個對穿。
沈默無語的捂住了額頭。
手掌對長槍是怎麼想的。
總覺得這個世界裡的二貨多了一點,或許與他們的身體素質遠超過一般世界的人有關係吧。
不過,這樣看來。
對普通海賊而言,罐子也是有着足以賭上廝殺的吸引力,毫無疑問,以後在這片大海上面,海賊之間的廝殺,會比過去更加的殘酷。
這也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調。
絕大部分的海賊,都是真正窮兇極惡的人,出海只是爲了在這個海賊時代更好的掠奪享受,像主角那樣追求夢想的海賊只是極少數。
看着抵達海上餐廳的路飛三人,還有陸陸續續靠近的契約者,沈默拿出一個三級漂流罐子。
丟在了靠近海上餐廳的大海上。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
“那邊是不是漂浮了什麼?”
“一個罐子,太遠了,撈不到了。”
“咱們船上沒有那種罐子,是哪個客人丟下的吧,別管了。”
“山治,去幫忙了......山治?”
名爲山治的廚師,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其餘人毫不在意的罐子。
表情有一些糾結。
總覺得......莫名其妙的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