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戰鬥中的確可以使用幻術。”
旗木卡卡西看着宇智波佐助,又看着被宇智波佐助用幻術操控着桃地再不斬和那個姣好的身影戰鬥,忍不住低聲嘆了一口氣:“但是利用幻術玩弄別人的意志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哦?”
宇智波佐助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這個黑髮俊秀的少年靜靜地注視着被自己操控的桃地再不斬戰鬥,漫不經心地開口解釋了起來。
“卡卡西老師…”
“這不是玩弄他的意志,而是施加給他的仁慈。”
“一個弱者向強者揮刀的勇氣是一件值得鼓勵的事,所以我只是讓他陷入幻術之中,而不是讓他清醒地感受到和我之間的差距,至少不用親身體會真正的絕望。”
宇智波一族在木葉一貫會得罪人,即便是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僅存的獨苗宇智波佐助,似乎性情也沒什麼變化的樣子啊…
“!!!”
怎麼和他們預料中的計劃不符啊?
清秀忍者的手指間出現了兩根冰針,不得不趁着欺身而近的瞬間,用兩根冰針刺中了桃地再不斬的脖頸!
旗木卡卡西只能無奈地揉着自己的額頭,有些無語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應該說不愧是宇智波麼?一句話也能罵那麼多人…”
清秀忍者的呼吸聲有些沉重,手掌緊緊地捂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口,輕蹙着眉頭似乎是因爲傷口而疼痛。
然而…
面具人有些猝不及防地看着攻過來的桃地再不斬。
“……”
宇智波佐助的手掌倒握住了忍刀的刀柄,他的嘴角忍不住冷聲嘲弄了起來:“竟然想要在寫輪眼的注視下遮掩真相麼?是我們隊伍裡的某個黃毛小子顯得太過愚蠢,以至於讓你認爲我們都看不出來你和桃地再不斬是相識的人麼?”
一面冰牆勉強擋下了桃地再不斬的腳步!
“這…”
這是他們一貫而來使用的伎倆!
凡是桃地再不斬無法戰勝的敵人,清秀忍者就會戴着面具冒充霧隱追忍部隊的成員,以追殺叛忍桃地再不斬的名義,搶先一步用冰針刺中再不斬的身體,讓再不斬的身體機能陷入假死再直接帶走!
一般來說…
桃地再不斬絲毫不理會面具人的小聲交流,只是奮力朝着面具人劈出了一刀又一刀,看上去顯得殺意凜然!
面具人和桃地再不斬明顯是認識,似乎是意識到桃地再不斬的異狀,不得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希望自己的臉能夠喚醒桃地再不斬。
戰鬥還在繼續。
這麼說的話,中了幻術的桃地再不斬還要感謝你了?
“我是霧隱村的追忍部隊忍者。”
桃地再不斬的身影只是遲滯了一刻就再度衝了上去,他的意志根本無法抵擋宇智波佐助的幻術暗示!
這位霧隱鬼人根本沒有任何理智,他一點也不在意對方長得有多漂亮,只是揮舞着手中的斬首大刀朝着面前的漂亮忍者斬了上去,悍然要將眼前之人一刀斬成兩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張清秀得惹人憐愛的臉卻無任何用處。
漩渦鳴人和春野櫻的臉上同時愣住。
清秀忍者捂着自己的肩膀,看向了旗木卡卡西和第七班,重新開始了自己的表演:“我一直在追殺鬼人再不斬,無意與木葉的諸位爲敵,現在我需要帶着他的屍體…”
“……”
許多人都會給霧隱村一個面子。
然而面具人看到了桃地再不斬那雙冰冷狠辣的眼睛,只能皺着眉頭小聲提醒起了桃地再不斬!
“再不斬大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秀忍者的心中一緊!
“佐助,你說誰太蠢!”
清秀忍者的肩膀被斬首大刀的鋒芒劃過!
一抹鮮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那身青色衣衫,也讓那張清秀的臉上不由得蹙起了額頭,有些好看得讓人心疼!
但是…
“長得好漂亮啊…”
“這種卑劣的表演也太過低級了…”
畢竟霧隱村也是五大國忍村之一。
桃地再不斬的力量不弱,立刻就在戰鬥中佔據了上風,逼得那個姣好的面具人不斷地左右閃躲着!
這種行動…
“各位好。”
這麼多年的相依爲命,清秀忍者對於桃地再不斬的身體瞭如指掌,非常清楚如何能夠以最快地速度制住桃地再不斬!
當清秀忍者的手中兩根冰針刺入桃地再不斬脖頸的時候,這位霧隱鬼人有些瘦高的身體終於倒了下去!
桃地再不斬卻是揮舞着斬首大刀瞬間將冰牆一分爲二,劈向了對方的腦袋,鋒利的斬首大刀甚至比敵人的身姿還要寬闊,只需要一刀下去就能讓這個身姿姣好的忍者身首異處!
嘩啦!
這也讓清秀忍者找到了機會!
“終於…”
漩渦鳴人氣沖沖地揮舞着自己的拳頭。
另一邊。
旗木卡卡西的眼角有些抽搐了起來。
不過…
話說起來…
這個部下的觀察力和感知真是敏銳,甚至在桃地再不斬現身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附近還藏着一個敵人!
事實上…
宇智波佐助還真是非常瞭解桃地再不斬和清秀忍者,這個清秀忍者的名字叫白,是桃地再不斬的小跟班。
忍者們一般會有記錄任務案卷的習慣,現實世界裡的根部忍者們是忍界素質最爲優秀的一批人,他們也會記錄任務充實情報,其中自然就有關於桃地再不斬和白的情報。
據說任務記錄上,第二代根部首領秋原神樂接到了霧隱村發給木葉的委託,秋原神樂以極其卑鄙陰險狡詐輕鬆愜意的一招反間計,利用桃地再不斬和白暗中清理了一批水之國的貴族…
其中…
自然也提及了桃地再不斬和白的關係。
“察覺到了麼?”
白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拎起了一柄苦無,打量着宇智波佐助等人,沉聲輕喝道:“讓我把再不斬大人帶走,我會拼上性命戰鬥…”
“願意爲他拼命…”
“你和桃地再不斬應該關係匪淺吧?”
宇智波佐助說着話的時候,身影已經瞬間越過了白。
“怎麼可能這麼快!”
白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愕,這種瞬身術的高速,竟然讓自己都看不清楚,甚至連這個黑髮少年的影子都沒有捕捉到!
但是…
這個黑髮少年貿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卻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能夠率先擒下一名人質的可能!
“冰遁·魔鏡冰晶!”
白的手掌瞬間合手結印!
一道道寒冰從白的手中四散開來,在白和宇智波佐助的周圍迅速生成了一面面冰鏡,冰鏡將他們的身影籠罩在了其中!
“果然…是冰遁血繼限界…”
旗木卡卡西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卻也並不認爲對方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甚至非常清楚這場戰鬥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決出了勝負:“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冰遁血繼限界…忍界頂尖的血繼限界寫輪眼…宇智波一族最後的天才…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戰鬥…”
至少別的不說…
白和桃地再不斬的戰鬥時間不短,已經讓旗木卡卡西能夠直白地看得出來一些…
白和宇智波佐助的戰鬥素質差距,簡直比自己和自己的忍犬帕克之間的差距都大!
然而…
白的身影縱身一躍,竟是緩緩融入了魔鏡冰晶之內,身體開始急速地在一面面冰鏡之中來回穿梭了起來,白的速度快得讓人看着就有些眼花繚亂,根本不知道白的本體究竟藏在哪裡!
即使偶爾能夠看到白的身體出現在一面鏡子裡,但是白卻在瞬間就從鏡子裡飛出,瞬息之間以光速出現在另一面鏡子裡,白的身影急速穿梭了起來,彷佛每一個鏡子裡都有白的身影,彷佛白時時刻刻處處皆在!
“這個術式!”
旗木卡卡西有些驚訝地看着魔鏡冰晶。
“真是不簡單啊…”
宇智波佐助看着在魔鏡冰晶裡面來回穿梭的白,冷笑着開口誇讚道:“你身上的血繼限界只是最低級的冰遁而已,你卻能夠將這種最低級的繼限界開發到這種地步,利用冰遁血繼製造出來了一個能夠讓你進行高速瞬身戰鬥的有利環境,以至於讓人看着像是伱無處不在一樣…”
“……”
白的身影在一面鏡子裡面浮現,沉默着看着宇智波佐助,卻也沒有開口反駁,因爲宇智波佐助說得十分準確。
不過…
白的脾氣還不錯…
至少沒有因爲宇智波佐助歧視冰遁血繼而生氣。
然而宇智波佐助的隊友感覺有些微妙,漩渦鳴人撓了撓頭,更是有些直白地說了出來:“冰遁血繼限界是什麼?爲什麼最近感覺佐助這傢伙說話怪怪的,聽起來像是在夸人,但是又像是在罵人…”
“怎麼說呢?”
旗木卡卡西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開口道:“大概就是誇一句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忍者…”
“嗯…”
漩渦鳴人微微頷首。 “然後…”
“他再告訴你…”
旗木卡卡西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有些無奈起來:“像你這麼優秀的忍者,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贏你…”
作爲木葉指導上忍,旗木卡卡西的文化素養也不錯,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解釋清楚了宇智波佐助的言語陷阱。
“啊!啊!”
漩渦鳴人揪着自己的臉,情緒立刻變得暴躁了起來,簡直要被旗木卡卡西的比喻氣瘋了:“原來佐助這個混蛋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難怪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
“他對你的話…”
旗木卡卡西回頭看了一眼黃毛小子,嘆了一口氣道:“似乎不需要用到這麼高級的嘲諷…”
是的。
一點也不需要。
不…
不是因爲一點也不需要。
而是更深層次的一件事。
宇智波佐助之所以會嘲諷這些人的低級,只是因爲他瞧不起這些人;然而宇智波佐助會直接罵漩渦鳴人是個白癡,卻從來沒有嘲諷過漩渦鳴人什麼,是因爲他從來沒有瞧不起自己的同伴漩渦鳴人!
“這傢伙…”
旗木卡卡西看着站在魔鏡冰晶裡的黑髮少年,心中不知道是應該稱讚這個新部下對待同伴的外冷內熱態度,還是應該感慨於對方的心智成熟。
“啊啊啊啊…”
漩渦鳴人揪着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要被氣瘋了。
“好了。”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漩渦鳴人的腦袋,輕聲開口道:“鳴人,好好看着佐助的戰鬥,看看他是怎麼破解對方術式的…”
戰場之上。
宇智波佐助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魔鏡冰晶的威脅。
正如宇智波佐助所說,冰遁血繼限界只是忍界的低級血繼而已,根本無法和他抗衡。
“在寫輪眼面前,你的一切都是徒勞…”
“但是…”
“作爲對你敢於挑戰強者的獎賞…”
“現在你想用瞬身術和冰遁影像來迷惑對手決出勝負的話,那我就用一個同樣的術式來決出勝負吧,讓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先被迷惑…”
“瞬身之術!”
宇智波佐助的手掌忽然急速結印瞬間合攏了起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一個個普通分身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這些分身成羣結隊地站在魔鏡冰晶的範圍之內!
“什麼嘛…”
“只是最普通的分身術而已啊…”
漩渦鳴人一眼就看穿了宇智波佐助的術式,只看到佐助結印釋放出了一羣最普通的分身,讓他忍不住摳了摳自己的鼻子:“我可是能夠使用多重影分身之術的,全部都是能夠戰鬥的高級影分身呢…”
關於這一點…
漩渦鳴人的確可以驕傲。
現在整個木葉乃至整個忍界都找不出來一個能夠像他一樣,瞬間釋放出來上千個影分身的忍者!
“那可不是普通的分身術…”
旗木卡卡西擡手推了推自己的忍者護額,緊緊地盯着魔鏡冰晶中的那一羣宇智波佐助的分身,低聲道:“而是用來施展一種極快的瞬身之術的媒介,沒想到佐助竟然還會這種瞬身之術…”
“嗯…”
“這也並不奇怪…”
“畢竟佐助的速度一向很快…”
“何況這種瞬身之術的開發者也是佐助的同族,甚至那個男人曾經還有着最強宇智波的名號…”
旗木卡卡西的聲音漸漸有些認真沉重了起來,因爲他認爲自己是在陳述一段過去的歷史事實:“那個男人有着一雙極其恐怖的眼睛,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瞬間陷入他的幻術之中,那個男人的瞳力在任何宇智波之上,即使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也遠遠不及…”
“!!!”
“竟然比佐助的哥哥還要強嗎?”
漩渦鳴人和春野櫻不由得有些驚歎了起來!
因爲在這兩個小傢伙看來,宇智波佐助這個小夥伴已經很強大了,卻拿那個殺了宇智波全族的哥哥無可奈何,一個比佐助的哥哥還強的忍者,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不過…”
旗木卡卡西的話鋒一轉,提到了他們聊得正題之上:“雖然那個男人擁有着一雙極其強大的寫輪眼的男人,在忍界之中卻並不以他的寫輪眼和幻術聞名,而是因爲他開發出來獨特的瞬身之術,那種讓人無法破解的瞬身之術,才成就了他的終極名號…”
“瞬身止水!”
旗木卡卡西想起來這個名字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感嘆:“真是沒想到,佐助竟然還掌握了宇智波止水的術式…”
“啊?”
漩渦鳴人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看着魔鏡冰晶範圍內一羣宇智波佐助的普通分身,一點兒也不明白這個術式到底有多厲害。
下一刻!
白的攻擊就已經出現了!
白的身影瞬間從一面鏡子裡飛了出來,朝着宇智波佐助的一個普通分身衝了過去,想要瞬間將那個普通的分身擊碎!
然而…
一柄鋒利的忍刀將白的身影擋了下來!
那個普通的分身竟然是實體!
“怎麼可能!”
白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色,身影瞬間重新潛入了冰鏡之內:“我明明已經看到那只是普通的分身而已…”
“的確是分身…”
“但是也是我的本體…”
一個宇智波佐助的分身平舉着自己的忍刀,所有宇智波佐助瞬間開始同時平舉着忍刀,讓人一時間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分身還是本體!
“我的本體和分身可以自由瞬間切換,我的本體可以是任何分身,我的任何一個分身也可以瞬間是本體…”
“這就是止水哥教過的瞬身之術!”
其中一個分身朝着白藏身的鏡面衝了上去!
白的身體立刻下意識地擡手戰鬥,想要瞬間將這個分身擊破!
然而…
這個分身瞬間就成了本體!
宇智波佐助擡手揮刀將白的身體斬退!
白的身影只能無奈地後撤,想要躲入鏡子裡!
一羣分身同時朝着白圍攏而來,白的速度極快,立刻飛出了鏡子,朝着一個分身攻了上去!
“這個是分身!”
白手中的千本擡手就要擊中那個分身!
然而那個分身卻在瞬間變成了本體,一刀將冰針千本劈碎,甚至一刀在白的身上留下了傷口!
白的心臟一緊,立刻躲進了一面鏡子裡。
“不對,那個是本體,那其他的就是分身!”
白看到了鏡子面前出現的一個分身,擡手抓着一柄苦無斬了上去!
然而…
攻擊依舊被擋了下來!
宇智波佐助的分身瞬間又一次變成了本體!
白的每一次從鏡子裡飛出來,攻擊的一直都是宇智波佐助的分身,卻發現自己每一次遇到的都是宇智波佐助的本體!
“不…”
“不對…”
“敵人到底是分身還是本體…”
“抱歉…”
“再不斬大人…”
“我真的有些分不清楚了…”
瞬身之術的分身和本體讓白根本分不清楚,讓白感覺所有的宇智波佐助全部都是真的,只能絕望地看着無數宇智波佐助揮舞着忍刀撲過來!
“哼…”
“真是狼狽啊…”
宇智波佐助冷哼了一聲,似乎不再對白有什麼興趣!
下一刻!
所有分身同時動作了起來,瞬間將一面面冰鏡打破!
所有宇智波佐助的分身全都舉起了手中的忍刀,將忍刀架在了白的脖子上,每一柄忍刀讓白感覺都像是假的,卻又讓白感覺全都是真的!
“在宇智波的瞬身之術面前,你的術式簡直破綻百出…”
“不過麼…”
“也不用感到絕望…”
宇智波佐助的本體在分身之中不斷騰挪轉換,他的聲音也隨着本體和分身的交替而飄忽不定:“因爲你和我的差距,與忍界其他人和我的差距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