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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儀式醒來之後,月夜天天都來醫院陪她。在月夜的訓練下,兩儀式算是初步掌握了使用直死之魔眼的方法。這天,月夜正在和她閒聊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是醫生嗎?”月夜說道,“請進。”
門開了,一位女性走了進來。她有着一頭醒目的紅頭髮,身上穿着有些商務的白襯衫和簡單的九分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噠噠”地聲響。她左手上搭着風衣,右手則是朝月夜和兩儀式揮了一下:“早安,兩位。”
看到她,月夜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式,如果待會有什麼變故,直接拿走我的身體控制權,不用和我打招呼。”
雖然暫時失去了創造粒子,但他的眼界和見識還在。進入病房的這個女性雖然看上去和和氣氣的,但月夜能嗅到一股危險的,獨屬於強大的魔術師的味道。
“橙子小姐不是什麼壞人……”「兩儀式」說道,“但爲了避免變故,我會在恰當的時候借走親愛的的身體的。”
“她叫橙子?確實是人如其名。”月夜快速打量了一下橙子的外表。橙色指甲油、橙色耳釘、橙色項鍊,甚至連提包和大衣都是橙色的。
“您有什麼事嗎?”月夜禮貌地問道。
“我的名字是蒼崎橙子。”蒼崎橙子笑着自我介紹道,“本來是醫院派來的幫助兩儀式小姐快速融入生活的語言療法師,不過看樣子她完全不需要啊。”
她到了看月夜身後的兩儀式,對她笑了一下,隨後笑眯眯地對月夜說:“似乎你已經把我要做的工作做完了呢。長久昏迷的患者容易出現失語症,但似乎現在已經被解決了呀。”
月夜笑着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鎖好了門,說道:“這麼看來,語言療法師蒼崎橙子已經沒有工作要處理了。那麼,魔術師蒼崎橙子小姐有何賜教?”
空氣幾乎是瞬間凝固。隨着橙子一點一點摘下眼鏡,房間裡的氣場被逐漸一分爲二。一邊是眼神凌厲的蒼崎橙子,一邊是穩如泰山的月夜。
“我勸你別打那孩子的眼睛的主意……”月夜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區區二流魔術師……讓我猜猜。”蒼崎橙子冷冷地說道,“你連開位都不是吧?”
她伸出手,在空氣中畫了一個盧恩符文:“先不提你保護這小姑娘的行爲正確與否……你真的能保護得了她?”
“鐺!”
月夜的眼睛藍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正常。九字兼定已經被他握在手中,它的一道斬擊切斷了盧恩符文,把它斬散在了空氣中。
自從兩儀式昏迷後,月夜一直在替她和兩儀家保存着這把名貴的古刀。不過,按照兩儀家主的意思,寶刀配英雄,他更像是直接把這把刀送給了他。
“……居然能斬斷符文。這是你的專攻方向嗎?對抗魔術的魔術師?”橙子又寫下了三個盧恩符文。
“叮叮叮。”
又是乾脆利落的三刀,三個符文全部消散。在武藝方面,「兩儀式」和月夜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如果要是涉及到“終結”這個概念,「兩儀式」就比月夜要高效太多了。
蒼崎橙子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仔細盯着月夜,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這隻會讓她更加忌憚。作爲冠位級別的魔術師和盧恩符文的資深研究者,她非常確定,剛剛有什麼東西降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但她現在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她想了一下,放下了手。月夜看到對方放棄了攻擊,自然也把刀收回了刀鞘裡。
“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蒼崎橙子說道,“兩儀式本來就是我們這邊的人。理所當然的幸福,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哼,別做夢了。”
月夜輕輕地把刀收回了用於僞裝的鯊皮袋裡,把它放在了一邊:“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這樣保護她……真是無可救藥。算了,你就陪她一起自生自滅吧。”蒼崎橙子搖了搖頭,“先說好了,我對這孩子的魔眼沒有興趣,我們不是敵人。”
她戴上眼鏡,轉身離開了病房。
蒼崎橙子剛走,兩儀式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月夜……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月夜聳了聳肩:“她說的其實沒問題。既然你覺醒了魔眼,那你確實和普通人的生活沒多少關係了,這點我非常清楚。但哪怕是這樣,你也有權利獲得幸福,只不過,我不可能直接就把你扔進那個魔術師的世界裡,我總得讓你一點一點接受這個結果?畢竟,織曾經拜託我要好好照顧……”
月夜猛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右手有些慌張地朝嘴上捂去。
“……織?”
月夜沒有說話。他一直沒能告訴兩儀式的是,直死之魔眼的覺醒者,必須要真的死一次,去體驗一遍死亡,才能理解萬物的死。而織,爲了讓兩儀式活下去,自己主動選擇了死亡。甚至可以說,這雙眼睛,就是……
“果然……這是織留給我的東西吧?”兩儀式閉上了眼睛,用手指感受着自己的眼球。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月夜沒有否認,“他理解你的糾結,理解你的矛盾。爲了終結這一切,他選擇了替你死去。我曾經思考過爲什麼你墜樓後沒有死,直到你醒來,我才明白,是織救了你。”
“嗚呃!”兩儀式有些脆弱地垮了下來。她抱着自己的身體,低下頭嗚咽起來。
月夜沒有阻攔,而是坐在一邊輕輕地撫摸着兩儀式的頭髮和後背。過了一會,她止住了眼淚,說道:“我記得,我是被挾持後然後墜樓的。”
月夜點了點頭:“沒錯,對於你來說,這是一場謀殺。我不清楚他的動機是什麼,但那一定是個極其複雜原因。”
“他?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沒錯。還記得我們調查的白純裡緒事件嗎?在這件事裡,這個人也扮演了主謀:荒耶宗蓮。”
兩儀式的眼神變得兇暴了起來:“織……我明白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