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垚垚聽完依羣的話後,沉默了下來。良久後,看着依羣說道:“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找到蘇兒的辦法。”最後一句話,柳垚垚說的極輕,輕到依羣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見柳垚垚耷拉着腦袋,依羣也沉默了。是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原來即使自己在聰明,在這個異世還是有着很多的無奈,因爲畢竟自己不是神。想了想依羣最後開口問道:“六土,撇開蘇兒。你自己想做武林盟主嗎?”
聞言,柳垚垚擡起頭,眼裡有着片刻地恍惚後,說道:“我不想做。高處不勝寒,這個我還是懂的。做了一年的武林盟主。着實將我累着了。可是……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她想做。”柳垚垚指了指自己。
依羣瞭然地點了點頭,雖然此刻柳垚垚的身體裡是六土的靈魂,但是柳垚垚的意識以及回憶已經被六土的靈魂被接受了。這一刻依羣突然很想知道柳垚垚身前和一年前的六土發現了什麼事。於是依羣開口問道:“六土,柳垚垚身前發生過什麼事?你來這裡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柳垚垚看了依羣一眼,沒有急着回答依羣的話。眼神開始變得恍惚,腦海裡思緒開始飄遠。依羣見柳垚垚像是在想什麼,又像是沒有想什麼,真準備開口詢問道時候,便聽見柳垚垚的聲音響起。
“依羣,你知道嗎。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棺材之內,多麼可怕。當時在棺材裡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是現代呢。可是後來發現,自己穿越了。”柳垚垚停頓了一下,“依羣,你是不知道,當時在靈堂的那些人看見我醒過來時候的反應,真是太可笑了。”
依羣看見柳垚垚,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心疼,因爲此刻她的眼裡沒有一點的笑意。看來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和很多穿越女子醒來時候的情節截然不同,柳垚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棺材之中,起初她以爲自己在現代,畢竟她可是出車禍了。可是雖然一想,現代哪裡還有棺材啊。就在柳垚垚思考問題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鬼哭狼嚎。柳垚垚心煩意亂地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真的夠頭疼的!!!
當手正在揉着太陽穴的時候,柳垚垚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身着着古裝。頓時,柳垚垚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完全太雷人了。
作爲現代的女子,柳垚垚自然是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她竟然趕上了穿越這一潮流。真是不知道哭還是笑。本來柳垚垚會以爲自己身體會不適,畢竟自己是個死人嘛,可是哪知壓根一點不適宜都沒有。
於是柳垚垚雙手撐在棺材上,二話不說地站起來。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被嚇到,更何況是封建迷信的古代人。所以當靈堂裡的人在看見站在棺材裡的柳垚垚時,頓時有三四個膽小的人昏了過去,有些膽子的都盛着膽子還在的時候跑了出去,沒有暈過去的人則是癱坐在地上,接着褲子溼了,地上溼了。
當柳垚垚站起來的那一刻,腦海裡突然多出了很多陌生的場景。柳垚垚知道,是這個身體的記憶。柳垚垚冷冷地看了在場人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我沒有死,不是鬼。你們別怕。”
在接受完了真正柳垚垚的記憶後,現在的柳垚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武林盟主兼逍遙門的門主。不僅如此,柳垚垚還知道自己的死因。她是被人所害,殺她的人就是自己的二師兄和三師兄,正宗、正極。
爲了活命,柳垚垚不得不裝作失憶。用失憶瞞着兩個人。慶幸的是柳垚垚成功了。而且柳垚垚得知,原來在逍遙門還是有一個人是真心的對待自己的,那便是自己的大師兄——正峰。
所以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的時候,柳垚垚其他時間都是跟着這個大師兄,幹什麼事情都帶着他。一來可以保護自己,二來這個大師兄確實是一個好幫手,好助理。
柳垚垚不是沒有想過給這個身體的主人報仇,但是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自己的武功不僅不如別人,而且逍遙門的一半人都不服她。這個讓她很頭疼。儘管大師兄對她很好,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二師兄和三師兄的事情,柳垚垚沒有告訴大師兄。
於是柳垚垚決定要好好地習武,只得慶幸的是,柳垚垚很聰明,所以很多劍法一學便會。這一學就是一年。在這一年裡,她受了不少的苦,中途也想過放棄,但是隻要一想到那兩個壞人,她就再次咬牙堅持了下來。這就是她一直不放棄的動力。
依羣聽完柳垚垚的話後,心疼的看着柳垚垚。這一年裡,她受苦了。和她相比,自己真的幸運了很多,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貴人。即使國家別滅了,但是趙依本來就對那個國家沒什麼感情,所以依羣更加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後,依羣開口說道:“六土,離開逍遙門吧。”
聽見依羣的話,柳垚垚搖了搖頭,“我不要。我要給真正地柳垚垚報仇。惡人就得有惡報。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地過下去。”
聞言,依羣緊緊地抿着嘴脣。再次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六土,真正地柳垚垚已經死了。如今在她身體的主人是你,是你六土。所以你就不別管這些破事了。和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去找蘇兒。好不好?”
“依羣,你不懂。我能夠感受到柳垚垚的痛苦,能夠感受到她的不甘心。依羣,你不知道,柳垚垚在死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恨他們兩個。所以我一定要爲柳垚垚報仇,一定。”
看見柳垚垚,
依羣微閉了下眼睛。是的,她不懂,她無法感受到柳垚垚的一切。她只知道,江湖險惡,她不想讓六土捲入到江湖的危險中來。不想再一次面對失去她的痛苦。她們是個現代人,習慣了和平,無法做到去打打殺殺。所以現在的她只希望六土能夠離開逍遙門,然後和自己一起遊山玩水。
儘管她的眼裡有着不容忽視地堅定,但是依羣還是不放棄地接續遊說道:“六土,你只是一個女孩。你拿什麼去報仇?算了吧,不要管這些事情了,既然你借屍還魂到柳垚垚的身體裡,那麼就爲了柳垚垚活下去,而不是爲了她報仇,你就當爲了柳垚垚而離開逍遙門吧。”
依羣接着遊說道:“我們在已經習慣了和平,怎麼適應的來江湖紛爭。雖然我對江湖不瞭解,但是也知道哦啊,江湖的邪惡。我不喜歡你捲入其中,打打殺殺。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六土,算是爲了我,你就別管這件事了。”
明明知道依羣是爲了自己好,柳垚垚還是搖了搖頭,眼神裡有些淡然耷拉着腦袋說道:“依羣,這一年裡,我早已經適應了江湖。”擡起頭的時候,真好看見依羣一怔,於是柳垚垚接着說道:“正如你所說的那般,既然我借屍還魂到柳垚垚的身體裡,爲了柳垚垚而活下去,那麼我就更應該爲了柳垚垚而去報仇。如果就這樣放任仇人逍遙快活,不然別說柳垚垚了,就連我都不甘心。”
依羣看着柳垚垚微微嘆了口氣,六土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別看她平時嘻嘻哈哈的,一旦固執起來沒有能夠拗的贏她。所以依羣深知,這個時候除了自己妥協,沒有第二個辦法了。不然就是兩個人鬧的不歡而散。
柳垚垚見依羣不說話,再次開口說道:“依羣,我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種人渣不配活在世界上。”
看着柳垚垚眼裡的絕狠,依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她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是柳垚垚還是劉垚垚了。她疑惑了。沉默了一會兒後,依羣開口問道:“那你想怎麼做?或者說想讓我怎麼幫你?”
柳垚垚微搖了下頭,“我不知道怎麼做。你能想到什麼辦法嗎?”
辦法不是沒有,憑着陌夜和軒轅邪的身手,去解決那兩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這一次,依羣卻不想讓陌夜和軒轅邪出手,不想麻煩他們。畢竟這是逍遙門的事,沒有必要將他們兩個人也捲入進來。如果能夠自己解決,那就自己解決。
看了眼柳垚垚後,依羣微點了下頭,“我儘量想想辦法。”
柳垚垚一聽這話,眼裡露出了喜悅,然後伸出手抱着依羣的胳膊。語氣裡有些少許地撒嬌,“依羣,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
依羣無奈地看着柳垚垚地頭頂,“我可是實現說好了,我只是想辦法,能不能想到就不確定了。而且一旦出現危險,你就必須和我一起離開這樣。你是知道的,我完全有辦法將你弄走。”
“恩恩。”柳垚垚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擡起頭,“依羣,你是不是不打算讓軒轅公子出手幫忙?”
“嗯。”依羣回答道,“我不想麻煩別人,最主要的是,我們不能自私地將他捲入到逍遙門的內戰裡面。畢竟他是梅花谷的人。”
柳垚垚想了想依羣的話,然後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將他扯進來。本來我的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他送的,門派裡已經有人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什麼姦情了。”
聞言,依羣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沉默了幾秒後問道:“剛剛和你一起來的三個人之中,是不是站在你身後的那兩個人你的二師兄和三師兄?”
柳垚垚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們兩個。正宗和正極。你怎麼猜出來的?”
依羣從柳垚垚咬牙切齒的模樣完全可以感覺出,她對這兩個人的痛恨。依羣沒有直接回答柳垚垚地話,而是笑着說道:“正宗,正極,這兩個人真是的名字還是真是有趣地很。”在看見柳垚垚瞪了自己一眼後,依羣訕訕地笑了,聳了下肩,“我是猜的,沒想到猜對了。”
柳垚垚白了依羣一眼,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道:“依羣,你說這個柳垚垚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
由於柳垚垚地話題跳的太快,依羣一下子沒想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才說道:“我是不知道這個柳垚垚是否幸運,我只知道你挺幸運的。不僅有了第二次重生的機會,還安全地活過了一年。”
柳垚垚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覺得自己很幸運的。特別是在遇到你之後,我覺得自己真的幸運的要爆表了。”
依羣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將心裡的疑問問出來,於是開口問道:“六土,這個柳垚垚是怎麼坐上逍遙門的門主之位的?”
“我覺得柳垚垚也挺幸運的。”依羣顯然沒有想到六土會這麼回答自己,於是愣住了。六土見依羣愣住了,於是開口說道:“柳垚垚在八歲的時候被老門主收養,所以深得老門主的喜愛。於是老門主在去世的那一天,將門主之位傳給了柳垚垚。所以我纔會說柳垚垚很幸運。輕鬆地座山了門主之位也就算了,還不費吹灰之力當上了武林盟主。”
聽見柳垚垚的話,依羣白了她一眼,“是啊,幸運到被人害死,然後身體被你給佔了。如果這樣幸運給我,我都不敢要。、”隨後又問道:“六土,那個柳垚垚的二師兄和三師兄爲什麼要殺害柳垚垚啊?難道是因爲羨慕柳垚垚當了武林盟主和逍遙門的門主?”
柳垚垚搖
了搖頭,“不是,是因爲柳垚垚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依羣微挑了一下眉,好奇地看着柳垚垚。
聞言,柳垚垚故作神秘地說道:“他們原來瞞着所有人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是走私販毒?亦或者殺人放火?”依羣接過話。心裡更加好奇,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要殺人滅口。
“不是,比這還嚴重。他們在偷偷地練一種武功。”
“武功?”依羣停頓了一下,然後驚訝地說道:“難道是葵花寶典?連這種武功可是要自宮的啊,難道他們自宮了。”
“沒有,他們沒有成爲太監。他們練得武功叫做狂魔飛劍。”柳垚垚看着依羣緩緩地說道。
“狂魔飛劍?”依羣微搖了下頭,“沒有聽說過,我只知道辟邪劍法。不過練這個和學葵花寶典一樣,首先的自宮。”
聽見依羣的話,柳垚垚吳力地扶着額,然後說道:“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就知道自宮自宮,難道你就只知道自宮嗎?”
依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看着柳垚垚緩緩地開口問道:“練這個狂魔飛劍需要自宮嗎?”
柳垚垚一副被你打敗的表情看着依羣。見狀,依羣笑着說道:“好啦,不逗你了。你接着說吧,我絕對不開玩笑了。”
聽依羣這麼一說,柳垚垚再次開口說道:“狂魔飛劍雖然不需要自宮,但是也是一種很邪惡的劍法。練此簡譜的人,必須是兩個男子,而且……”說到這裡柳垚垚停了下來,尋思着該用什麼詞語去解釋。
“而且什麼?”依羣好奇地開口問道。
柳垚垚看了依羣一眼,然後開口說道:“而且這兩個男子必須做過牀上運動,一個月至少一次。”
依羣聽見柳垚垚的話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然後輕聲地問道:“做多了可以嗎?”
柳垚垚忍不住地擡起手,敲打了一下依羣的頭,“給老孃正常點。”見依羣委屈地看着自己,柳垚垚白了依羣一眼,接着說道:“不僅如此,每到月底,他們必須喝一碗出聲於陰月陰日陰時的女子的血。”
“一個人一碗?那兩個豈不是兩碗?”依羣咂了咂舌,“那那個女的豈不是死了?”
“沒有,被他們兩個養起來了。”
柳垚垚的話,讓依羣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是關於吸血鬼的,在吸血鬼地城堡裡,就養着一羣人,供吸血鬼吸血。想到這裡依羣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然而接下來柳垚垚的話讓依羣更加的震驚。
只聽柳垚垚接着說道:“最讓人覺得不寒而慄的是,正宗和正極兩個人是一對親兄弟。同父同母。”
顯然柳垚垚的話已經徹底的超過了依羣的接受範圍,所以此刻的依羣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很久後,依羣緩緩說道:“這兩個人的心理是不是嚴重的被扭曲了?”
“很有可能。”柳垚垚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然後在某天他們在逍遙門的後山每個山洞裡練武的時候,正好被柳垚垚發現,於是他們決定殺人滅口。”
“估計當你復活後,他們後悔沒有將你分屍。”依羣接過話。“那他們現在練到第幾層了?”
“練狂魔飛劍,手臂上最留下痕跡,以顯示練到第幾層。前段時間,正極受傷,正好被我無意看見,幸好他們沒有發現我。我看見上面是兩條痕跡,應該是練到地二層了。”
“練了這麼久才練到第二層,真是夠沒天賦的。估計淨想着做某個運動去了。”依羣鄙夷地說道。“耽美我可以接受,但是我無法接受親兄弟的耽美。”
在聽完柳垚垚對正極和正宗的解釋後,依羣猶豫着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陌夜,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上升爲不是她們這兩個弱女子能夠解決的地步了。陌夜怎麼說也是個武功高強的人,而且頭腦聰明,可以想到辦法。
依羣想了想然後對柳垚垚說:“等會我們出去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問我和你的關係,這個時候,你就說我和你是小時候的姐妹。”
“小時候的姐妹?”柳垚垚疑惑地看着依羣,“你不怕他們知道嗎?”
依羣白了柳垚垚一眼,“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在八歲的時候被老門主收養,那麼八歲前的事情,他們定不會知道。也只有這樣才能瞞過他們。等會你出去的時候也別露餡了。不然麻煩就大了。”
柳垚垚點了點,“這點你放心,好歹怎麼說我也是演了一年戲的人。”
依羣見柳垚垚有些小得意,於是開口說道:“別得意。”
柳垚垚笑了笑,然後看着依羣問道:“依羣,你爲什麼帶着個面紗啊?你這具身體主人是個什麼身份啊?”
“這個以後在告訴你,我的身份就是個普通人。他們還不至於去查我的身份,而且想查估計也查不到。好了,別說了,趕緊出去吧,我估計外面的人也等得不賴煩了。”依羣站起身來,然後又不放心地說道:“記住,一旦他們問起,你就是我們在屋子裡聊了些小時候的事情,已經聽我聊了一下女孩的事情。”
幸好在趙依的記憶力有一年的時間是在宮外度過的,那個時候正好八歲,青兒和藍兒也不在她的身邊。此刻正好用來圓這件事情。一想到這點,依羣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因爲這一切都實在是太巧了。
柳垚垚看着依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然後也站起了身子,跟着依羣一起朝着門口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