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之後,那包工頭根本就沒去醫院看過。
直到今天,醫藥費都還是他們自己出的。
但就他們身上的那一千多塊錢,那裡能夠在醫院折騰?
還沒一晚上,一千塊就已經被花光了。
剛好今天早上張茜茜放假,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本來張茜茜的母親,是不想告訴給女兒的。
因爲她覺得,這告訴給了張茜茜也只會讓她擔心。
要知道,張茜茜可是還沒有將自己,在鬥音做主播的事情告訴給父母。
並且,雲天以前打賞給她的那些錢,她根本就沒有用掉的打算。
要知道,農村裡面的父母一般都是有些封建保守思想的。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整天不知道學習,而是搞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肯定是會十分失望的。
張母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以張茜茜的聰明,又怎麼可能聽不出母親的異常?
最終經過再三的追問,也是將事情的經過都瞭解清楚了,當時眼眶就紅了,趴在牀上哭了好一會。
本來剛準備給雲天發信息,告訴自己要回去一趟的事,雲天卻是在這個時間將短息給發了過來。
“我陪你一起回去吧,這種事交給我,保證幫你們將錢要回來!”
聽完張茜茜的話後,雲天也是十分的生氣。
說實話,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明明人家就已經很可憐了,而且,人家賺的也都是些辛苦錢,但這些個畜生,卻是還專門欺負老實人,還不是仗着自己有着那麼一點小錢。
既然這傢伙仗着一點小錢,就敢去欺負老實人。
那麼,雲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有錢人?
也要讓他這種畜生,來體會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絕望!
“這……你有空嗎?”
張茜茜有些猶豫的問道。
“嗯,有空的,這樣,我現在就去你們學校門口接你,咱們一起回去,我到要去看看那些傢伙到底長什麼樣子!”
雲天說完之後,直接就掛了電話。
然後一腳油門,車子便直接向着張茜茜所在的魔都電影學院開去。
很快,雲天就將車子開到了張茜茜的學校門口。
剛到電影學院門口,便見到張茜茜已經站在了學校門口的不遠處,正在四處不時的張望。
雲天走下自己的布加迪威龍,對着張茜茜的方向便是叫道,“茜茜,這邊!”
今天可是星期六,很多學生都回家或者出去玩了。
現在學校門口也根本沒什麼人,哪怕雲天已經是很出名了,也並沒有什麼人注意。
張茜茜聽到雲天的聲音後,也是趕緊看了過來。
當她見到雲天出現在校門口的時候,便趕緊小跑了過來。
“咱們車上聊,趕緊上車!”
雲天將副駕駛門打開,便讓她坐了進去。
張茜茜的家距離魔都市中心的距離很遠,自己開車的話,差不多要三個多小時,
而且,她家可是住在山村裡面,到她家的路也是十分的不好走,加上雲天的布加迪威龍地盤實在是有些低。
雲天在路上開起車來,也是十分的小心。
這要是地盤卡在地面上,那可就麻煩了。
本來雲天他們是打算直接前往他們縣城的醫院的,畢竟早上的時候張茜茜還和他說過,她的父母正在縣醫院裡面住院。
但當雲天他們就快要開到醫院的時候,張茜茜便給她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已經快要到醫院了,準備問清楚病房的號碼。
但是哪裡知道,張茜茜的媽媽這時才告訴張茜茜,他們就在剛剛已經出院回家了。
這下子,兩人也只能繼續開着車,向着張茜茜家裡趕去了。
張茜茜又哪裡會不清楚,自己的父母之所以這麼快出院,那肯定是因爲根本就沒有錢住院了。
想到這裡,小丫頭便開始坐在車上偷偷抹起了眼淚來。
雲天見狀,趕忙從紙盒裡面抽了幾張抽紙遞給了她,對着她便是安慰的說道,“你別哭了,他們不是生了你這麼一個乖女兒嗎?你爸媽以後肯定會有好日子過的!”
聽到雲天的安慰之後,小丫頭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從雲天手中接過抽紙,就將自己臉上的眼淚都給擦乾了。
跟着張茜茜的指路,雲天很快就將車開到了張家村的村口。
這張家村裡面的村民基本上都姓李,全村也就只有張茜茜他們一家姓張,加上他們家窮。
其實張茜茜他們一家在這張家村裡面,很不受這些村民待見。
李家村村口便有一個小賣部,雲天今天也是來的匆忙,直到現在纔想起來,自己到別人家裡,居然連一份像樣的禮物都沒有帶。
當即便將車停在了這家小賣部的門口,此時小賣部裡面可以說是人聲鼎峰。
搓麻將的聲音可以說是此起彼伏,農村人也就那麼幾個愛好,這搓麻將應該算是他們的最愛。
其實魔都人搓麻將的很少,不過農村裡面還是有着不少人喜歡搓麻將的。
雲天帶着張茜茜,便直接走進了這家小賣部。
張茜茜雖然是李家村的人,而且她也是知道這家小賣部。
但她長這麼大,來這家小賣部的次數,恐怕也不超過十次。
而且,每次都是來買鹽油醋的。
至於零食那些,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沒辦法,只因爲她家裡實在是太窮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拿來買零食。
雲天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關注。
畢竟,大家現在心都放在自己的牌桌上,那裡會管什麼來人。
要知道,就連這家小賣部的老闆張寡婦,此時自己都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張牌桌上。
對於張寡婦,張茜茜自然是認識的,畢竟都是自己一個村的。
而且,這張寡婦曾經還在大年三十,去她家裡討過債。
僅僅是爲了一包一塊錢的鹽錢,就在別人家過年的時候去討要。
張茜茜的爸爸本來也說好了,過年之後拿到了錢就還給她。
而且,當時她也是已經答應兩人下來,但最後卻是在大年三十跑去人家家裡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