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人家狗眼看人低吧,畢竟呂直言的穿衣風格實在是太---太一般了,而且電臺主播本身就是幕後職業,怎麼舒服怎麼穿,沒必要那麼花枝招展。
平心而論,呂直言現在跟吳克相比,都會讓人一眼看去高下立分,黑色的短款羽絨服,裡面就是個套頭運動衫,牛仔褲再加上雙運動鞋。
真的是太一般了!
常言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就呂直言這打扮,在某些勢利眼的人看來真的上不了檯面,而且很顯然,吳克和張莎莎就是此類人。
都說開門做生意,都是喜迎八方客,舉杯敬財神,可那都是老黃曆了,吳克輕笑一聲:
“這位先生,我們這是正規的拍賣公司,拍賣的都是古董珍寶,名人字畫,可不是電視裡那些當鋪!”
“這個怎樣?”呂直言順手從兜裡就掏出了那個鼻菸壺,啪的一聲擺在大理石的茶几面上,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
“哈!我當是什麼寶貝呢!”吳克就瞄了一眼,頓時啞然而笑:“不要以爲這兩年鼻菸壺進入了收藏高峰期,就隨便弄點兒贗品過來糊弄人!”
吳克僅僅是瞄了一眼,大腦就已經做出了判斷,如果說這是貨真價實的古董,那麼眼前這人恐怕絕對不會如此做派!
能把一個價值數百萬的鼻菸壺,直接揣在褲兜裡?
還沒有一點點的防護措施?
甚至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放在桌面上?
簡直就是笑話,吳克做鑑定這一行,從學生到學徒然後到現在能夠出師,已經七八年的時間了,什麼人沒見過,憑自己的經驗,呂直言的這個鼻菸壺,直接就給打上了贗品這個標籤。
指不定是從哪個地攤上淘來了,然後就想着憑這玩意兒發筆橫財,這種人他更是見的多了。
“你就不好好看看?”呂直言玩味的看着吳克,說話這會兒功夫,這個男人的負面情緒值一點兒都沒停下,也不知道是被那隻鬼迷了心竅。
瀚海拍賣公司還是自己從網上查的資料才找上門的,竟然碰上了這樣的貨色。
“別浪費大家時間了,從你這鼻菸壺的內畫色澤,畫工來說,都是一目瞭然,小夥子,別白費心機了!”
克兩手抱着膀子,居高臨下的看着穩坐在沙發上的呂直言:“趕緊出門左拐,不送!”
吳克這是在給張莎莎出氣,果然,這兩句話一說,張莎莎頓時露出了微笑,要不是樓下就自己這麼一個柔弱小女子,早就想要罵人了。
“你確定?”呂直言擡眼看着吳克。
“確定!”吳克回答的也是乾淨利落:“我確定你這個就是贗品!”
“那我也確定你今天會很倒黴!”呂直言聳了聳肩膀,剛剛提取的黴運光環卡之前還想着等到關鍵時刻再來試效果,可現在這個吳克實在是太讓人不爽。
“我觀你面相,印堂發黑、狹窄且有豎紋,眉毛雜亂無型還間距過寬,眼神渾濁並且佈滿血絲,鼻頭脫皮更有紅瘡,料你今日必有黴運纏身!”
【黴運光環卡生效】
系統還來了一條提示,但是呂直言並沒有發現這吳克有什麼異常變化,依舊是那種趾高氣昂,不過倒是負面情緒值的輸出變強了。
來自於吳克的負面情緒值+1000!
來自於吳克的負面情緒值+1000!
任憑是誰被人說要倒黴,恐怕都不會心情愉快。
“哈哈,笑話!”吳克氣極反笑:“別裝腔作勢,我會黴運纏身?我告訴你,我就算有再大的黴運,這兒也能化解的乾乾淨淨!”
“剛纔聽你說的還一套一套的,那你懂風水嗎?知道什麼叫八方旺運格局嗎?知道什麼叫五行招財局嗎?”
吳克下意識的向旁邊走了兩步,指着那整面牆打造的陳列架:
“這上面的珍玩、元寶、寶瓶、三羊開泰圖、山水圖,你以爲是假的嗎?這上面的清代象雕九靈芝如意、這宋代的翡翠綠蟾蜍,還有這唐代的三彩麒麟,那一個不是增福震煞的寶貝!”
“就憑着這些寶貝,就是諸邪退散!”吳克一邊說一邊敲了敲陳列架的鋼化玻璃,這種鋼化玻璃雖然不厚,但是足夠堅固,發出咚咚的聲音。
甚至說不定這都是防彈的玻璃,畢竟如果這上面要是全部都是真品的話,價值過千萬是肯定的了,保全措施必定得當,都掛着指紋鎖的。
“喂!輕點兒!你要是把這面架子給砸了,恐怕你這輩子都得給人家打工吧!”呂直言出於人道主義,還是提醒了一下。
“砸了?你怕是沒有見過這種玻璃吧!”吳克這次還加大了力氣,使勁敲了敲,咚咚的聲音頓時加大了幾分。
但是就在下一刻,這面用牆改造的陳列架,突然傳來咔咔的聲音,吳克還有張莎莎全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緊跟着令人魂飛魄散的場景出來了。
玻璃一點兒破裂的趨勢都沒有,但是裡面陳列架的百寶格托架,卻突然斷裂,最上面的那隻被稱爲唐代的三彩麒麟應聲而落,緊跟着是增福震煞的宋代翡翠綠蟾蜍。
這就是一個多米諾骨牌效應,這陳列架上的古玩啊寶瓶不管是瓷器還是青銅器,總而言之,就是稀里嘩啦的往下掉。
最讓人崩潰的是這防彈玻璃紋絲不動,就算你想要伸手去扶去攔去託,完全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價值數百萬的古董往下掉。
吳克整個人都崩潰了,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冰涼,頭暈目眩,而張莎莎也是早就衝過去,但也只能束手無策的看着。
“唉!我早就提醒你輕點兒了,你偏不聽!”呂直言能肯定這是黴運光環卡發揮的作用,心裡暗歎一聲,我也沒想要玩兒這麼大!
“不是我!”吳克猛的扭過頭,冷汗淋漓,這個鍋可不能背啊,幾百萬的損失自己砸鍋賣鐵哪怕做鴨都還不起。
“咦!那邊是不是監控攝像頭?”呂直言像是纔看到一樣,指着牆上的一個探頭驚奇的說道:“那是不是剛纔的事兒全都錄下來了?”
“不對!不對!我剛纔就是敲了下玻璃,我什麼也沒幹,鬼知道里面的格子爲什麼會斷裂,莎莎,你能給我作證,對不對?”
張莎莎也處於崩潰狀態,面若死灰,目光都呆滯了,機械的扭頭看向吳克:“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