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呂直言看着房門的方向,這眼看着就半夜十二點了,誰會在這個時間段來敲自己的門?這很反常啊!
然而就在呂直言在迷惑不解當中,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呂直言!”
“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有本事給我胡說八道,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你開門!”
呂直言直接就無語了,從沙發起來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剛洗過澡,自己可是就圍着條浴巾當遮羞布。
可楊牧寧像是背臺詞背出感覺了,簡直就是雪姨附體,嗓門不小,這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覺,也打擾到其他住戶。
反正也都是老熟人了,呂直言三步兩步就到了門口,擰開門把手:“哎!別嚷了,一會兒人家可報警---你又喝多了?”
話還沒有說完,門都沒打開完全,呂直言就聞到了一股酒精味撲鼻而來,貌似還是白酒和啤酒混合的味道。
“你躲開!”楊牧寧一推門,直接就大大咧咧的進了門,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甚至瞥了一眼呂直言現在的着裝,還聳了聳肩膀。
呂直言覺得自己的負面情緒值都要蹦出來了:“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喝啊!這要是醉倒在外面,凍不凍死你先不說,讓人撿屍,你都沒地方哭去!”
這還真的是事實,誰不知道現在流行撿屍,就那種在酒吧夜店喝的爛醉的女人,嗯,日本那邊管這個叫泥醉女。
“就你這樣的,只要醉倒那是分分鐘被扛走,被啪啪先不說,萬一挖了腎呢?再不濟要是有那種變態,給你直接剃成禿頭,你直接出家得了!”
呂直言坐到另外一隻沙發,狠狠的瞪了楊牧寧兩眼,越說越來氣,尤其是看着楊牧寧還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楊牧寧進門之後就脫了羽絨服,現在靠在沙發靠背,鞋也脫了,蜷縮着小腿,一隻手倚靠着沙發扶手:
“聽見了!聽見了!着什麼急啊!你這也太瞧不起我了吧!誰要敢對我有歹意,我分分鐘送他去閻王爺那報道!”
楊牧寧滿臉通紅,依舊是不以爲意,說着還前傾着身子,直接從茶几上把呂直言的煙盒和打火機抓在手裡。
啪!
火苗跳動,很快楊牧寧吐出了一口青灰色的煙霧:“我今天住你這兒,鑰匙不知道丟哪了!”
呂直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在煙霧遮擋後的楊牧寧,她臉上透出一抹無奈的苦澀。
“你怎麼了?”呂直言倒也不是第一次見楊牧寧抽菸了,事實上大北京的女性上班族,吸菸的羣體是大有人在的,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了。
“什麼怎麼了?”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現在心裡有事兒!”呂直言不自覺的朝着楊牧寧那邊挪了挪,這句話一說,楊牧寧的眼神頓時有些閃爍。
這就更加坐實了呂直言的猜測,剛剛呂直言也想明白了,楊牧寧肯定是練過武,所以她對於酒精的抗性應該比較強,不過那麼隨隨便便就真的醉倒。
而現在她出現的那種手足無措,哪怕只是略微表現出的一點點,也足夠說明問題:“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今天喝了這麼多的酒----”
隨着呂直言的話音,楊牧寧已經不敢去跟他對視,下意識的把頭扭向了一邊,然後就聽到呂直言接着說道:
“你---是不是想要藉着酒勁兒,對我霸王硬上弓?”
“咳咳!咳咳!”楊牧寧直接就咳嗽起來:“呂直言你腦子進水了?我霸王硬上弓?你想的美!”
“真的不是?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呂直言還是覺得這麼跟楊牧寧聊天,是渾身彆扭的一件事。
別看他平常口花花,然而確實是口嗨王者。
嗯,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特麼的那半袋子黑枸杞,又開始上勁兒了,剛纔看楊牧寧舒展雙腿的時候,竟然有點兒口乾舌燥。
見呂直言進了臥室,楊牧寧後仰着頭,眼神放空,看着屋頂的天花板,若有所思的長長嘆了口氣。
幾分鐘之後,呂直言換上的大短褲,也穿上了跨樑背心,還抱了一條薄毯:“你鑰匙真丟了?”
“廢話!不丟了我上你這兒幹嘛?你真以爲我想上你啊?”楊牧寧扶着額頭,酒勁兒似乎有些上涌,不過這話說的是乾淨利落,沒一點兒不好意思。
“我都不怕你半夜摸進來,你還怕我夜襲你?”
“你真不怕?”呂直言把薄毯放到一邊,老是讓楊牧寧擠兌,這完全不是呂直言的風格:“要不我就順水推舟了,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盡情的蹂躪吧!”
“滾滾滾!”
楊牧寧瞧着呂直言臭不要臉的樣子,竟然還敢湊過來,距離瞬間拉近,莫名的有些小慌亂,一把推開呂直言:“我去睡覺了!”
然而楊牧寧在起身邁步的時候,突然有些頭重腳輕,不由的一個趔趄,而呂直言則是眼疾手快,不光扶住了,還扶到了自己懷裡。
呂直言可以肯定的是,楊牧寧今天確確實實是沒少喝,酒氣沖天,在接觸到她的時候,能感覺到她有那麼一瞬間的鬆軟無力。
這種失去重心,連帶着呂直言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都順勢坐到了沙發上,而楊牧寧更是如此。
“喂!你這個投懷送抱的套路,是不是有點兒過時了!”呂直言拍了拍楊牧寧的肩膀,開了句玩笑。
楊牧寧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脫離,就這麼安然若素的靠在了呂直言的懷裡,甚至都閉上了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不大:
“呂直言,你---想家嗎?”
“家?我現在不就是在家呢嘛!”呂直言似乎真的猜到楊牧寧失態的原因了,之前從沒有聽她提起過家人,自己也不是愛八卦的性子,確實不太瞭解。
而現在馬上就春節了,按理說誰不回老家跟父母親人過年團圓,可楊牧寧好像就沒有這個計劃:
“你是不是想家了?”
“家?我早就沒有家了!”楊牧寧苦笑着,這語音有些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