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本總隊長支走了黑崎一護還有其他人,辦公室中只有山本總隊長和青木望月,誰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着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山本總隊長嘆了口氣,以爲不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但真相總是會隨着時間而浮出水面。

“山本老頭,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我該如何尋回那段丟失的記憶?”青木望月幽幽的說道,現在對於真相知道還是該隱瞞的選擇權在他的手上,如果他真想要知道答案,大可以和藍染合作。但他沒有,或許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知道過去的藉口罷了。

山本總隊長再次嘆了口氣:“青木君,我想你應該會青木家的‘青痕’吧?那個東西就可以讓你回到過去。但是,那‘青痕’可是靜靈庭的禁術!有可能會被逐出屍魂界的。”山本總隊長明白眼前這個少年雖然慵懶,雖然少不更事,但他是青木家族的當家,有權利以及義務知道青木家的過去,以及他自己的過去,只是一想到,中央四十六室恐怕又會作出將其逐出屍魂界的決定,有種心疼的感覺。

“是嗎?山本老頭,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我自己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青木望月閉了閉眼睛,自己不是不知道使用之後的下場,想到將來萬一某一天他和白哉成爲敵人,那麼自己下得了手嗎?但他是青木望月,是青木家的當家,也是靜靈庭的護庭十三隊一番隊隊長青木望月。哪怕將來自己衆叛親離也在所不惜!

“望月,你和他真的很像。”山本總隊長想起了另一個關門弟子,而那個人卻已被屍魂界逐出。難道自己又要失去另一個嗎?他是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必須要保護屍魂界和現世的安全,想到此淡淡的說道:“青木沐陽是你的親哥哥,他因爲犯了某些錯誤而被中央四十六室逐出屍魂界,現在的他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青木望月複雜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想要離去,當手握住門把之時說道:“如果白哉或者其他人問到我去了哪裡,請您告訴他們,望月去了很遠地方。如果下次能夠成爲敵人的話,請不要對青木望月手軟!若要戰死,請讓青木望月驕傲的死去!”

山本總隊嘆了口氣,嘴裡喃喃的說道:“龍飛啊,你的兩個孩子怎麼都是如此的倔強,我以爲我可以保住你的孫子,卻未料到是如此的下場。你會恨我嗎?老朋友。”

青木望月來到了六番隊辦公的地方,拉開門看到正在奮筆疾書的朽木白哉,頭一次看一個自己的同性而看呆了,沐浴在陽光中認真的白哉大人沒有擡頭卻知道了來人:“望月,來了爲何不進來?想要看到何時?”

青木望月尷尬的一笑,想到他明晚的決定,還是一蹦一跳的來到了他的身邊:“白哉,如果有一天你接到了暗殺青木望月的命令之時,你會怎麼做?”故作不介意的問道,但是問題的答案卻是讓他非常的好奇,但明明知道這人一切都會以朽木家榮耀爲主,問出了問題之後才發現自己一時口快了。

朽木白哉握着毛筆的手一頓,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又開始寫字:“你會做對不起青木家的事情嗎?你會做對不起屍魂界的事情嗎?你會做讓我如此難抉擇的事情嗎?”青木望月,我不是不想要回答你,而是我知道如此驕傲的你是不會做出任何一件事情的。

青木望月一愣,隨後笑了:“白哉,我明白了。”對於這個沉默少言的男人第一次覺得深不可測,明明什麼都看透了,卻還是未說一句話。這樣沉默的白哉大人還是第一次關心人。白哉,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真的!

“阿拉,阿拉,不要寫了,今晚我們去看煙火如何?叫上夜一他們!”青木望月笑眯眯的說道,對於明晚的事情,希望白哉你不要怪我。今晚就讓我們最後一次去瘋狂。

“煙火?你難道不知道朽木家嚴禁放煙花的嗎?”朽木白哉頓時黑了臉,剛剛還給他好臉色,現在就這幅模樣,果然不應該用笑臉來對着眼前這個少年的。

“嘿嘿,我們去流魂街放煙火如何?去嘛去嘛,好

不好嘛?”青木望月眼珠一轉,隨後撲到朽木白哉的身上使勁的蹭,大有你如果不答應的話,那我就蹭壞你的衣服的意思。

朽木白哉先是一愣,隨後淡定的處理事情,但某人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舉動讓朽木白哉大人頭一次寫錯了字,一字一句的說道:“青木望月,如果你不想要今晚我帶你去的話,你大可蹭壞我的衣服。”

青木望月聞言,立刻乖乖的下來了,心底一顫,果然發怒的白哉大人是不可以惹的,今天自己小心點,不然他會用千本櫻對付自己,而自己沒有帶斬魄刀,根本戰勝不了...想到這裡欲哭無淚的某人乖乖的嚴謹正坐等待着我們嚴肅的白哉大人完成公務。

“你想去看志波海燕?”朽木白哉看着對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恐怕是想要說什麼吧,而那副模樣已經說明了想要去看志波海燕。

青木望月點點頭:“我想去看看海燕,最後一次見面是他出任務的前一天,而那之後我沒有去看過海燕。”他始終忘不了自己如果那時不任性,接受他的話那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或許他和他沒有遇見,也不會發生那之後的事情了。

“沒有人會說你的,而且那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朽木白哉淡淡的說道,對於那事實的客觀程度非常的理智,換言之,白哉大人沒有失去理智過。

“海燕,最喜歡看的便是空鶴的煙火,而我也想去看看她...”青木望月嘆了口氣,果然什麼事情也瞞不過白哉。今晚之後,或許他會被護庭十三隊所通緝,更會被屍魂界所驅逐。但不論如何,他都不想連累眼前這個明明高貴卻又不失風度的男人。

朽木白哉難得沒有在欺負某人,但並不代表不是不會欺負:“爲什麼要今天去看煙花?”心裡總是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心慌慌的,彷彿眼前這個人只是鏡花水月,看的到卻摸不到,隨時都有可能不存在一般。

青木望月聳聳肩說道:“累了,想要看煙花。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剛來屍魂界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帶我去看的煙花的,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絢爛,但是卻總有種莫名的憂傷。”白哉,對不起。在今夜之後,我會封印所有人的記憶。

朽木白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低着頭處理事情,而這時候門被拉開,出現的是黑崎一護:“望月。”他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他聽到了他和山本總隊長的對話。

“我們外面聊吧。”青木望月看出對方的意思,拉着他走到了外面。

櫻花開始飄落了,那人象徵着櫻花的純潔以及高貴,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不願意讓那人如櫻花飄落一般隕落,但事情似乎事與願違了呢。

“我聽到了你和山本總隊長的對話,你...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黑崎一護遲疑的問道,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但是還是說了出來。

“一護,如果你的家人朋友受到了威脅,而你卻無動於衷,這可能嗎?”青木望月繼續欣賞着那櫻花,又說道:“一護,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青木家的榮譽不可以毀,護庭十三隊的顏面不可以掃地,要保護着現世和屍魂界的安全。這纔是青木家的家訓。”

黑崎一護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說了句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找我幫忙便離開了,看着遠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青木家的驕傲只能我一個人守護。”

當朽木白哉處理完事情看到青木望月還沒有回來,便尋思着青木望月是不是不想去看煙花了?但很快自己的想法被打破了。

朽木露琪亞穿着和服,一旁的阿散井戀次和黑崎一護則是在鬥嘴,卻沒有看到青木望月的影子:“露琪亞,你穿成這樣...”想要幹嘛去?這話沒有問出來只是看了看四周。

“是青木君讓我穿成這樣的,還說女孩子就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奇怪了,青木君剛剛還在的,怎麼人不見了?”朽木露琪亞發現自己的哥哥在尋找某人的身影,這個眼神她過於熟悉了,這個眼神經常圍繞在青木望月的身上。

朽木

白哉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我們等等他吧。”那個鬼靈精估計有想要幹什麼壞事了,害怕他的責罰,故意找了人來。

其實這個答案朽木白哉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則是希望有人能夠絆住白哉,不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大門口傳來,所有人看向門口,發現某人穿着藏青色和服:“阿拉...白哉的事情處理完了麼?那我們去看煙花吧。”

時間彷彿停止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這個少年,明眸皓齒,平時調皮的金色長髮被綰起,身上那藏青色的和服只有青木望月自己明白這是青木家當家的和服,而自己今晚則是要實行計劃。

青木望月一行人則是來到了南大門,看到志波空鶴早已等在了門口,青木望月則是笑眯眯的說道:“空鶴,今晚的煙花就拜託你了。”

志波空鶴雖然疑惑眼前這個少年爲何看場煙花卻要穿着青木當家的和服,但是這事已不關他的事了:“啊...今晚你們就好好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吧。”

“咻——”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非常的迷人,難得的是朽木白哉也看的呆了,他怎麼不知道原來煙花可以綻放的如此美。

朽木露琪亞則是驚喜的拉着旁邊的阿散井戀次和黑崎一護,兩人差點被他拉的摔倒了:“露琪亞,你又不是沒見過煙花,爲什麼那麼的激動?”

“什麼啊,朽木家不許放煙花,而我從來到了靜靈庭,就沒有在看過那麼美的煙花了。沒有想到現在又能夠看到了。”朽木露琪亞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一點也沒有情趣。

青木望月則是遠遠的看着興奮的露琪亞等人,退了數十步,身上那青暈開始泛起,朽木白哉忽然看到有光一閃,看到青木望月的身上那青暈暗叫不好:“青木望月,你想要幹嘛?”

“對不起,白哉。今夜過後,我們就是敵人了。”青木望月搖搖頭,沒有想到朽木白哉的靈敏度那麼厲害,他只是纔剛剛發動‘吞噬’卻被朽木白哉發現了。

“什麼意思?”朽木白哉淡淡的問道,他想起了藏在朽木家書房的一本書中的一段話:藏青色和服,金色頭髮,身上泛着青暈這三樣是歷來青木家當家的象徵。後面寫了什麼他不知道,因爲後面那一張被撕毀了。

“我要回到過去!”青木望月看着只離他數十步的朽木白哉,忽然發現自己和他已經差距了很遠,卻覺得此刻他們咫尺天涯。

黑崎一護沒有攔着青木望月,相反則是攔着阿散井戀次和朽木露琪亞:“戀次,露琪亞,不可以過去。”明白那個人有着太過重的負擔,但是沒有想要攔着他。

“什麼?”朽木露琪亞疑惑的看着黑崎一護,戀次倒是不淡定了:“兩個隊長打起來,你們說誰會贏?”

志波空鶴看着旁邊對峙的兩人,涼涼道:“莫不是青木君想要回到過去,查明真相嗎?”對於這個被海燕帶回來的孩子有着莫名的親切感,之前問過海燕,海燕的回答則是靜靈庭的禁忌。

“白哉,不要問我爲什麼。我必須回到過去!”青木望月看着沉默的朽木白哉,異常的堅定,就算你要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非去不可是嗎?”朽木白哉打破了沉默,沒有阻攔,只是靜靜的問了一句,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卻能夠感覺到朽木白哉身上的靈壓有些混亂。

“是的。”

“那麼,早點回來。”

“啊...會的。”青木望月嘴角微微上揚,白哉謝謝你的諒解,我會盡快回來的。

青木望月閉上眼睛,嘴裡唸叨:“青木流月之回到過去。”

一瞬間,青木望月身上的青暈漸漸的亮了起來,知道那光將他完全圍在中央,而外面的人則是無法在看到他的時候,那亮光卻漸漸的消失了。

朽木白哉看着那消失在天空中的光輕聲的說道:“青木望月,我等着你回來給我解釋。”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他相信對方一定能夠聽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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