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這次是吃定了。
就算我不殺雞儆猴,幹掉那四個社會名流,我終究也難逃名流們的羣起而攻,因爲已經有一百五十個名流匯聚在一起了,繼續發展早晚也會發展到幾百人的。
鐵雲這一招走的可真他媽的高啊。
我給唐家喜打去電話,讓他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海西,海東的名流都叫到一處來,我來和他們好好談談。
唐家喜說試試看吧,之後他就去這麼辦了。
當晚,唐家喜電話打來,還沒開始說話呢,他就嘆了口氣,“哎,想都別想了,那羣名流對我的態度你知道是啥樣嗎?差點沒罵我!他們說,你把他們都叫到一塊去,難道不是想做掉他們嗎?我說不是,他們冷笑,說你之前幹掉的社會名流是你要幹掉他們最好的證據,現在那天的一千個名流差不多都聚集起來了,讓咱們等死吧。這些都是那羣名流們的原話,你說,現在咋辦?”
我也同樣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現在只想安靜的呆一會。”
掛掉電話,我捏着腦門,一下一下的嘆息着,這是天要亡我嗎?我是三個省的老大,地位顯赫猶如三個省裡的天,隨隨便便弄死一個名流,讓那個名流死無葬身之地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就算我大規模的搞死幾個社會上混的好的名流,也不會遭到現在的集體大圍攻,因爲我就是天,誰敢忤逆我?
前些天的那件事,就好比一個麻繩,把一千個名流綁在一起了,之後我滅殺四個名流的事又好比導火索,把戰鬥點燃了。一千個人在一起,名流們的信心暴增,有百分之一百二的勝率能弄死我,他們當然會反了我這個天。
一千個,足足一千個社會名流要搞我,我會死的又多麼的慘啊?!
我深深的陷在沙發裡不願意動彈。
第二天一早,我頂着熊貓眼去找何沐,問她現在要怎麼辦。
何沐眉毛緊鎖,一個勁的搖頭,“根本沒有辦法,你殺死四個社會名流是事實,你說個天花亂墜,其他名流都不會信你的,先靜觀其變吧。”
我點頭答應,心裡沒底。
第二天,我得知了鐵雲佔據海北的消息了。
海北前兩天是我的海西逆戰兄弟和喪彪剩下的小弟在爭奪,在昨天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這個省就有了新的主人,鐵雲。
至於海西的逆戰兄弟和喪彪的小弟,全被打跑了。
說到這裡,有人想問了,鐵雲現在手底下才一百多號人,他怎麼可能打得過逆戰和喪彪小弟呢?
可別忘了,那一千個名流雖然被鐵雲要挾幹掉我令他們很不爽,可他們畢竟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名流們的胳膊肘子肯定不會往外拐,只會扶持鐵雲,讓鐵雲的勢力拔地而起,從而和我匹敵。
唐家喜把昨天事情告訴了我,他們和喪彪小弟打的熱乎朝天的時候,武警出動了,出動了差不多有個六百人,上來就開打,根本不是要制止他們,而是要把他們兩夥全乾掉,賊怕官,這是必然的。
海西的逆戰和喪彪的小弟轉身就跑,接着他們的領頭紛紛打起了電話,問武警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動。
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含糊不清。
兩夥勢力跑了,鐵雲領着他的一百五十號人,自然大搖大擺的上位了,成了海北霸主。
在逃亡的海西逆戰兄弟和喪彪小弟非常辛苦,就說我們逆戰兄弟吧,他們上車往海西跑,直接被交警攔住了,逆戰的領頭隊長很納悶,交警今兒個吃飽的撐着,敢攔截他們?領頭的逆戰隊長出言不遜話挺橫的,交警比他更橫,並且拿着對講機打算要抓了他們。最後逆戰的領頭隊長直接跑了,交警直接被撞飛了。
逃跑路上非常艱辛,之後又被交警攔截好多次,但他們都沒停車。走到一片林中公路的時候,沒想到附近一個工地開來剷車,直接把路給鏟了,海西的逆戰兄弟只能下車徒步逃,跑到海西的時候已經狼狽不堪了。
我很清楚,海西兄弟這一路的艱辛,都是那一千個社會名流搞出來的。肯定有幾個名流是軍區的人,還有幾個是交警的上級,也有幾個名流是工地老大。
那一千個名流混的都不孬,要不然誰會有那麼大的閒情雅緻,而且還要有很大的實力搶座位,去看我和喪彪對打啊。
當天,海西的張春輝給我打來電話,“哥們,這些天你安分點吧,要不然估計你會死。”
我的心猛的一顫,“出什麼事了嗎?”
“現在不少人寫聯名信,告到上級,打算搞你這個黑老大呢!上面非常重視,因爲寫聯名信的人在當地都有舉足輕重分量,而且聯名信上面你所有的惡行都加大化了,今天秘密調查你的人剛到,別作死了,低調點吧,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臉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虛汗,我連忙給唐家喜打去電話,讓他把海西的逆戰兄弟都歸攏歸攏,都安分點,之後再讓陳子龍去海南,把海南那邊的兄弟也歸攏的安分點。
誰曾想到,我還沒打電話呢,唐家喜的電話就打來了,陳子龍也在這個時候非常慌亂的進了我的房間。
“出事了,不好了!咱們總部裡受傷的逆戰兄弟現在全體發高燒,我懷疑咱逆戰總部裡給他們上藥的醫護人員有問題!現在那羣醫護人員全他媽的找個理由逃出咱總部了!”陳子龍說道。
我苦澀一笑,肯定是那羣雜碎名流在搞鬼。顧不上多想,我接起唐家喜電話,唐家喜開門見山的講,“現在都小心點吧,叫兄弟都別出總部了,總部裡食堂的菜也別吃了,全去超市裡買方便麪,記住,一定要快,要不然我想桶裝方便麪也會被超市的人想法設法的下點藥,我們海西這邊兄弟不少已經食物中毒了,我操他媽的,我們吃的菜裡放了二十倍的農藥,心可真他媽的毒啊,現在我們連醫院都不敢去,生怕醫院對我們下手。”
狠,那一千個社會名流真他孃的狠。
我連忙答應着,“好,我記住了。”
現在唐家喜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他是絕對不會讓逆戰兄弟擅自離開總部的,所以我不用提醒他這些天要低調的事了。
之後,我火速的派陳子龍去海南,讓他把海南那邊的逆戰兄弟全歸攏到總部裡,礦泉水,方便麪,大桶的水都要買到,估計很快就會停水。”
我們逆戰現在就不缺人,現在我們足足有二十個隊,每個隊有三百人到四百人不等,多的嚇人,我必須要讓每個兄弟都安全。
之後,我讓潘天賜抓緊的把半年的方便麪買夠,礦泉水也買夠,剩下不是我們逆戰的人全趕出總部,接着把總部大門一關,每天一百個逆戰兄弟輪班守着大門。
這,彷彿就是世界末日啊。
三天後。
我用手機上着網。
我們總部的電已經被電管所的名流給斷了,現在我們只能憑藉發電機度日了。
頭版頭條就是鐵雲在做慈善事業,捐了三千萬,而且他說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你捐一點錢給慈善事業,我捐一點錢給慈善事業,那麼,這個世界會充滿愛。”
頭條上還寫了鐵雲簡歷,他現在是海北當地一家商業大亨,資產已過十億,爲人富有愛心,當代楷模。
顯然,那羣名流們幫鐵雲給洗白了,洗白不代表鐵雲不混黑社會了,他還會混,而且混的比黑社會還要黑社會,洗白的目的就是怕國家找上他。
估計最近要響起打黑風暴了,否則鐵雲不會事先洗白。
鐵雲一直在頭版頭條上掛了三天,牛逼的很。
在之後,我們四個省響起了打黑風暴,中央新聞報道着,說我們這裡的黑社會風氣太濃重,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街頭上總有那麼一夥夥互相追砍的,甚至還有幾百人,上千人的羣架。
在之後,第二天,有警察上門來找我了,警察身後還有着武警,我要是不配合,估計他敢衝進來,警察說,想讓我跟他們走一趟,調查調查我。
在鐵雲洗白的第二天,我就想辦法拜託張春輝也幫我洗白,現在張春輝都不敢明面幫我了,他要是敢幫我,就是四個省黑白兩道人士共同敵人。
沒錯,現在要搞我的不止那一千個社會名流了,搞我的人還在持續加多。因爲那一千個社會名流肯定會有朋友,他們合作搞我的時候,肯定有一些難辦的事情請朋友幫忙。就這樣,加入滅殺我的人越來越多,我已經成公敵了。
張春輝對我講,說我現在先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大包工頭吧。當晚,他叫人偷偷送給了我上千件農民工穿的勞動服,都是破破爛爛的。之後,張春輝又給海南,海西兩個省的逆戰兄弟都送去同樣的衣服。
我直接給我們逆戰兄弟穿了,所以今兒個警察找我的時候,我很有底氣的拒絕跟他走,“我憑啥跟你走?我老老實實一個守法公民,我犯錯了嗎?”
警察說了句很官方的話,“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我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說啥也不出總部門,無奈,警察進了我們總部調查,待見到我們全是農民工裝束時候後,很別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
警察很苛刻,問這問那的,問總部裡別墅怎麼來的,爲什麼我會擁有佔地如此大的院子,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養這麼多的農民工?
我事先都準備好了說辭,一一回答着,讓他找不到漏洞。
之後,他們無功而返。
他們這次證據不足,暫時拿我沒辦法,但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們會再來的。估計下次來找我的人不是警察了,保不準是更高級的人,或者是--國安局的人。
這些天我憔悴了不少,廋了十五斤,反正只要是逆戰的兄弟,都廋了不少,他們每天吃泡麪吃的都想死。
好在那個時候採購方便麪的時候買了點菜,這菜事先沒被下那麼狠農藥,能吃。現在我們出去買菜,估計都沒菜農願意賣我們菜了,因爲有的名流會是做倒騰菜生意的。
我們撐不住多久了,我很不願意接受事實,但我必須要接受,逆戰過不了幾天,估計要滅亡了。
這可真是滅頂之災!
又是一個禮拜過去了,海南,海西,被鐵雲奪走了。
鐵雲奪走這兩個省,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鐵雲來進攻我們,我們根本不敢還手,因爲一還手,就是羣架了,一旦有逆戰兄弟被抓走,肯定會被嚴刑逼供,讓他說出,我們都是黑社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