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毅興奮的一拍手,辦法有了。
可隨後一想,不對啊!萬一蛇球挖掘通道是爲了隔壁的賴皮蛇屍體呢?
不管蛇球的蛇是爲了賴皮蛇還是爲了眼前的蛇蟻伴生蛇,他們想要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壞東西吧?
讓兵蟻老大將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螞蟻們都帶了過來,聽着隔壁蛇球弄出的聲響,不少螞蟻害怕的瞬間清醒了過來,背靠着背聚在一起防備着未知的危險。
馬毅招呼着十多隻螞蟻想要將蛇蟻伴生蛇運往更深處的洞穴之中,無奈伴生蛇的重量和體型太過龐大,
僅靠十多隻螞蟻,根本就搬不動伴生蛇的屍體。
好在螞蟻經常遇到這種事情,比如獵物的身體比蟻巢洞口還要大上許多,根本進不了洞。
這時該怎麼辦呢?
螞蟻們會將獵物分解得比洞口更小,然後在運送進入蟻巢。
所以,馬毅安排下去後,工蟻們收到蟻王的指令,迅速找到了一個靠近蛇尾的位置開始分解。
看着不明所以但卻依然積極執行命令的螞蟻們,馬毅倍感欣慰,一隻螞蟻雖然弱小,可他們團結在一起力量也不容小覷。
馬毅悄悄的再次打探了一番蛇球的動向,雖然他們在不停的挖掘着通道,可他們畢竟是蛇,一般的蛇都不會挖洞,他們捕獵老鼠之後就會住在老鼠挖好的洞穴之中。
所以儘管蛇球上面的蛇不少,還可以輪換着來,可一晚上連一條通道都沒有挖掘好,而且蛇球的體型龐大,一邊挖開通道還得一邊擴大通道,蛇球才能通過。
看着大廳裡已經開始腐爛的賴皮蛇,馬毅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帶走賴皮蛇屍體的打算。
一來是太臭了,身上開始腐爛不說,還有讓人噁心的肉疙瘩;二來則是蛇球已經快要挖通賴皮蛇這裡的通道了,如果不想分解到一半被蛇球活吞的話,那就穩妥一些。
打定主意後,馬毅帶着兵蟻老大回到伴生蛇大廳,也加入了分解伴生蛇的工作之中,
走進螞蟻堆裡一瞧,一羣螞蟻圍在一起,空空如也...
好嘛!合着誇了半天,人家壓根沒幹活。
隨後馬毅才瞭解到,伴生蛇的蛇皮又滑又硬,在場的螞蟻幾乎沒人能夠咬穿伴生蛇的皮膚,包括馬毅自己。
好在兵蟻老大成爲了異化兵蟻,現在牙口好得很,連異化子彈蟻都能當零食吃,何況一條伴生蛇。
在兵蟻老大鋼鐵般的雙顎之下,很快就在蛇皮之上撕出了一個口子,其他螞蟻們通過這個口子分解着伴生蛇。
兵蟻老大則繼續圍繞着伴生蛇的外部,撕開它那滑硬的蛇皮...
隨着蟻王和異化兵蟻的加入,分解工作就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螞蟻們忙着自己的工作之餘,不時擡頭羨慕的看着撕咬蛇皮如雜草的兵蟻老大。
尤其是老九,心裡百味雜陳,先是老八靠鐵胃吃上位,然後又有老二靠勇氣馴服蚜蟲,然後就是眼前的兵蟻老大,靠着一副天生的好牙口,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簡直羨慕死了好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成爲其中的一員,可自己擅長什麼呢?隱隱約約,老九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似的一閃而過,隨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伴生蛇蛇皮被兵蟻老大輕易撕開,兵蟻老大表面波瀾不驚,可心中卻暗暗心驚,沒想到異化後自己的雙顎這麼厲害。
鋪道蟻蟻巢自己和蟻王一起去的,還有黑刀蟻和蛇蟻都是和蟻王一起見過的。
當時還不懂,不懂蟻王爲什麼那麼忌憚那些普通螞蟻和異化子彈蟻,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還是太無知了。
自己只是吃下了異化子彈蟻的屍體就擁有了這樣的能力,那異化子彈蟻該有多可怕?
想到這,兵蟻老大暗自慶幸也很感激,蟻王幾乎去哪裡都帶着自己去跟着見識一番,這就是天大的恩賜。
隨着最後一片蛇皮被撕裂開來,兵蟻老大這才停了下來,看着自己雙顎以及被自己撕開的蛇皮,
愣了愣神,這就是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的力量麼?
激動的握住了雙手,心中的那份信念更加堅定了,自己一直的信念沒有錯,
蟻王就是天!!
馬毅自然不知道兵蟻老大的想法,此時的他正忙着和工蟻們分開伴生蛇的身體而忙碌呢。
縱使之前嚐了一口小青蛇的肉,可是和有些腐爛的伴生蛇的肉質比起來真的就是老母豬和小豬仔的區別了。
雖然馬毅也沒有吃過小豬仔,非要形容的話可能就是鮮美多汁、爽滑可口、肥而不膩、香氣四溢,雖有瑕疵,但是瑕不掩瑜...
總之,
一個字——香!
兩個字——真香!
三個字——實在是香!
...
馬毅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是在分解伴生蛇,而非當個美食家了。
直到馬毅咬到一塊硬骨頭,沒錯,是真的硬骨頭。
咬到蛇骨了...
馬毅試着咬了一口,確實咬不動,就連兵蟻老大也不行。
直接咬的話就憑十多隻螞蟻要猴年馬月才能咬斷。
看着眼前蛇骨,馬毅忽然想起自己吃蛇肉的時候,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蛇骨是一節一節的應該是和脊椎差不多吧。
咬開骨頭附近的一些肉屑,
果然,在兩塊骨頭連接部分有一絲縫隙,足夠螞蟻進行剩下的作業了。
兵蟻老大用自己強壯的雙顎,懟上去對着縫隙間的連接點就是一口。
“咔嚓”
骨頭之間的鏈接,應聲而斷,原本僅剩骨頭相連的蛇身瞬間斷裂成了兩部分。
將這部分蛇肉運到洞穴深處再回到伴生蛇廳的時候,差不多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
隔壁的蛇球也沒了聲響,馬毅走進通道,悄悄的向着賴皮蛇大廳靠了過去。
走了一半多,老遠就看見賴皮蛇廳通向蛇窩的通道已經打開了,並且還擴大了不少。
但是卻沒有看到蛇球的影子,
馬毅猜測蛇球可能是躲在了自己的視野盲區休息,
也有可能已經撤離,自己的擔心多餘了。
但馬毅不敢去賭,
不是他不想做賭徒,而是他根本沒有做賭徒的資格。
記得他上一次賭,還是初中的時候。
有一天上課時間,突然肚子疼,馬毅賭它是個屁,
結果,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