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
直到女子的身影徹底消失，孔哲才鬆了口氣，看向雷雲問道。
雷雲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
“如你所想，她就是組織中新晉的三位王者之一，室女之王。”
“果然……”
孔哲吁了口氣。幸好，剛纔和這位‘老熟人’的初會面算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
“那，她在組織裡算是個什麼身份？”
按理說，雷雲這個大長老在組織中怎麼也算是除了殿主之外的第一人了，可剛纔那女子對他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尊敬之心，甚至言談舉止間還隱隱有些攻擊傾向，這可絕不是一個下屬對上司所應有的態度。
這一點，從剛纔兩人那迷之對話中也可以窺見些端倪。
“身份嘛……有點不好說……”
“怎麼，她也是什麼長老？”
“這倒不是。”
雷雲搖了搖頭，解釋道：“她，包括剩下的兩名王者，他們三人在獲得王者戒之前，都只是組織裡普通的新人罷了。而且因爲自身是覺醒者而不是能力者，在組織中的地位其實很低。”
“哦？那爲什麼……”
“爲什麼地位這麼低，最後反而能獲得王者戒，對吧？”
“是。”
孔哲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問的。現在他已經得知能力者也可以成爲王者，而在組織中能力者和覺醒者的地位分明，組織培養這一批覺醒者可能僅僅就是爲了備不時之需，畢竟覺醒者出現的時日較短，忠誠度，心智都難以培養出來。
既然如此，爲什麼當初在王者試煉上不把成爲王者的機會讓給那些更強大的能力者呢？
比如說雷雲，還有其他的長老們——王者試煉的入選思考實力說話的，孔哲可不信這些能擁有長老名號的人除了雷雲外一個都進不了王者試煉。
雷雲苦笑一聲：“這事其實也很好理解，一方面，身爲王者以後免不了要跟組織外的其他王者打交道，而這種身份當然還是覺醒者比較方便一些。另一方面，近期組織內隱隱產生了培養新人，打壓老人的趨向。”
“打壓老人？”
孔哲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何必呢？這又不是工廠企業中的新老交替，而是個殺手組織啊。對於殺手這種身份，老人相對於新人會更爲忠誠，處事經驗也更爲成熟。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更加器重老人才對嗎？怎麼反而把王者這種重要的身份給了幾個新人？
“這個嘛，說來話長……這要涉及到能力者的分級制度了……”
雷雲呼了口氣，掏出煙盒，彈了根菸出來叼在嘴裡。手指一搓，一陣嬉細小的雷光閃過，下一秒菸頭已經被自然而然的點燃。
雷雲長長的吐了口煙，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
“呃，你們這裡……不禁菸？”
孔哲愕然，他怎麼記得剛纔進門時，好像在門口看見個禁菸的牌子來着。
“禁，當然禁，組織內規矩森嚴，抽菸更是被明令禁止的，一旦被值班的抓住了會重罰。”
雷雲笑了笑，話音一轉：“不過，今天是我值班，自然就無所謂了。”
“呃……”
孔哲乾笑一聲，敢情還是知法犯法啊。
“怎麼？你要不要來一根？這煙很名貴的……”
雷雲說着，還將煙盒遞了過來，示意他拿一根。
“哦……我就不用了。”
孔哲乾笑着擺了擺手。他雖然偶爾也抽菸，但並沒有什麼煙癮，最多也就是平時思考問題的時候偶爾會抽一兩根罷了。更何況，現在可是在敵人的大本營裡，哪有什麼悠閒抽菸的心情？
“不抽你也拿着吧。”
雷雲搖了搖頭，直接將整個煙盒塞到了孔哲胸前的口袋裡。
“雷二自己可是個煙鬼，你裝盒煙在身上備着，免得待會被人看出破綻來。”
“這樣……”
孔哲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三人繼續沿着這條安靜的迴廊，走向宮殿深處。雷雲則趁着這段時間，向孔哲緩緩說起了能力者的隱秘。
“所謂的能力者，大致可以分爲五個等級，首先是初中高三個基礎級別。初級能力者，也就是指那些剛剛擁有能力，但還不能夠熟練使用，或者使用時無法自如的控制威力的人。”
“比如呢？”
“比如……你之前遇到過的火男和雨女，他們就是處於這個等級的人。”
“火男……雨女……”
孔哲喃喃着，他立即回想起了那斷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
那是在他遭受死亡預言的那段時間，在一行人前往新城區的路上，確實有這麼兩個和他作對的人來着。只是，這兩人的實力並不算強，最後雙雙死在了他手上。
“正是他們。”
雷雲吐了口煙，點頭，接着解釋道：“嚴格來說，這種能力者還處於能力者的入門階段，並不能將各自能力的真實潛力發揮出來，對付普通人也許還行，但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會立即原形畢露了。”
“而在初級能力者之上，還分別有着中級和高級能力者。這兩個階段的能力者都已經可以自由的運用自己的能力。對於能力的開發也已經走上了正軌。隨着練習次數的增多，他們的實力會經歷一段時間的快速提升，直到達到一個瓶頸。”
“而這個瓶頸，就是高級能力者和下一個等級——變異能力者的分水嶺。”
“變異？”
孔哲聽到這個詞語不禁皺了皺眉。
難不成，能力者的實力提升之後還會轉變成別的能力？
“是變異。不過不是改變的變異，而是昇華的變異。”
雷雲吸了口氣，短短時間內，一隻煙已經被他吸到了底。
他夾着煙的手指輕輕一抖，帶着火星的菸頭便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準確的落入路旁的垃圾桶中。
“能力者的能力並不會變成別的，但卻可以在同種能力的範圍內升級，有點類似與你們覺醒者的技能等級提升。只不過能力升級後所獲得的乃是全方位的收益，可比你們覺醒者的技能提升的要強的多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基礎能力中的‘讀心術’，在初級能力階段，讀心者有一定概率讀取到其他人的內心所想。但這種能力其實有着很多限制，首先是距離，離得太遠就無法發揮作用，其次，只能讀取目標當時的內心獨白，如果目標當時什麼都沒有想，那自然什麼都讀不到，又或者，目標故意想一些錯誤的事，最後讀出的甚至會是誤導性的情報。”
“哦？”
孔哲不禁摸了摸下巴。
關於讀心者的事，他們昨天在狐神宮商量計劃時，小玉還專門提過一次。只是當時時間不多，她說的語焉不詳，只說了她們有辦法對付讀心者，能保證不會被他們讀心，但卻沒有說明具體的原理。
而現在雷雲的解釋倒是恰好替他解決了這個疑問。
旁邊，雷雲的解釋還在繼續。
“當然，這是指初級的讀心者，隨着能力由初級向高級的提升，讀心者能力的限制會逐漸變得越來越少，能夠讀心的範圍大大提升，同時獲得情報的錯誤率也會急劇降低，提升到頂級階段，甚至能夠擺脫目標當時思想的限制，主動從目標的記憶中搜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當讀心的能力達到高級能力者的頂點，也就是異變的分水嶺時，讀心者就有機會升華成爲‘控心者’。”
“控心？這難道是說……”
孔哲頓時皺了皺眉，如果真想他想的那樣，那這種能力也太逆天了點吧？
“沒錯。控心者，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用自己的心智來控制別人思維，同時操縱別人的行動。”
雷雲呼了口氣，手下意識的拿出煙盒想再點一支菸，不過低頭看着煙盒，他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搖頭，放棄了這個舉動。
他看向孔哲，解釋道：“大名鼎鼎的影視x戰警，你應該看過吧？裡面的x教授，大概就是那種感覺了……”
孔哲凝重的點了點頭，雷雲舉的算是個很形象的例子。但如果真如電影中描述的那樣，那這種能力可就有點厲害過頭了，堪稱防不勝防。
“沒想到吧，看似普普通通的讀心能力，在升級過之後卻能搖身一變，成爲最令人恐懼的能力之一。”
雷雲搖頭笑了笑：“這就是變異的威力了……事實上，不只是讀心術，其他任何能力，在經過變異之後都將獲得一個質的飛躍。所以，一旦能夠突破高級能力者，達到變異能力者的級別，能力者的戰鬥力都將立即獲得翻倍的增長。”
“哦？”
孔哲微微頷首。
想了想，他擡頭，問出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那，組織裡現在有多少變異能力者？”
雷雲既然把變異能力者描述的這麼厲害，那麼，達到這種等級的人理應不多才對，否則太陽神殿早就該統一全球了，又怎麼會在這偏遠的異界蟄伏了這麼多年？
“放心吧，變異能力者強是強，但組織中總共也沒出幾個。”
果然，雷雲笑了笑，一開口就解除了孔哲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