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第426章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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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戰爭,倒也算了,可一部分人族卻借五色陣來剷除異己,戕害本應凱旋而歸的戰士,以至牽連到了其他種族,釀成大禍。

有龍氏等其他受到波及的種族因此發怒,驅逐了大部分鬧事的人族,僅容忍一部分巫臷氏。

被驅逐的人族又分了好幾波勢力,他們各自爲政,在逐漸出現的陸地——也就是最初的十洲三島上,建立了“宗”,是宗門勢力的前身。

其中,有幾個宗門一直對人族之間的戰爭波及其他種族心懷愧疚,也始終記着當初女媧娘娘賦予他們生命時,告訴他們的責任。

於是,這幾個宗門聯繫到了長巫部的巫臷氏,請一些巫臷氏去宗門裡教導孩童、製作巫之水,再培養一批批人族修士,進入五色陣中戰鬥。

大約是人族畢竟爲五色陣付出太多,有龍氏對這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追究。

直到貪婪的人族釀出了一個驚天之禍:九幽。

九幽起初只是一個與歸墟界截然相反的世界——天地分陰陽,陽者爲歸墟,陰者爲九幽。陽之樞心爲歸墟之海,陰之樞心爲虛危之山。

無論是歸墟海還是虛危山,都是勾連萬千世界的中樞心臟,只不過分別爲一陰、一陽兩面。

但在泉先族的記載中,另一些被驅逐了的人族不滿於巫臷氏只相助其中幾個宗門勢力修行,於是再度發動了戰爭,甚至襲擊了五色陣。

歸墟口出現了短暫的倒灌,歸墟海和虛危山出現了侵染,自歸墟海中涌出的魔氣,向虛危山中噴發,進而污染了整個九幽。

歸墟口出事,五色陣受創,衆神紛紛出面修補,並勃然大怒,帶領有龍氏等種族單方面地對人族進行了單方面的屠殺。

當然,一直以來,那幾個與巫臷氏關係親近的、承擔五色陣責任的人族宗門,在這場滅族的浩劫中得以倖存,不過,也因此被隔離,所有種族皆禁止其參與五色陣的事了。

隨後,滄海桑田,天地變遷,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居然在十洲三島這些大地上,發現了類似天外邪魔的身影!

作爲一直以來居住在這些地方,並繁衍生息的倖存人族,在經過探查後,才發現,這些魔是從九幽界與歸墟界之間的通道遊蕩過來的。

他們這才發現,九幽界中已遍佈這種魔,人難以輕至了。

爲了贖罪,也爲了做些什麼,這些倖存的人族則開始清理九幽通道中游盪到歸墟界的魔來。這些從九幽界中游蕩來的魔比起五色陣中的天外邪魔要弱的多,因此也被稱爲“九幽魔”,用以和歸墟口那邊的天外邪魔區分。

最終,逐漸形成了如今各大人族宗門看守九幽通道、以清理九幽魔爲己任的局面,並延續至今。

“所以,女媧當初消失,其實是爲了去尋找徹底解決五色陣的辦法去了?”

沉默許久,王其清忽然問道:“那那些上古之時的神呢?有沒有什麼后羿、神農、軒轅、蚩尤、共工、祝融?”

淵陶十分博學,答道:“按史書記載,女媧娘娘確實很可能是因爲這個理由離開的,至於其他神,就毫無記載了……而且你說的這些名字,我都不曾聽過,不過蚩尤倒也是有,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蚩尤,它曾經和有龍氏的一位龍君打架,不敵之後,離開了崑崙丘,霸居了萬窟洲,再後來就消失了。”

“消失?”王其清追問:“其他所有的神,都是突然間消失的嗎?”

“沒錯,上百位神,都好像突然間消失了似的,再沒有蹤跡和音訊了……但其實當時並沒有誰發現,因爲上古之時的那些神,素來蹤影難尋,有的行事還很率性殘暴。他們掌控着強大的力量,乃至法則,一出手動輒毀天滅地,卻常常一言不合就打起來,所以都十分默契地不常在崑崙丘和五色陣附近。就算是比較和善的神,在女媧娘娘離開以後,也很少與各部族往來了,聽說有的還喜歡去一些隱蔽的小世界中睡覺,一睡就是幾百、上千年。

“不過,關於這些,還有一些並不是很正規的記載,”

淵陶說着,不知從哪兒又抽出一本書來,這本書明顯封皮精美,裡面更是夾雜了大量精緻的繪畫插圖,色彩明快鮮亮。

他將書翻開,找了一會兒,才指着一篇文章說道:“就是這個,雖然這是本傳記演義,但這一篇的傳說故事最早可以追溯至一萬多年前,因爲我們王城建立之初的壁畫中,就有描繪這個了!”

“竟然這麼久!”

王其清一邊感嘆,一邊好奇地翻看起了這篇傳記。

準確地說,這篇文章更像是一個“童話故事”,它講述的手法非常淺顯直白,大致就是講很久以前,兩位古神互相看不順眼,經常打架。

後來五色陣受到“狡詐邪惡的人族”攻擊,在危機面前,他們握手言和,共同殺死了人族之中的“壞人”,渡過了危機。

但危機一過,他們又開始互相看不順眼了,直到另一位古神勸阻道:“世間的生靈命數都有極限,除了歸墟之海能夠永恆,就連神也難逃磨損。等到大家越來越虛弱,直至消失,就什麼也不剩下啦!所以爲什麼不各退一步,在有限的時間中和諧共處呢?”

故事的結局是非常標準的大團圓結局,兩位鬧彆扭的古神終於成了要好的朋友。

“這個故事……”

王其清掃了幾眼就看完了整個故事,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故事更像是寓言之類的東西,而寓言故事是最容易被捏造和扭曲的,很難被作爲真正的歷史參考。

“這是給泉先族的孩童看的,自然直白淺顯一些。不過這個故事版本非常多,有的裡面充當反面角色的是人族,有的是天外邪魔,各不相同。但無論哪個版本,都會保留一點——神並非永恆的,也是會被‘磨損’,乃至消失的,這與我們所知道的知識完全不同。

“當然,也可能這個說法只是爲了故事的連貫性和完整程度捏造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古神們的消失,也許是因磨損而徹底死亡,這個論調在針對古神下落的諸多猜測中一向很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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