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堅持住,我軍已經擊潰蒙元偏軍,馬上就來接你!”
陸伯言的到來,就像是一記強心針,讓張飛和幽雲騎看到了希望。
“所有人,隨我衝!”
陸遜此刻也只能硬着頭皮強上,他們雖說贏了,卻也是五勞七傷,再加上強行軍過來,力量幾乎所剩無幾。
說實話,現在陸遜也覺得自己在走鋼絲。
他巧妙的利用了蒙元大軍因爲埋伏呂蒙遭受重大損失而有所退縮保守的心理。
主動帶着大軍襲擊蒙元營地,讓蒙元營地主動把情報傳遞給多鐸,給多鐸留下一個蒙元故意以陸遜爲藉口不來主戰場的錯覺,讓多鐸忽略了陸遜。
事實上,以陸遜的兵力確實無法擊敗蒙元大軍,所以陸遜玩了一手以退爲進,主動進攻蒙元營地,然後詐敗而逃,被蒙元鐵騎借勢直接攻破城門殺入城中。
陸遜藉助之前佈置的陷阱和構裝體兵傭層層抵抗,將蒙元大軍誘導至城中,把構築體兵傭留在城中抵抗,一把大火將整個城市點燃,讓蒙元大軍和兵傭全部置身於火海之中。
自己帶着人馬出城兵分兩路。
一路去二度襲擊蒙古大營,把蒙古大營點燃。
另一路就守在城外,將那些從火海中逃出來的蒙元士卒殲滅。
一把火直接將蒙元大軍葬送了個乾乾淨淨。
不過陸遜並未等到軍魂軍團出城,陸遜猜測,蒙元的主力應該是用某種方法折返回了自己的老巢。
雖說火海熊熊燃燒,但是陸遜並不覺得那些軍魂士卒連突圍都做不到。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蒙元軍魂逃走了,只留下殘兵敗將。
避免一場苦戰的陸遜,當即拍板,決定將所有一戰之力的士卒帶來主戰場,看看能不能創造一點奇蹟。
事實證明,他這隻奇兵真的起到了奇效。
不過這奇效已經實現,剩下的可就到了考驗正面戰鬥力的時候了,看着面前密不透風的包圍圈,陸遜只覺得無從下手。
就在陸遜發愁的時候,一道聲音傳遞過來。
“不要亂,聽我指揮!”
孫武的聲音傳遞到了陸遜耳中,陸遜先是一愣,然後迅速想到了這是誰的聲音。
心中輕鬆的同時,頭皮發麻,連軍神都已經下場了,這場戰爭已經開始朝着崩壞的方向發展了。
“諾!”陸遜麾下的部隊,在瞬間被孫武打亂重組,殺入側翼包圍圈的幾個節點當中。
陸遜他們所喊的信息,確實給清軍造成了一些衝擊。
就算妖仙能夠強行控制身體,清軍士卒不配合,一身實力能發出六成就算是好事了。
孫武破壞的幾個節點,恰好就是雲氣運轉的節點,鰲拜被陸遜帶來的消息所震懾,愣神片刻的機會被孫武抓到,直接一個滲透加崩碎下去,包圍圈瞬間出現了一處缺漏。
“隨我殺!”
張飛精神大震,直覺告訴他,那就是生路。
依靠直覺確定了生路之後,張飛就完全拋棄了思考,思考不是張飛擅長的東西,他所擅長的是莽人,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拿出他所能控制的最高水準的力量,去將面前的敵人莽穿,幽雲騎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就在鰲拜焦頭爛額,調動部隊對張飛進行圍追堵截之際,在清軍後方的地平線上,傳來了低沉且厚重的咆哮聲。
鰲拜回頭一看,從地平線上,涌現出一道黑線,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多鐸和鰲拜一樣難以置信,如果出現的僅僅是白馬,他們不會驚訝,因爲那個軍團實在是太快了。
但是白馬對於戰場沒有意義,他們的定位註定了他們只能是大軍團作戰的看客,一旦介入戰場,多鐸必然傾盡全力斬殺白馬。
白馬就算是軍魂,可也不會比幽雲騎更難殺,或者說白馬放在幽雲騎的位置上,已經死光了。
可問題是,出現的是陷陣營,領頭之人還是呂布,正散發着金紅色的氣焰,帶着不可一世的氣勢,朝着大軍奔襲而來。
“這不可能,我們的人明明確認過,他們出現在了大本營那邊……”
多鐸和鰲拜在短暫的不可置信之後,迅速的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周瑜玩了一手魚目混珠。
出現在大本營的確實是一個奇蹟軍團和一個軍魂軍團,以及大量的狼騎,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出現的那個軍魂軍團一定是陷陣,大本營那邊的軍魂軍團是白馬僞裝的。
他們被周瑜全力干擾的情況下,忽略了這一處不合理的情況。
“終於趕上了!”周瑜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喜悅,陸遜的出現是出乎他意料的,而呂布帶着高順出現在此地,就是他的安排了。
他將白馬調派出去,也正是爲了眼下的這一局面。
一個軍魂軍團在眼下這個戰場上,基本上做不了什麼東西,但是隻要出現的地點和時機合適,那就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多爾袞也是臉色難看,作爲半途接手的統帥,他對於之前發生很多事情實際上並不是完全的瞭解。
更多的來自於鰲拜和多鐸的轉述,而此刻兩人臉上的驚訝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對,對面有能干擾我們思考的能力!”多爾袞瞬間從鰲拜和多鐸的不正常之處推斷出了一部分真相。
多爾袞用精神秘法進行自查的時候,果然發現有一股力量在作用自己,他連忙將這種影響給屏蔽掉。
另一邊的周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如果是曾經,這破除之後也就沒效果了,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從周瑜見過異界的古神之後,他就對於降智有了更加深入的影響。
如果說曾經的降智光環是個即時生效的光環,那麼那現在的降智光環,就是一個持續衰減的光環。
雖然對面破除了精神天賦,但是已經蒸發的SAN值可沒有那麼容易回來。
“兵者,詭道也!這一點你倒是學的不錯!”
孫武笑了起來,如果只是單純的軍魂軍團繞後突襲,其實意義不大。
但是當握刀的人變成他之後,這種從後方發起襲擊,就會成爲他擊潰多爾袞的一個優勢點,將雪球一路滾下去,多爾袞就沒有了還手的能力。
“殺,大將軍,援軍來也!”
而就在孫武打算將陷陣營投入到正面戰場的時候,從孟獲這邊卻又橫生變故。
本該被大明軍隊攔截的清軍,此刻卻出現在了側翼,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卻成爲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多爾袞當然不會吝嗇這柄鋼刀,直接狠狠地插入了孟獲大軍的薄弱點。
原本就在苦苦支撐的孟獲大軍,被多爾袞一招將死,即便是衆多蠻兵死戰,此刻也失去了意義。
側翼迅速崩塌,多爾袞將騰出手的兵力朝着中軍匯聚,意圖解救中軍之難。
孫武不慌不忙,一邊重新整合孟獲大軍,一方面微調戰線,牽引着多爾袞開始收縮兵力。
而原本直奔中軍的陷陣也在孫武的調動下虛晃一槍,調轉方向繞道去了側翼,開始配合陸遜和張飛,進行了一波繞後突擊,鑿在了整個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
畢竟鰲拜將主力都調去圍攻張飛,此刻後方正是空虛之際。
“殺!”呂布一馬當先,迎着漫天得到箭雨,赤兔的速度猛然加快,方天畫戟高舉,然後向着前方咆哮着斬落。
彷彿流星一般,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赤兔衝擊在陣列之上。
方天畫戟尖嘯着斬出,如同撕裂了一張薄紙,幾顆頭顱飛起,被切開的脖頸血噴如柱。
高順帶着陷陣沉默地跟在呂布身後突擊,數千陷陣營如同熱刀一樣朝着大軍後方切了過去,清軍的軍團就像是面對高溫的冰塊一樣,快速的融開了一條路。
側翼大軍後方戰線,瞬間從呂布攻擊的位置炸裂了開了。
“左右攻擊!”
殺入戰線本部的瞬間,孫武的指令隨之而來,呂布那不怎麼動用的腦子立刻執行了孫武的命令。
鰲拜本身打算以退爲進,主動讓開道路,將呂布和張飛包夾在一起,讓兩隻軍團混在一起相互妨礙,同時限制兩隻軍團,以消耗掉陷陣當前爆發出來的最高戰鬥力。
而鰲拜的小心思被孫武提前預判,鰲拜的命令剛剛下達,清軍剛剛執行了讓開通道的命令,呂布和陷陣營就自然的像是樹枝分化一樣炸裂出無數的小支,朝着戰線的左右兩側延伸了過去。
這種狂猛的炸裂方式,依託着本身強悍的戰鬥力,瞬間穿透內部防線,給鰲拜來了一個遍地開花。
雙方的接觸面積在極端的時間內攀升到了一個令人驚悚的程度,伴隨着通道之中的刀盾手一個個的被砍翻在地,原本安排就位的通道在瞬間炸碎的零零散散。
陷陣在這一刻就像是傾瀉流淌的水銀一般,侵蝕着主幹兩側的陣列,並且正在一路蔓延到包圍張飛部隊的附近。
鰲拜的面色極其難看,這一刻呂布和陷陣的配合,硬生生打出了羽林狼騎之前的風采,陷陣狂暴的力量,直接碾碎了他構築的防線。
要知道,陷陣營本身是縱向延伸的,而向左右突進,其實並不符合整體的發力方向,理論上講,沒有多大損失的突過去纔是最正常的情況,結果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鰲拜的預料。
鰲拜面對如此刁鑽繞後突擊的陷陣幾欲吐血,陷陣將整個包圍圈後方攪得天翻地覆,正面又有陸遜和張飛裡應外合。
原本天羅地網的包圍圈,在這一刻就像是漏風的漁網,到處都是破綻,完全失去了抓捕張飛的可行性。
張飛眼睜睜地要在他們的面前跑掉,他實在是不能接受啊。
鰲拜目眥欲裂,當即就打算帶着親衛衝上戰場和張飛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鰲拜,放棄抓捕張飛,撤回來!”多爾袞的指令傳達到了鰲拜的耳中。
“可是!”鰲拜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被多爾袞所打斷。
“沒有可是,執行軍令!”
“是!”
鰲拜不甘心的指揮着部隊放棄包圍張飛,收攏大軍,逼迫呂布和陷陣從陣中撤走,然後將大軍聚合在一起組成一個鐵桶主動朝着中軍退縮靠攏。
“沒想到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逃脫生天……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白起扭頭看向韓信問道。
“不,這超出了我的預估!”韓信皺着眉頭,他也沒想到劇情會是這樣的走向。
他還原本期待着張飛帶給他一個驚喜,驚喜倒是有了,不過卻是陸遜和周瑜帶來的。
周瑜也總算是替他那個智者的名頭搬回了一成,一手魚目混珠、瞞天過海的計策,成功讓清軍吃了個大虧。
“與其說這個,不如說,大明和蒙元,似乎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麼強大?”
韓信一句話將問題又倒向了另一個層面。
“恐怕不是沒那麼強大,而是不盡力,陸遜那邊的蒙元是這樣,這邊的大明也是這樣,看樣子他們巴不得我們打的更兇一點。”
“骯髒的政治!”韓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
“倒也未必是未盡力,明軍那邊傳來消息,這些清軍是妖仙化身的對象是老鼠,居然能直接挖洞越過戰線,這方面以後怕是不得不防範一二。”
穆易皺着眉頭,一羣能夠在地下挖洞的老鼠,可不好對付。
“差不多應該結束了,黃忠他們一到,清軍必敗無疑,就是不知道孫武能不能抓住對面。”
“怕是不好抓,對方主動收縮,應該是打算斷尾求生了。”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當中,從孫吳後方起飛的天舟、飛鵬、巨龍三股力量抵達了戰場。
“放箭!”孫武指引着黃忠進行戰線破壞,孔雀騎在孫武高強度的壓制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退出了戰場。
巨龍騎士團的到來,正好補全了這方面的缺口。
兩千多隻如同流星一般的大型弩箭從天空之中帶着扭曲的火光轟殺在了多爾袞軍陣之中的薄弱地帶。
這種可怕的殺戮武器,在這種戰場上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阻止,兩千髮長槍釘入軍陣之中,帶來千餘傷亡的同時,更是第一時間讓軍陣之中出現了一片空白的斷裂。
這種可怕的殺戮效率,在清軍士卒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鮮血已經濺滿了他們的甲冑,被瞄準轟擊的區域內清軍士卒就像是割麥子一樣直接倒下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