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成功存活的實驗體,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成功了啊,然後拿出三根針管從三小身上抽出了三管血。
對着一邊的索亞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處理了,梟獨自走進了一邊的小房子,開始配置起三人藥劑。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梟拿着三瓶藥水來到三人面前,處於某種原因,梟讓索亞自己先躺在手術牀上,綁好她的雙手雙腳,並固定好她的頭顱,對着她說道。
“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一會就好!”
索亞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然後梟將藥水喂進索亞的嘴裡,用手摸着索亞脖子上的脈搏感受血液流動的變化,等到血液流動開始變快,梟迅速用手中的手術刀避開血管切開了索亞的喉嚨,小心的取出來喉管中的人工聲帶放到一邊。
就在人工聲帶取出來一會,索亞的喉管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聲帶,然後傷口處的肌肉也開始自動回覆長好,梟也稍稍鬆了口氣。
然後就是雙胞胎的準備工作,不過還是等到索亞離開手術室在開始比較好,有些事情,梟和雙胞胎並不想想讓外人知道,等到一切結束就讓它深埋在心裡吧。
梟仔細的觀察着索亞的狀態,在傷口徹底癒合後,梟用儀器仔細的檢查之後,解開了索亞身上的束縛,對着索亞鼓勵的點了點頭。
“啊。。。啊。。。你好。。。嗚嗚嗚”
然後索亞就這樣捂着臉在手術檯上低聲哭泣起來,梟和雙胞胎在一邊默默的看着,並不想上前打擾。
索亞擦了擦眼淚,對着梟說了一聲謝謝,跳下手術檯離開了手術室,輕輕的關上了門,梟對着雙胞胎點了點頭,雙胞胎的弟弟漢塞爾率先脫掉衣服爬上了手術檯。
梟看着葛麗特身上可憎的傷疤,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涌了出來,種種回憶再次涌上心頭,那是旁人無法想象的黑暗深淵和惡之深淵,一羣披着人皮的非人種下的邪惡。
雙胞胎的姐姐葛麗特似乎察覺到了梟的怒火,輕輕的用手抓住梟顫抖的雙手,梟也慢慢從怒火中平復了下來,拿起葛麗特的小手親吻一下,然後開始了手術準備工作。
不像是索亞的手術那樣簡單,雙子的回覆手術因爲創傷很重所以要更加的複雜和麻煩,整整花費了梟十多個小時。
看着完整無損的雙子身體,梟癱坐在地上,捂着臉低聲哭了起來,很難想象一個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漢子竟然會哭的如此傷心。
雙子穿好衣服,走到梟的身邊,伸出雙手環抱住了梟,低聲的安慰着。
“好了,好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乖,乖。”
不過說着說着,三個人開始一起抱頭哭泣了起來,只有經歷過那些個彷彿永遠也看不到光明的人才能理解,如今的一切是多麼的難得和珍貴。
曾經在最絕望的深淵之中,雙子看到了梟伸出的大手,並且毫不猶豫的緊緊抓住他們,不顧渾身的傷痛用盡全身力量將他倆拉了上來,用自己的身體爲他倆遮風擋雨,讓雙子再一次重獲希望。
相較於雙子被梟拯救,梟又何嘗不是被雙子所拯救,因爲自己的天真的舉動讓很多無辜的孩子陷入無法描述的悲劇之中,就在梟快要瘋了的時候,看到了雙子,這就是他要不顧一切去拯救雙子的原因。
五年的時間,梟帶着雙子躲在這個彷彿被世界遺忘的泰國海港城市裡面,斷絕了和神社,和自己的老師所有的聯繫,梟決定要親自治好雙子身上的創傷,完成自己的救贖。
五年的時間,讓梟想了很多,也漸漸明白了許多之前鬱子先生、八意師匠、泄矢大人和八阪大神對自己的教導,也明白之前自己有些想法的單純和幼稚。
這個世界其實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只有被不同慾望和利益驅動的行事的各類生靈。
雖然梟找回了心中的善良,但是確永遠的失去了善良的手段,因爲梟知道自己的心裡面有一股無法被熄滅的火焰永遠在灼燒自己的心靈。
所以梟在這個海港城市定居了下來,磨鍊鍛造着自己的心靈,讓自己更加的堅強。
用於梟平復了下來,看着已經在自己懷裡沉沉睡過去的雙子,梟抱起雙子走出了手術室,然後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也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睡着的索亞,梟也是微微一笑,衝散了不少心中的陰霾。
這個世界除了漆黑的惡還是有明亮的善嗎!梟輕輕的將三小放到各自的房間牀上,自己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海港的清晨依然陽光明媚,或許是因爲終於治好了傷,梟一行人今天相當的高興,早早的處理完今天的工作,四人再次向着已經修好的黃旗酒館溜達過去,據說上次的牛排深得雙子和索亞的好評,不過梟總覺得這三就是想去黃旗酒吧去看熱鬧。
一路上雙子圍着梟不斷的騷擾着索亞打鬧着,梟也樂呵呵看着三人,迎着夕陽緩緩的走在大路上享受着久違的安寧。
到了酒吧,梟給三小找了一張靠近吧檯的桌子,根據可靠的消息,吧檯後面應該是酒吧最安全的地方,外一有什麼不對,直接躲進去就行。
梟來到吧檯點餐,一邊看着三小,一邊老闆巴奧隨意的聊着天打聽一下最近的小道消息啥的。
這時候,一個拎着沉重的大箱子,拿着雨傘,穿着傳統黑白女僕長裙,胸前帶着一個金色的十字架,扎着兩個長長辮子,帶着幾乎能擋住半張臉的大眼鏡女性走進了酒館。
一路緩行,走到了吧檯前,放下箱子,規規矩矩的收攏長裙坐在凳子上,老闆一臉詫異的瞅着這個和酒館風格完全格格不入的女子,有些玩味的說道。
“這兒可沒有牛奶哦!”
梟有些好笑,巴奧這個傢伙,真是,就不能好好和人家說話嗎,非得這樣,看着傻兮兮的,不過這個女僕看着好眼熟啊!
“那麼,給我一杯水。”
出乎意料的女僕開口輕柔的對着巴奧說道,梟則一邊陷入了深思,總感覺這個聲音在哪裡聽過啊!
“因爲我是今天才到這個小鎮的,還東南西北分不清,想到這裡來投靠一個哥倫比亞人的朋友。。。”
話未說完,巴奧接了一大杯啤酒砸在了吧檯上面,飛濺而起的啤酒沫輕輕的砸在了女僕的臉上,女僕用帶着白手套的手輕輕抹去臉上的啤酒花,稍微地下了點頭,長長的齊劉海和大眼鏡遮住了女僕的表情。
“這裡是酒館,要點就點酒,傻妞一個!”
巴奧有些惡劣的對着女僕說道,然後正準備轉身走到梟的一邊和梟繼續八卦,這時,女僕繼續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因爲我是今天才到這個小鎮的,還東南西北分不清,想到這裡來投靠一個哥倫比亞人的朋友,請問事務所在什麼地方,您知道嗎?”
女僕再次將剛纔未說完的話重新一字不差的平靜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