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全都趴在了地上,陳煜坐在凳子上就那麼看着,站在袁朗旁邊的許三多見幾人都在做,把書放到地上就是要趴下跟着做。
“你不用做。”
陳煜阻止了許三多,許三多手中的那本書讓他逃過了一劫,學習,有時候是真的有用。
袁朗看着趴下的許三多,心中對其的喜愛更上一城樓,這麼好的兵,去哪裡找?
陳國韜對許三多的認識也更深了一層,不再侷限於陳煜給他的描述,他有點明白爲什麼陳煜會說許三多是一個讓人愛又讓人氣的一個兵了。
趴着的幾人聽到許三多不用做後,心中羨慕的發酸。恨啊!自己爲什麼不時刻拿一本書放在身邊呢!
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以後誰再敢說三多木訥,他們絕對要爆錘那人一頓,這是木?這叫大智如愚!
就在幾人以爲這事就這麼結束後,陳煜再次開口。
“明天每人交一份一萬字的檢討,內容要深刻,情感要真摯,要引經據典,有一定的文學韻味。”
前面的體能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殺招陳煜現在才亮了出來。一萬字的檢討,相比之下,他們個更寧願做一千個俯臥撐。
七人中只有吳哲和拓永剛上過大學,除此外,成才這個高中畢業的就已經算是高材生了。
一萬字的檢討,這玩意可不是一千字的作文,沒那麼簡單。就是批評自己都找不出那麼多的詞和錯誤。更別說還要內容深刻,情感真摯。最過分的是還要引經據典,有文學韻味!
這哪是寫檢討,這根本就是寫短篇小說!
幾人的臉色都是垮了下來,就是吳哲也是同樣如此,他是碩士不假,但他是理科的,不是文科的啊!!
“檢討許三多也要寫。”陳煜總算是公平了一回,這讓幾人心中稍微好受了那麼一丟丟,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許三多:......,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傻!
“走吧,去吃飯。”
陳煜端起桌上還沒有吃完的燒烤,示意陳國韜過來把酒也拿上。人和物,都被一網打盡。
袁朗走到幾人前面蹲下,口中“嘖嘖嘖”感嘆了幾聲,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味道,丁點沒有一箇中隊長該有的威嚴。陳國韜習慣了高中隊的中隊長模式,對袁朗這個樣子的中隊長還挺不習慣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一失足則成千古恨啊!”
袁朗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意,就連話中,也透露出一種濃厚的幸災樂禍。
最近幾個月的對抗,幾人和三中隊早已是結下了血海深仇,現在要是不落井下石,那他也就不會叫袁朗了!
三人走遠後,幾人纔是悄悄的擡起了頭,見陳煜沒看再看他們後,拓永剛更是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這一下子要做一千個俯臥撐,真的很累很難啊!
“這隊長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
拓永剛倒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陳煜這一手,搞得也呸陰了。他們可都是自己人啊!
“還能爲什麼,就是爲了搞突襲,給我們來個驚喜唄!”
鄧久光一個一個不停地做着,一千個俯臥撐,對他來說還不算太難。
“你管這叫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拓永剛可不覺得這是驚喜,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驚喜,他對陳煜這個隊長,認識又深了一層,這個人的陰險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你要是還趴在那裡,那一會恐怕還會有更刺激的!”
吳哲自己有兩千個都還沒說什麼,拓永剛這個一千個的倒是先叫喚起來了,他真是恨不得給這個孬貨一腳,要不是這個孬貨非要喝兩瓶!那他們說不定都已經吃完收拾乾淨了,也就不會遇到這個讓人討厭的驚喜。
聽吳哲這麼一說,拓永頓時就是一陣透心涼,立馬爬起來繼續做,說不定還真像吳哲說的這樣,隊長那個陰險小人正站在食堂看着他們呢。
“你們注意到剛站在袁大頭旁邊的那個少尉沒?穿的不是我們老A的衣服。”柳小山也來湊熱鬧了,幾人中要說最輕鬆的,就是柳小山了,只是這輕鬆也是相對的,做完後半夜他也依舊得慘嚎不止。
原來袁大頭並不是陳煜第一個這麼叫的,也難怪之前陳煜叫袁朗“大頭”時他立馬就知道是在叫他,感情早已有先例。
“不知道是誰,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他手上的老繭不比我們少,行走間氣勢也不一般,腿上功夫應該不錯。”
幾人之前雖然攝於陳煜的淫威不敢亂瞟亂動,但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的職業素養依舊是讓他們在不經意間就對陳國韜觀察分析了一番。
“不會是隊長從東南軍區帶回來的吧。”
成才一句話就猜到了點子上,這話讓幾人也是一怔,真要是這樣的話後,那看來他們以後就要多一個隊友,又可以多一個人來分擔隊長對他們的“愛和寬容”了。
“這些東西還要用麼?不用的話我就收拾走了。”
許三多拿着書走到幾人前面,口中老實巴交地問道。
聞言,幾人都是齊齊擡頭看着他,眼中閃漏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三哥,你是我們三哥啊!能不能不要在傷口上撒鹽?很疼的!
許三多讓幾人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擡手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我是說錯了什麼了麼?許三多有點不知所措。
伍六一看着許三多這樣子,心底一股邪火差一點就沒忍住竄了上來,就是這個樣子,又是這個樣子,這就是陳煜說的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樣子。
你最近是看書看傻了,又開始往回走了麼!
......
“隊長,你真讓他們做那麼多俯臥撐?兩千個呢,人不得做癱!”
陳國韜跟在陳煜身邊試探着問道,兩千個俯臥撐,反正他是沒有做過,就連之前的訓練,陳煜也沒有這麼練過他們。
“兩千個俯臥撐只是小懲大誡,念他們是初犯,以經罰的很輕了。”陳煜頭也不回地說道,不就是兩千個俯臥撐麼,狼牙大門口那個賣冰棍的老奶奶都做得到。
小懲大誡?罰的很輕?
陳國韜駐足,目光不敢置信地看着陳煜的背影,他突然有點後悔來撲克牌了,這說不定會是他人生中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一個讓他從幸福快樂走向擔驚受怕的人生轉折點。
就陳煜剛纔那話,誰聽了不會整日擔驚受怕呢?
吳哲突然有點爲莊焱幾人感到慶幸了,還好他們沒有來這裡。
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