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之九十,黑棺”
一個巨大的黑色立方體拔地而起,將路明非慢慢吞噬在裡面。
“超越了虛與死神界限的我,釋放的完全詠唱後的黑棺能夠產生如同時空扭曲般的重力奔流,想必你根本連理解都做不到吧,路明非!”
藍染表情崩壞般的獰笑。
而黑棺內的路明非左手隨意一揮,瞬間將黑棺打碎。
發動瞬步,路明非移動到藍染面前,斬魄刀由下往上劈砍,在藍染身上劃破一個極深的傷口。
藍染瞳孔一縮,就是往後暴退。
“看來你還沒發現,比起現在的你,我的力量明顯更強,這次該我問你了,你剛剛爲何要與我拉開距離。”
路明非冷漠的看着藍染。
“傷到我的身體這麼讓你開心嗎,別太得意忘形了!”
在憤怒中,藍染的臉部開始崩裂,額頭多了一條縫隙,臉孔變成黑色,之前的臉從中間撕裂分佈於黑色臉孔兩側,上半身出現3個孔洞,原有的6支巨大蝶翼,每一支的翼脊都長出一個“骷髏”,藍染的靈壓恐怖的膨脹着。
“一切都結束了,路明非,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接下來就讓我用這完美的姿態殺死你。”藍染感受着新形態的誕生,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你說一切都結束了?還是算了吧藍染,現在的你只是被力量驅使的人偶罷了,既然如此,讓你見識下吧,這就是最後的殘心。”說罷,黑色的靈壓實質般的籠罩路明非全身,靈力奔流在他體表化爲了黑霧向四處逸散。
“所謂最後的殘心,就是我自己成爲劍刃,我使用過後將會失去所有的死神之力。”
路明非右手虛握,一把黑色靈子組成的斬魄刀出現,往下一揮,黑色的斬擊隨之劈出,天地瞬間割裂。
“又感受不到他的靈壓了,路明非進化到了比我更高的次元嗎?”藍染空洞的想着。
路明非在斬出這一擊以後,身上的死神之力急速消退,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路明非?”耳邊漸漸傳來聲音。
“路明非?路明非!別發呆了,老師在瞪着你呢。”路明非的男同桌輕輕提醒着。
一根粉筆飛了過來,路明非下意識伸手接住。
老師氣沖沖的對路明非說:“別發呆,現在講的是重點,考試必考的,再有下一次就給我站起來!別自己一個人影響全班的成績!”
班裡一陣鬨笑聲。
老師扭過頭繼續講課。
路明非意識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現在正坐在座位上,路明非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感覺現實有點割裂。
剛纔不是還正在和藍染戰鬥嗎,怎麼突然回到了教室。
看了看周圍,還都是穿越之前的同學。
“今天是什麼時間?”路明非恍惚的問向男同桌。
男同桌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路明非:“你是發呆發多了吧,今天是十二月四日,星期四啊。”
得到回答的路明非陷入了沉思,現在自己有點分不清現實與虛幻,自己是又穿越回來了嗎,但爲什麼現實只是過了一瞬間。
自己在那個世界的經歷是虛假的嗎,不,不對,明明感受是如此真實。
自己本來也是一個愛幻想的少年,曾經幻想過也許會有一架直升飛機從天而降來接他,有一羣黑衣墨鏡男以電影裡面CIA特工般的冷酷走進會場。
他們會給路明非套上黑色的軍服和長風衣,簇擁着他在同學們的目光中離開會場,那時候學校所有人都會停下來呆呆地看着路明非的背影。
但沒有意料到的是,這種奇幻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自己正在教室上着課,恍惚期間就穿越到了屍魂界,在那邊一開始挺苦的,因爲屍魂界說的居然是日語!
而自己對於日語只會呦西呦西和八嘎呀路這種抗日劇經常出現的詞彙,可想而知在屍魂界自己一開始過的有多悲催。
話聽不懂,也不怎麼會說,就這樣自己在流魂街流浪了很久。
後來還是花姐發現了他,覺得他天賦不錯,將其帶去了真央靈術院。
真央靈術院,是屍魂界裡培養死神的學校,課程是六年制,主要學習的就是斬拳走鬼。
“斬”是劍道,“拳”是白打,“走”是瞬步,“鬼”是鬼道。
在真央靈術院路明非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天賦這麼可怕,靈壓增長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斬拳走鬼學的也是堪稱離譜。
尤其是鬼道,老師們都稱路明非在學院歷屆天才中鬼道天賦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僅僅一年路明非就從真央靈術院畢業,成爲了一名死神。
成爲死神後五年自己就習得了卍解,更是在藍染和市丸銀他們背叛屍魂界後臨危受命,成爲了護庭十三隊三番隊隊長。
後來在黑崎一護的影響下,自己還得到了勇於進取的心,以及守護朋友的堅定信念。
回想種種過往,一切都隨着迴歸消散。
“呼~”
路明非長呼一口氣。
仔細想想這樣也挺好,雖然在那邊交了很多朋友,但畢竟那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世界,在那邊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而且自己最後已經將藍染擊敗,粉碎了藍染的野心,只是可惜最後沒有和朋友們好好道別。
收回思緒,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奇怪的事件,路明非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叮鈴鈴~”
放學的鈴聲響起,路明非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回家。
“路明非,這週末文學社有活動,你幫忙統計一下名單可以嗎?”柔和的聲音在路明非耳邊響起。
路明非轉頭望去,是陳雯雯。
陳雯雯就站在他旁邊,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頭髮細軟筆直,長髮上還彆着一個貝殼狀的髮卡,夕陽的餘暉灑在陳雯雯臉上,顯得格外光彩動人。
路明非愣了一下,隨之想了起來,這是班裡的班花,也是自己以前的暗戀對象。
還能依稀記起一個下午,教室裡只有他和陳雯雯兩個人,他在擦黑板。陳雯雯穿着白棉布裙子,坐在講臺上低聲地哼着歌,忽然扭過頭問路明非,你加入不加入我們文學社,然後自己就淪陷了。
可是現在的路明非看見陳雯雯已經沒有了過往的悸動感,也許是以前沒什麼人關心自己,只有陳雯雯會偶爾對他表示關注吧,所以纔會產生的名爲戀愛的錯覺。
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十年,成長途中,自己已經不再孤單,自卑的男孩已經消失在過去。
稍微感嘆了一下,路明非朝陳雯雯揮揮手,笑道:“好久不見,不過有點不巧,今天我還有點事情,你找別人幫你統計吧,我先走啦!”
說完路明非就走出了教室。
陳雯雯愣了愣神,有點奇怪於路明非說的好久不見,又感覺今天的路明非好像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