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魂虛子的目光,蕭炎依然專心致志的關注着自己的丹藥情況,甚至都沒有擡頭看去。
旋即,空間一陣扭曲,一個無頭的壯碩傀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蕭炎的面前。
“魂虛子,你若是惹了我,這就不是藥典的煉藥比賽了。”
蕭炎依然不急不緩的煉化着遠古噬蟲的結晶,他對待煉丹一如既往的認真和一絲不苟。蕭炎煉丹不喜歡失敗,尋常煉藥師失敗一兩次很正常,但是蕭炎清楚明白,有些煉丹只有一次機會。
所以蕭炎每一次煉丹都是當作僅有一次機會去認真對待。
刑天如同一個保鏢一般站在蕭炎的身前,雙手環胸,‘直視’魂虛子。雖然刑天沒有頭顱,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他像是有眼睛的一樣,死死的盯着魂虛子。
“我去?!這這傀儡.”
“六星斗聖級別的傀儡?!!”
當刑天出現的那一刻,藥族不少鬥聖級別的長老都是懵的。就算是鬥帝家族,魂族和古族都沒有六星斗聖級別的傀儡!
也就是說蕭炎的刑天是目前鬥氣大陸等級最高的傀儡!
擁有一個六星斗聖的傀儡,這夠讓鬥氣大陸所有強者嫉妒到發狂!
此時,在遠處躲着的藥萬歸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炎盟不是能宣戰那麼簡單,有蕭炎在的炎盟,足可以戰勝藥族全族!!
蕭炎本身修爲就達到六星斗聖,再加上一個肉體力量爆炸,用了北龍王和凰天的血肉和魔核煉製的超級傀儡,還有蕭晨、薰兒、美杜莎等超級強者,藥族在高端戰力上竟然是不如炎盟的!
此時的藥萬歸是嚇得冷汗直流,衣服都被冷汗打溼,他差一點就讓藥族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看到刑天的出現,魂虛子的臉色也有一些不自然起來,顯然是萬萬沒想到蕭炎竟然還有這麼一張底牌,這刑天的戰力恐怕不止六星斗聖初期,讓他都有一些忌憚和危險的感覺。
那像是石英一樣身軀之下,蘊含着恐怖的爆發力。
魂虛子眼神一眯,旋即族紋之力爆發,其靈魂力再次提升,只見黑色旋渦之中涌出兩道黑炎,黑炎化作黑手直接伸入藥萬火和神農老人兩人的煉丹爐之中,竟然要搶奪藥萬火和神農老人的雛丹!
看到魂虛子不只是要奪取能量,還想將他們辛苦煉製的雛丹都奪取,藥萬火和神農老人哪還能忍。
“魂虛子,你找死!”藥萬火也自知自己無法成丹了,直接收回異火,守護雛丹攻向魂虛子。
“哼,你既然這麼想要能量,那我也送伱一些。”神農老人雖然不喜好戰鬥,但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跟藥萬火一樣,他也是六星斗聖的實力。
九幽風炎化作的黑風龍捲剛剛掠出,一片綠色的火海突然從下方席捲而來,火海之中,無數參天巨樹幾乎是瞬間便是生長而出,然後如同蔓藤一般,對着魂虛子纏繞而去。
面對兩個六星斗聖的聯手攻擊,魂虛子只是眼神一眯,露出一抹冷笑,大手一揮之下,便是以一敵二。
有族紋的加持之下,虛無吞炎所化的黑炎火龍陡然暴射而出,竟然直接是將那九幽風炎所化的龍捲風暴死死纏住,兩個龐然大物,頓時在天空上瘋狂的翻騰起來,熾熱的火雨不斷的從天而降,不過所幸有着藥族的長老出手,方纔未能讓得這些火雨將藥山給毀了。
遠處,蕭炎望着那迅速戰成一團的三大異火,他也不管,只是專心的煉製自己的丹藥便好。
吸收了所有天地能量後,那便剩下最後的成丹過程了。
“陰兵百鬼道!”魂虛子手印一結,靈魂力爆發到極致,天階高級的靈魂鬥技便是被其施展了出來,恐怖的靈魂鬥技使得整片天地陰暗了下來。
整片山脈的光芒彷彿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陰暗的嚇人,旋即鬼哭狼嚎聲音傳出,無數身着黑色長袍,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的鬼怪突然鑽出。
這些幽靈一般的妖物從四面八方走來,最後在中心匯聚,形成一圈,然後如同百鬼夜行一般撲向藥萬火和神農老人,甚至就連蕭炎都是攻擊的對象。
“小心點,這些鬼物會吸食靈魂力。”神農老人眼神一眯,對於魂族的魂技也是十分的頭疼,不得不急忙收回生靈之焱守護。
藥萬火也爆發自身的族紋力量,但是藥族的族紋在戰鬥方面加成本來就很弱,特別到了六星斗聖,對戰鬥的幫助微乎其微。
蕭炎看着周圍漆黑一片,那些陰兵百鬼嘰嘰喳喳的吵鬧,一陣陣靈魂波動震動對蕭炎也是有一定影響。
“唉,你這魂技太礙事,小伊。”
伊伊!經過大半個月的煉丹,小伊怎麼都該睡醒了,看着周圍漆黑的環境,只見小伊雙手叉腰,擡頭挺胸,露出一副高傲和不屑。
“淨化!”小伊嬌嫩的聲音一喝,然後手指一點,po的一聲,淨蓮妖火如同黑夜中的光芒一樣,乳白色的火光照耀四面八方。
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陰兵百鬼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淨蓮妖火的淨化之力,光芒剎那間撕破了黑暗。
對於蕭炎來說,尋常的天階高級鬥技已經是那麼稀鬆平常了,要破解根本沒有難度。
“糟了,雛丹!”看到魂技被蕭炎破解後,藥萬火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那封鎖在異火裡面的雛丹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神農老人此時臉色也是無比的陰沉,眼神盯着魂虛子,他的雛丹也不見了!
沒有蕭炎的幫忙,他們兩人又怎麼可能是魂虛子的對手。
“桀桀桀,多謝兩位的雛丹了。”魂虛子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手上捧着兩枚還沒有完成的雛丹。
“哼,魂虛子,丹藥之間的藥性完全不同,你取我等雛丹也無濟於事。”神農老人冷哼一聲,雖然很不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魂虛子。
“桀桀桀,那就不勞煩你擔憂了。”魂虛子嘴角上揚,冷冷一笑說道。
然後便是見到魂虛子將兩枚雛丹直接丟入虛無吞炎地子火之中,魂虛子的鬥氣和靈魂力瘋狂的注入黑炎煉丹爐之中。
呼呼呼!!恐怖的黑炎瞬間便是淹沒了兩枚雛丹,剎那之間,一股吞噬之力從黑炎之中出現,這股吞噬的力量快速的將雛丹中的能量吞噬然後轉化成一縷縷的天地能量!
“虛無吞炎的吞噬力量!”神農老人此時也明白過來爲什麼魂虛子要搶他們的雛丹了,除了虛無吞炎外沒有任何異火可以做到!
藥萬火看向族長藥丹的方向,看到藥萬火看來,藥丹也是一陣沉默,最後搖了搖頭。
魂虛子這樣當衆搶奪雛丹自然是有問題的,但是藥典不同丹會,藥典本身不存在任何規則,就是一場不擇手段煉製最高級別丹藥的比賽。
就好像剛剛搶奪天地之力,他們四人不也在互相爭奪。
而最重要的原因,魂虛子背後是魂族,這讓藥丹是無比的忌憚的,他作爲族長可不想去招惹那神秘莫測的魂族。
伴隨着魂虛子操控着虛無吞炎地子火的力量,吞噬着兩枚雛丹的能量,浩瀚得無法形容的能量灌入其丹藥之內時,魂虛子煉製的丹藥正在逐漸的飽滿起來。
約莫大半天時間,突然,一聲轟隆巨響聲從天上傳來。
所有人都猛然擡頭看去,只見的蕭炎頭頂上的天空上密佈黑色雷霆。
“怎麼是黑魔雷?難道蕭炎煉製失敗了嗎?”看到蕭炎頭頂上引來的竟然是九品寶丹的黑魔雷,一些外行人都是心頭一沉,一臉疑惑,以爲蕭炎是失敗了。
“不,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玄丹並不會引來雷霆降臨。當玄丹出世的時候,黑魔雷便會變化成丹雨落下。”
“玄丹成,丹雨下。玄丹煉製的時候會吸收大量的天地能量,而丹雨則是會反饋天地,讓枯竭的土地恢復生命力。”
閉目專心煉丹的蕭炎緩緩睜開眼,看到煉天古陣之中的菩提古樹已經枝繁葉茂,所有天地能量在菩提古樹中流轉,已經處於開花即將結果的時候。
蕭炎手印一變,煉天古陣中異火涌動,恐怖的靈魂力量和鬥氣如同狂風暴雨一樣,整個藥界在這一刻再一次顫抖起來,天上的黑魔雷雷雲瘋狂的翻滾,雷霆轟鳴,靈魂風暴吹得山脈泥土植被掀起,好像一副隨時要下暴雨的模樣。
“百世融丹法,融丹!”
蕭炎大喝一聲,焚訣瘋狂運轉,帝階的焚訣產生的鬥氣涌入到蕭炎體內的菩提心中。整個煉天古陣轉動起來,那邊轉速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快,狂暴的能量肆虐虛空,強大的空間亂流撕裂一切。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響徹起來。
此時,煉天古陣中雖然沒有當初那九玄金雷的本源,但是正常煉丹用的也不是九玄金雷、異火本源這樣的神物,而是魔核!
一枚帶着一縷縷龍氣的魔核在古樹之中。
北龍王和凰天的魔核被融入到刑天裡面沒錯,但是,南龍王和西龍王的魔核卻是被蕭炎保留了下來,用來煉丹!
嗡!菩提古樹上的翠綠葉子和花瓣開始飄落,落葉歸根,百世融丹!
轟轟轟!!煉天古陣瘋狂的在旋轉,恐怖的骨靈冷火如同冰天雪地的暴風雪一樣,將煉天古陣內所有東西淹沒,化作一片冰雪的世界。
轟的一聲,煉天古陣破碎,一股帶着生命翠綠的丹氣沖天而起,直射蕭炎頭頂上的黑魔雷雲。
那恐怖的丹香光柱粗大的如同山脈一樣,本來漆黑如墨的黑魔雷雲好像被蕭炎的丹香塗上了顏色一樣,從黑色慢慢的變成了翠綠之色。
“丹藥要成了!”
“沒想到,有一天我可以見到九品玄丹出世!”
此時,觀看這一幕的人比蕭炎本人都還要緊張,紛紛站立,看着天上那隨時準備下雨的雷雲!
滴答的一聲,突然一滴雨水滴落觀衆席上,那名家族族長瞬間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生命力。
“雨,是丹雨!玄丹成了!!真的成了!”
一時之間,就算是能沉得住氣的老一輩強者都不由驚歎,一下子坐不住了。
隨着第一滴丹雨落下,一股化不開般的藥香,迅速的蔓延而開,到得後來,一滴滴蘊含着磅礴生命力的丹雨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宛如一場盛大的‘生命之雨’!
“是丹雨!真的是九品玄丹!”
“我的藥帝啊,蕭炎這才幾歲啊,竟然能夠煉製出來九品玄丹!”
那般神蹟,看得不少煉藥師,都是忍不住心頭的顫動,竟然是在下方匍匐着跪伏而下,好像迎接生命雨水一樣,任由雨水打在臉上。
藥族觀衆席上的藥靈緩緩伸出手,那晶瑩剔透帶有生命力的雨水剛剛滴落皮膚上,便是緩緩滲透進入體內,一股磅礴的生命力流淌,讓其身體一陣溫暖。
“他真的練成玄丹了.”哪怕到現在,藥靈都有一些難以置信,九品寶丹和玄丹雖然只差一級,但是其中差距巨大無比。
藥族內能煉製九品寶丹的長老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有一些的,但是能煉製玄丹的只有族長一人!
此時的藥天也是打從心底佩服蕭炎。
“他太厲害了,我遠遠不如他。不過.”
此時,藥天眼神一眯,看向了遠處的魂虛子,而藥丹、神農老人等人都沒有爲蕭炎煉製成功爲歡呼,而是看着魂虛子的煉丹爐,因爲他們都從裡面感受到一股讓他們都心驚的能量波動。
蕭炎右手抓住那枚玄丹,此時眼眸也是看向魂虛子的方向。
感受到蕭炎看來,魂虛子突然齜牙咧嘴一笑,從魂令中拿出一大團靈魂本源!
“靈魂本源!?”
“要收集這麼多靈魂本源得多少生命啊!”
魂虛子傳音給蕭炎,說道:“你好像煉製過大魂黑紫丹,那大魂黑紫丹的丹方便是由我所創,不過是我現在所煉製的丹藥皮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