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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國以儒立國,瓦當位於大周東北側接近大商國的地方,習武之風也是盛行,卻依舊是以儒者爲尊。
大漢雖然平時見過了太多站着豐厚的資源,卻毫無絲毫力量可言的儒生,便將那青年人當做了與此同類。
卻不想那青年竟然這般實力強勁,他不敢放肆,也就乖乖的縮回了人羣之中。
瓦當確實是有他的非凡之處,小小的瓦當之中,便有三十多名融魂之上的高手,雖然其中以外來的人口居多。
風雲匯聚之地,是如龍騰飛九天,還是化爲強者的踏腳石,永遠的沉寂在這一片略顯滄涼的土地之上。
一衆高手聯手走進了**之中,他們小心翼翼的前行,卻並沒有一道什麼機關陷阱之流。
“鎮邪之地?”古方金站在了一處石碑之前,前方便是老者說的那個鋪滿了白骨的地方,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羣,看着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
“我上前方開路,爾等在我身後小心戒備。”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古方金的言語像是帶着一股奇特的魔力一般,讓聽得他話語的衆人紛紛一愣,然後都點了點頭。
刀西勝扯着嗓子喊道:“古大哥,你當心一些。俺可是準備今日之後便加入乾坤伏魔會呢!”
那古方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迴應道:“放心吧,此時雖然看似兇險,卻也奈何我不得。”
刀西勝嘿嘿一笑,正要說話之時,一旁的南禪卻是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那麼,古兄,事不宜遲,還請先行吧。”
古方金也沒有再多說廢話,邁着沉穩的步伐上前開路,腳下踏着白骨之路,身後跟着一衆高手,他的一隻手持着玉簫,另一隻手卻是悄然的按在了摺扇之上。
一旦有什麼危險,他便要祭出這一件法寶。嫦李走在人羣中央,她的四周跟着南禪,蘇媚,簡等熟人,他們只當嫦李乃是有過一面之緣,又有法寶能夠應對食魂獸的高人,心思着大家都是成道境界,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也好。
卻沒有人知道,在十多年前,他們還是一同住宿過同一個房間的舍友。嫦李的心思複雜,她影影約約的感受到了先祖的預言,妖魔之變似乎與此地有關,卻又見故人在側,怕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不好與一直被她牽掛在心底的那個人交代!
就她心思複雜之時,那文弱書生卻是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話音剛落,四周的人便統統停了下來,那古方金看了一眼書生,然後問道:“小兄弟,可是有什麼不妥?”
那書生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前方有一處封印,封印之外已經溢出了一股恐怖的邪氣,那邪氣似乎能夠吞噬生人的陽氣壯大己身,剛纔,就在古兄你前腳踏出一步之時,我便感受到了那邪氣的異樣。”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昂揚大漢卻是哈哈大笑,道:“狗屁,吾等武者的血氣狼煙,天生的便剋制妖魔邪道,你休要胡編亂造,若有邪氣,也是懼怕吾等纔是。”
他的話音剛落,正要上前之時,卻是突然一陣地洞山搖。那外溢出的邪氣當即暴增了一倍有餘。
“不好,有人破壞了外界的陣柱。”嫦李當即發出一聲驚呼,那邪氣卻是已經瀰漫到了人羣的前方。
古方金感受着體內的生機被那邪氣抽取,當即面色驟變,急忙將手中摺扇往前一拋,一股潔白色的文思之氣涌出,將一絲絲的邪氣擋了下來,卻並沒有庇佑住他身旁的其他人。
“啊,什麼東西?”“救命......”
他們也都感受到了體內的生命的流逝,容顏急速的枯萎,飛速的向着身後的人羣退去,卻也將邪氣帶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隻五彩的孔雀突然出現在了秘境之中,它的尾部綻放出了五彩光芒,瞬間將那邪氣擋住了一部分。
“這,你們去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在破壞圖騰柱。”那嫦李當即發出一聲暴喝,正要出手之時,卻只見那文弱書生突然上前一步,走到了唯一還存在的缺口之處,口中一字一句的郎頌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行,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滄溟。”話音剛落,一道白中帶紫的氣息瞬間從他的身上瀰漫而出,那無孔不入,奪人精血生機的邪氣當即如同遇到剋星可一般,紛紛被那白色的氣體祛除。
原本一臉痛苦的衆人紛紛恢復了過來,他們正要與文弱書生道歉之時,卻是突然聽得他一聲暴喝:“走,快走。”
言罷了之後,他卻是又再一次的向前挺進了一步。
那無孔不入的邪氣,被他逼退,口中再一次接着頌道:“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他消瘦的身軀,卻如同萬丈巨人一般的高大,聲音威嚴而又中正平和,一字一句,都蘊含着莫大的威能,那原本拼命抵擋邪氣的南禪與古方金二人方纔鬆了一口氣。
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向着洞外而出,此番探險,不但寶貝沒摸着,還差點全軍覆沒。不由得有人暗自慶幸將自己家實力地位的朋友留在了外面,也有人暗自苦惱,若非是外面的那些人胡作非爲,也不至於讓他們遇到了危險。
衆人懷中各自不同的心思退出了洞外,那青年書生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一步。
一旁的嫦李咬了咬牙,看着所有人都離去之後,當即祭出了三足金烏。
太陽真火本就是至高至陽之火,那邪氣也被它所剋制,紛紛向後退散。
那青年書生鬆了一口氣,看着全力幫助他抵擋邪氣的嫦李,卻是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神情,然後道:“姑娘,此地邪氣充盈,我劍宗南劍峰一脈的浩然正氣方纔能徹底將其淨化,只是憑藉着我一人之力,恐難以辦到,可否勞煩姑娘趕往劍宗,爲我去搬來南劍峰的救兵?”
嫦李先是一愣,然後看了一眼青年書生道:“小女子自當領命,只是不知閣下姓名,又無信物,如何......”
那青年的年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你只需與南劍峰弟子道吾名孔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