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虛假的‘真相’×來自於異世界的幻術
“是山本總隊長！”
“山本總隊長先到了！”
“不愧是總隊長嘛”
“爆炸發生的地點居然是中央四十六室？？！”
“這個罪犯膽子也太大了吧？！”
僅僅片刻過後，其餘的隊長們也陸續場，
“這樣的罪犯，老夫絕不姑息！”
狛村左陣的頭顱被罩在帽子中，發出沉悶而威嚴的聲音，
“中央四十六室..”
“又來了”
“那種隱晦的波動”
志波一心看着這狼藉一片的現場微微皺眉，他又感受到了那股靈力波動。
“不”
“這次的那種波動更爲強烈”
“似乎源頭就在附近..”
諸位隊長中，唯二之一的女性死神的神色有些遲疑，細細觀察着附近的環境，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
也就是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
藍染則默默摧動着鏡花水月的能力，毫無痕跡的混入了其中，與假的藍染完美替身，絲毫不讓人看出來他是提前到達的人員。
‘既然屍體已經見不到的話’
‘將屍體突兀的出現在面前或者廢墟之下..’
‘都是極爲破綻的選項’
‘這些傢伙們，可沒有多少蠢蛋’
藍染不經意的掃過了卯之花烈，以及志波一心的面容，顯然藍染所認爲的蠢蛋中，就不包含這兩人。
其實現在的情況確實比較難處理，不管是繼續隱瞞下去，還是說將屍體暴露在衆人面前，都是有着破綻的選項，
不過以藍染的智慧，早就在到場的當時想好了解決辦法。
這也是爲什麼藍染沒有在隊長們到來的第一時間就摧動鏡花水月，而是等到隊長們微微消化一下，再進行下一步.
‘既然沒法讓屍體這樣死去的暴露..’
因爲不論如何爆炸，屍體上被刀斬的痕跡是無法掩飾的，在那位同樣有着千年經歷的女性死神的眼中，
刀斬的痕跡比之所有的痕跡，都要來的明顯，
‘而且屍體是爆炸之前就死亡的，這一事實也無法改變..’
‘以現在的回道以及鬼道技術，肯定能夠判斷出來的..’
藍染推了推眼鏡，
‘既然這樣.’
‘那就讓屍體‘活’過來吧’
‘在滿是野狼的羊羣中再加入一隻老虎’
‘在變量中，再添加一個變量..’
‘就可以掩蓋之前的一切痕跡了’
藍染帶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幕後的那個人顯然這樣做是對於鏡花水月能力的某種針對，但是幕後的那個人也太小看他，或者小看鏡花水月的能力了。
‘是浦原喜助？不對，他應該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平子真子那些傢伙？’
‘聽說他們現在自稱假面軍團..’
‘不過以他們守護屍魂界的傳統思想根本不會做這樣炸掉中央四十六室的大膽事情’
‘不管是誰..’
藍染勾起一絲凜然的笑意，
‘那就陪你玩到底吧..’
‘碎裂吧！鏡花水月.’
頓時，在中了鏡花水月的視角當中，絲絲的黑氣從廢墟中緩緩冒出，
緊接着一陣碎石翻動的聲音，帶着黑氣的長老屍體們從廢墟中緩緩站立而出。
這便是藍染的計策，以鏡花水月的能力模擬屍體復活的假象，
而在之後的諸位隊長的眼中，屍體自然在戰鬥中被‘打碎’了而已。
死去的‘屍體’則會在藍染的控制中，化成黑氣消失。
從而以這種屍體復活的合理形式，掩蓋屍體的真相，之後也沒人再來探究屍體的真相。
‘真實與虛假，不過是我的一念之間..’
‘所謂的真相，也僅僅會掌控在我自己手中.’
藍染心中如此狂想着，等待着在鏡花水月的幻境中，屍體復活事件的進一步發酵。
但是馬上，藍染就察覺到了某種致命的不對勁。
在鏡花水月的視角中，數十個被複活的長老屍體已然向着諸位隊長髮起了進攻，
但是其餘的隊長們卻視若無睹一般，似乎完全忽視了那些黑氣屍體的存在。
‘怎麼回事？！’
‘鏡花水月失效了？？！’
藍染終於首次的，在公共場合變了臉色，甚至於忘記了用鏡花水月遮掩自己的臉色，
“怎麼了？”
“藍染隊長.”
熱心的狛村左陣發覺了一旁藍染不對勁的神色，連忙問候道，
“無事.”
“只是有些擔心此時的突襲事件”
老辣的藍染頓時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連忙用完美的演技再次將事情圓了回來。
狛村左陣心思單純，自然不會多想，只是安慰了下藍染不用過多擔心，山本總隊長足以鎮壓一切。
藍染表面上假笑着，心中卻一片陰霾，
‘鏡花水月..’
‘失效了’
‘首次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染目前才認識到，或許事件發展的嚴重性，以及幕後者對於他的瞭解與準備，要在他的預料之上。
‘不對..’
‘鏡花水月並沒有失效’
藍染眯起了眼睛，大腦飛速的旋轉着，
他與斬魂刀之間的聯繫是任何事物都難以干擾的，在藍染清楚的感知下，他的鏡花水月在完全正常的運行當中，
‘但現在顯然’
‘有變故’
藍染鏡片後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卯之花烈的身形，
只見其優雅的身形在爆炸的廢墟中穿行，數次發動瞬步之後，停在了山本元柳斎的面前。
而再看山本元柳齋的身前，已然有着一塊大致拼湊完成的屍體。
只能說不愧是主業砍人，副業救人的卯之花八千流，
僅僅靠眼力，就能在如此混亂的廢墟中大致還原一具屍體的體貌。
‘這就糟糕了啊..’
事情發展到了極爲惡劣的程度，藍染反而心情平定了下來，想要看一看接下來的走勢。
以及幕後黑手的目的。
“山本總隊長..”
“有重大發現”
卯之花烈神色異常的嚴肅，
“這是其中一位中央四十六長老的屍體”
“雖然被爆炸的力量弄得四分五裂..”
“但是顯然..”
卯之花烈一指屍體上的創傷口，
“這具屍體是被貫穿了心胸的刀傷殺死的”
“而且”
“根據死神死後的靈子反應推算，”
“這位長老死亡的時間，估計在五年到八年之間.”
山本元柳斎頓時一陣沉默，
可能傷勢什麼的會騙人，會造假，但是無疑的，死神死亡後的靈子反應不會。
死神特別是貴族血脈的死神，有着超強的靈壓，哪怕死亡了也不會按照正常的速度腐爛屍體，
屍體的靈子化往往要以百年來計算，而隊長級的屍體的靈子化更是漫長至極，千年的時間可能都無法讓屍體中的靈子迴歸屍魂界，
所以纔要舉行特殊的魂葬儀式，將隊長級的屍體迅速分解。
而顯然在五年至八年前就死亡的長老，眼前這個屍體顯然不會是特例。
因爲如果只是死亡了一位長老，必然會被其他人所發現的。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既然絕大可能性所有的長老都早早死去了，那麼這數年間到底每日維持中央四十六室運轉的人員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次的死神審判事件，到底是誰進行的審判？
山本元柳斎顯然想到了這一點，神色之陰沉讓人見之畏懼，甚至於手中的力道傾瀉，捏的手中木質的柺杖嘎吱作響。
“這次.可真是麻煩了啊.”
中央四十六室的長老居然在數年前就被盡數殺死，而更爲困惑的是，到底這數年的空白區域是由誰在運轉中央四十六室，
這幾年間所有人都真切看到和經歷過的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到底是有人假扮，還是幻夢一場。
聽着卯之花烈的話語，幾乎在場所有的隊長神色都凝重至極，
所有人都想到了很多，包括殺人者的目的和手段，這些年來審判的事件是否有錯漏，還有這次無端的爆炸事件與殺人者到底是否是同一人。
“卯之花烈！”
山本元柳斎的聲音肅然響起，
“你帶着四番隊的成員，廢墟中所有的屍體撿起，並且進行拼湊..”
“我要長老院的所有人，都完整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卯之花烈點了點頭，連忙稱是，
“浮竹十四郎！”
“你將八年來中央四十六室審判過的案子重新整理，檢查其中的錯漏”
“每一件案子都不能放過”
“從最近的案子開始排查！”
山本元柳斎不愧爲總隊長，井井有條的安排着所有的事情，將這件事關屍魂界的大事一一拆解，
“涅繭利！”
“你帶領技術開發局，檢測屍魂界最近所有的異常現象，”
“特別是中央四十六室附近的異常現象.”
“我要清楚矇蔽我們的，究竟是鬼道還是斬魂刀，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事物！”
“還有爆炸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山本元柳斎帶着極度威嚴的眼神掃過一衆番隊的隊長，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現在屍魂界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必要時候允許放開靈壓，施展卍解.”
“所有的死神原地待命，不準擅動，包括你們隊長！”
顯然山本元柳齋現在十分懷疑隊長中的某些人，是否在這一系列的中央四十六室事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而諸位隊長也十分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中央四十六室居然早在數年前就被人屠殺操弄，並且無人知曉，簡直不可思議。
至於中央四十六室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通常而言十三番隊的許多任務和活動，都是中央四十六室直接下達的命令，甚至於繞過了總隊長，
如果中央四十六室被人操控在手，相當於整個屍魂界都被人拿捏住了。
此時風暴的潛在中心藍染，卻有些無心觀察中央四十六室的事宜，藍染現在神色陰沉，被這次爆炸事件的幕後黑手完全吸引了目光。
甚至於無暇顧慮即將暴露的自身。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藍染的大腦幾乎運轉到了極致，
‘幕後的那個傢伙’
‘能夠將我的鏡花水月的效果完全屏蔽..’
藍染久久無法釋懷，甚至於有些感同身受了，對於被鏡花水月操控的那些人，
‘完全被矇在鼓裡，不知所措..’
‘這樣的感覺居然有朝一日在我自己身上出現..’
藍染不由得勾起一絲興奮的笑意，使用着鏡花水月無往不利的他，看來這次真的是遇到對手了，
‘慢着’
‘在我自己身上出現.’
藍染腦海中的某種靈光一閃而過，
‘在我自己身上出現..’
藍染驟然想到了一個他思索已久的細節，那就是鏡花水月的力量他從來都能感知得到，並且正在正常的運行着。
在每個中了鏡花水月的人體內，正常的運轉着力量。
‘也就是說鏡花水月並不是無效或者被屏蔽了..’
藍染閃過一絲明悟，
“而是被覆蓋了”
“被某種相同強度，甚至等級更高的幻術！”
藍染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單手一翻悄然拿出了一件閃爍着氤氳之光的球形物體-——崩玉。
緊接着，藍染毫無猶豫的摧動了崩玉的部分力量，一陣玄奧的波動盪漾，
‘咔嚓.’
藍染只覺得某種屏障被崩玉的力量擊碎了。
“嗯？！”
藍染猛地擡起了頭，發覺了半空中的異常。
只見一隻水藍色的小型章魚在空中漂浮着，所有的章魚觸角張牙舞爪，
最爲詭異醒目的，那隻小型的水藍色章魚身體的正中央，有着一顆詭異的六個圓圈，九個勾玉交叉分佈的神秘眼睛，
散發着極爲可怖的力量。
‘這就是能將鏡花水月都能覆蓋的幻術嘛’
‘來自於那隻眼睛’
‘還有這種完全沒有見過的生物’
‘似乎並不是靈體’
在藍染的眼中，隱約的某種強大的血紅色能量從那隻詭異的眼睛中緩緩流露，對所有的隊長都施加着某種幻術，
連山本總隊長都沒有例外。
因爲畢竟鮫肌是吞吃過了神樹果實的生物，儘管大筒木輝夜這枚神樹果實還並不是完全體。
不僅缺乏了最重要的大筒木的獻祭，還被分化出了九隻尾獸的力量。
但也將鮫肌的力量層次推進到相當接近於超凡的狀態，可以被稱爲半步超凡。
而在屍魂界中，還沒有這樣等級位格的生物。
或許山本元柳斎卍解後的力量可以匹敵甚至超過，但是位格上的差距是明顯的。
所以鮫肌可以給所有隊長輕易施加超越鏡花水月等級的超級幻術。
似乎察覺了藍染從幻術中掙脫了出來，鮫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驚訝，緊接着就是滿是戲謔的盯着藍染，
顯然，就算藍染知道了鮫肌所做的事情，也難以做出什麼事情。
因爲鮫肌的幻術水平顯然還在鏡花水月的能力之上，哪怕藍染繼續施展鏡花水月的幻術，也最多不過是個對衝無效的結果，還十分容易被這些隊長看出端倪。
而這也正好達到了鮫肌的目的，讓這些傢伙看到‘真相’。
只是說，現在的‘真相’其實是鮫肌用九勾玉輪迴眼的能力在幻術中模擬出的真實幻象，覆蓋了鏡花水月的五感操控。
而如果藍染全力運行鏡花水月，甚至於卍解之後，與鮫肌的幻術對衝，最後的真相已然是鮫肌現在所展示的事物。
只不過一個是假的‘真實’，一個是真切的真實。
所以藍染也沒有妄動，他也不想完全的撕破臉皮，這樣的話不僅鏡花水月的能力會被完全暴露，他的計劃也功虧一簣。
不過藍染也並沒有表示慌張，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鮫肌的存在，
他心中清楚，如果僅僅是暴露出真相，根本無法傷及他的根本，若是眼前這個生物演練一些關於他叛逃或者攻擊其他隊長的假象，藍染今天必然也只有叛逃的下場。
但是這個奇異的章魚生物並沒有，
顯然，這個章魚生物的目的並不是戳穿，而是警告。
讓藍染不要如此囂張的使用鏡花水月的能力，或者不要太過囂張的做某些事情。
‘是受人指引和命令吧’
‘這種生物..’
‘但是以這種生物的等級..’
‘又有誰能夠命令它？’
‘靈王？’
雖然感受不到眼前鮫肌的靈壓，但是藍染還是敏銳的感知到了鮫肌體內那浩瀚的能量，以及極致的危險性。
‘這種等級的能量，發作起來或許只有流刃若火能夠抗衡和阻止’
‘但是必然的，屍魂界也會成爲戰鬥之後的炮灰..’
‘屍骨無存..’
藍染心中的心緒不斷起伏，當初崩玉被製造出來時，他都沒有如此的悸動和緊張，
‘這個屍魂界的秘密..顯然太多了..’
‘不止靈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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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着許多我不清楚的地方.’
沒過多久，山本元柳斎的命令就下達完畢了，讓各個隊長都去往會議室，不得妄動。
緊接着所有的隊長都趕往了會議室，除了藍染本人使用了鏡花水月的能力，模擬了一個假身去會議室。
而鮫肌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並沒有阻攔藍染鏡花水月的使用，任由藍染矇蔽了其他人的感知。
至此，一死神一尾獸就留在這廢墟之上，這麼打量着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