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和呂曙光從何詹家出來,羅翔接過呂秘書的煙說找我沒別的事,她的工作上遇到難題。”
呂曙光今晚被何詹夫妻提點了不止一次,已經知道和何潤霖沒戲,急忙答道:“瞧你小看人!我明白的,我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呂曙光自持怎麼着也是棲武的才子,年輕有爲的科級幹部,不想和羅翔再多說這個打擊人的話題,笑道:“棲武的娛樂少,長夜漫漫也得熬,去happy一會兒?”
羅翔笑着同意,呂曙光也不開車也不叫車,帶羅翔鑽進一輛載客三輪,說道:“居安。”
三輪司機纔不管客人的身份,叫了一聲:“四塊!”
“當我是外地人?兩塊的通價。”呂曙光瞪眼,“拉不拉?不拉我下車。”
三輪車二話不說立即啓動,在不太光明的縣城街道和小巷穿梭,呂曙光這纔想起身邊還有一位省城下來的貴客,乾乾笑道:“小縣城的人就這樣,要敲打!”
羅翔忍笑點頭,對小呂倒是高看不少。
居安鎮的居安歌舞廳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四層樓上高放的霓虹燈招牌壞了幾個燈,乍一看大大的兩個字——屍交,嚇得羅翔打個冷戰,可想而知裡面的檔次。。。。。。
呂曙光見怪不驚,狀如久居鮑魚之肆不聞其臭的販子,附耳過來說道:“臭豆腐裡面香。”
羅翔苦笑着點頭。神經兮兮望望頭頂地招牌。。。。。。
不知呂曙光什麼時候打了電話。農業局局長舒鴻峻先定了包間恭候着。
被羅翔拿捏過地舒局長心裡七上八下。當初不就是這小子抓了痛腳差點聲名狼藉?
被迫反正地舒鴻峻其實感謝羅翔。副縣長陳樹失勢後聲望、勢力一落千丈。又被新來地縣長冉棟打壓。落魄得如孤魂野鬼。只好傾其所有走市委副書記汪汝汲地關係調到市裡。在某爺爺不疼姥姥不愛地水資源管理辦公室任職。陳樹走後。或者調職或者投誠地一干下屬都沒農業縣地農業局局長舒鴻峻吃香。
呂曙光深知舒局長地心思。所以沒通知其他人只叫來了他。
“舒局長好。”羅翔一面叫着局長。一面主動伸出手。
舒鴻峻笑着握手,“啥子局長哦,小羅叫我一聲大哥就心滿意足了。”
羅翔馬上改口,叫了一聲舒大哥,和他並肩坐在沙上。
今晚做主人地呂曙光沒當自己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在他招呼下歌舞廳的媽媽桑帶料幾位小姐進門。羅翔和舒鴻峻說着話一面打量房間,房間是夠大了,油畫、卡拉okk機一干俱全。羅翔不動聲色的偷偷皺鼻,房間裡空氣清新劑把腐朽地味兒攪得更加難聞,真難爲舒鴻峻呂曙光他們甘之如飴。
羅翔對棲武算是看透,隨便指了一位小姐:“就她吧。”
小姐在他身邊坐下,吃的喝地流水席般上來,舒鴻峻頻頻舉杯勸酒,還要陪伴的小姐也敬了幾杯。
羅翔愁腸寸斷,小姐模樣倒也標緻,可一口當地土話聽得他彆扭。。。。。。等到小姐熟絡幾分,她說起了普通話,羅翔毛骨悚然到要尿遁。。。。。。
。小姐太熱情,還一直送他到衛生間門口。多喝幾杯的呂曙光得意洋洋,“瞧見沒有,我說這裡服務好吧。”
日了,呂曙光一定是故意的!羅翔在衛生間裡放着水,腹誹名牌大學出來的人。
他走出衛生間,幾個人在外面推推嚷嚷擋了路,一個人動手打到了對手,罵道:“孫子,蔣二少看上的人也敢動!”
地上捲縮地人孤單一人,被踢打得頭破血流,翻滾着滾向羅翔,羅翔躲之不及,只好說道:“請讓我過去。”
“過你嗎!”
嗯?羅翔想不到上廁所也要傷及父母,他瞧着罵人的男人——大冷天敝胸露乳不可一世,很強勢嘛~~~~
“看你嗎!”
羅媽媽再次被連累了,那人依仗酒意和周圍兄弟,罵罵咧咧,“瞪你嗎,棲武六帥打人,沒見過?”
羅翔舉起三個指頭,示意他辱了三次父母。那位六帥登時不依不饒,撇開地上捱打地男人,握拳就要打人。
陪羅翔的小姐正好從女廁出來,大聲叫道:“欽哥,別啊,他是貴客!”
幾個男人望向小姐,“欽哥”呃了一聲,朝羅翔擺擺手指頭:“小子,小蘭開腔我才放過你,別他嗎地不長眼睛。。。。。。。貴客?嫖客而已。”
小姐小蘭看出羅翔臉色極差,急忙帶羅翔走人,偷偷說道:“欽哥是棲武的打流頭兒。”打流是棲武地土話,混社會走黑道的意思。羅翔的臉色並
她的打圓場而稍霽,回到包間對呂曙光說道:“棲以。”
舒鴻峻和呂曙光大驚,很明智的追問小蘭,一點兒沒有醉意熏天的樣子。在知道生的事情後兩個人相視一眼,呂曙光就在房間裡打電話。
三位小姐聽他說道:“施局嗎,呵呵,我是小呂。嗯,今天小羅從省城來,在老闆家吃了飯。。。。。。是啊,我們在居安。你來也行啊,小心安全,劉欽他們在打流,連我們都罵了,不敢惹哦。”
呂曙光掛了電話,朝舒鴻峻笑道:“舒局,咱們得撤了。”
舒鴻峻點點頭,半躺在沙上指着陪酒小姐說道:“老老實實跟着出臺,多說一個字就留下來吃免費餐。”
小姐們肚子裡罵聲震天,真可謂人生艱難,靠皮肉謀生也會禍從天降。但三位小姐知道舒鴻峻的職務,而同室的兩位年輕人更似在農業局局長之上,就算棲武六帥張狂也是體制外的混混,她們很快明白今晚要想置身事外,就要夾尾巴裝傻。
陪舒鴻峻的小姐第一個笑道:“舒哥,我們正想出去吹風。”
呂曙光咧嘴一笑,叫來經理就在房間裡結了賬。三位小姐一步不離陪着,免得背上走露風聲的罪名。
呂曙光若無其事的說道:“她們仨,出臺。”
經理微微一愣,瞧着舒鴻峻賠笑道:“舒局,今晚客人多小妹少,能不能?”
舒鴻峻一言不,站起來拉着陪他的小姐出門。羅翔和呂曙光都是苦笑:得,老子們王老虎搶親了。
羅翔更是狐:我只想收拾出言不遜的混混,怎麼看情形不對?
不敢阻攔他們的經理留在包間裡愣,良久才跺腳罵道:“有本事朝更牛逼的人威風去!”
舒鴻峻自己開了一輛麪包車來,很容易就安排下六個人。羅翔搶先坐在副駕駛位,把和三位小姐同坐的“好事”讓給了呂曙光。
麪包車緩緩駛出居安歌舞廳,舒鴻峻一直沒提高車,不久就迎面看見兩輛警車,警笛閃耀的警車後居然跟着三輛三輪摩托,狀如戰爭片裡進村的鬼子兵。。。
。。。
“縣上的財政就這樣。”舒鴻峻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加大了油門,麪包車加駛離了號稱棲武最豪華的居安歌舞廳。
舒鴻峻開車把三位小姐拉到街上就扔下了,放了鴿子的小姐們不敢埋怨,面對刺骨的寒冷只有繼續穿了她們坐檯時單薄暴露的衣服哆嗦着走回住處。
呂曙光笑道:“舒局太絕情。”
舒鴻峻不以爲恥,笑呵呵說道:“我讓她們美麗凍人!”
舒鴻峻在空蕩蕩的街上扭轉車頭,“老施一定是在光榮派出所,咱們到那裡看熱鬧。”
呂曙光對羅翔解釋道:“騷擾你的人外號六帥,和居安鎮鎮長宋楊關係不一般。”
呂曙光和舒鴻峻解說下,羅翔慢慢知道宋楊是縣長冉棟上任後扶持的人,作爲棲武縣最中心的城關鎮,居安鎮鎮長權勢比副縣長更強。。。。。。九十年代,政府職能遠遠不如黨的那一塊,副職就算不得一方腦了。雖說如此,一般人看來,副縣長還是令人眼紅的。
呂曙光朝舒鴻峻看了一眼,笑道:“舒局長有望向上走一走,但冉縣長對舒局能力瞭解不多,很有誤解。”
羅翔什麼都明白了,舒鴻峻想靠何詹當上副縣長,有強大後臺的冉棟想必不太願意,兩方明爭暗鬥估計不少。。。。。。借今晚給羅翔出氣,舒鴻峻就要夥同何詹另一位幫手,公安局局長施會榮拿居安鎮鎮長宋楊開刀。
“你們!”羅翔必須表示自己的不滿,“你們有意耍我?”
“不敢不敢。”兩人急忙聲明。
舒鴻峻表功似的說道:“冉縣長畢竟年輕,對人心百態覺察不夠,讓人矇蔽了,有些人就攪風攪雨忘記本分!何書記人好心善一再容忍,我們這些老部下可不答應!有句話怎麼說的?主憂奴辱!”
呂曙光身體抖了一下,何詹在棲武纔多久?怎麼就有老部下了?主憂奴辱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儘量不去看前面的兩個人,舒鴻峻抱書記大腿的決心和毅力大到以奴相稱,和舒鴻峻笑語嫣然的羅翔又是什麼呢,他不知道這句成語應該是主憂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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