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談起了【燼】這個刺客聯盟,除了宋仁,其餘三人那當然是早有耳聞了,畢竟怎麼說他們都是各自真界的核心人員了。
“他們是幽靈,到現在爲止,十二真界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總舵在哪裡,甚至於多少人都不知道,”慕青鸞想了想總結道。
李牧之道:“這點我同意,他們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說不定,此刻就在我們身邊。”
李牧之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看着房間周圍,這氣氛搞得被慕青鸞踢了一腳。
“再疑神疑鬼,我就把凰軒找來,她喜歡聽你講驚悚故事,”慕青鸞沒好氣道。
李牧之頓時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真慧雙手合十着:“有傳言說,【燼】從遠古就存留了下來,也有說,它是這幾萬年來建立起來的,總之,十二真界嫡系的人都被他們殺過,無聲無息,只有一次是被蟲界的人設了埋伏,伏擊了十人。
這十人見逃走無望,立馬自爆身亡,只有一個被眼疾手快的蟲界大佬給攔住,他就說【燼】會到來,將你們全部化爲灰燼,然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自己直接給腐化成濃水,自此以後,凡是【燼】的行動,都是乾脆利落了,再沒有被十二真界抓住過一次。”
宋仁聽聞他們的話,一陣吃驚。
“厲害啊,你們真界作爲所有位面的頂尖,他們都敢上門來幹,還有什麼事不敢的,而且只抓住了一次?故意放水的吧?”宋仁有些不敢置信開口道。
李牧之則道:“宋大哥,你還別真不信,真的再沒抓住過,他們非常的僅剩,只要犯一次錯,他們就能從這個錯誤處衍生出許多條細微的支線,自此,這些支線的任何一條都不會犯。
而且,他們似乎無孔不入,十二真界的人前後被暗殺過很多次,詭異的是,每次人都被拔了舌頭,似乎要讓他永遠閉嘴一樣,但是每次襲殺過後,真界這邊就像如今的龍族,根本發現不了,包括他們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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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似乎這些人就是他們內部人做的,所以才能這麼無痕,也不會引起絲毫警報。”
看着李牧之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宋仁一陣凝重。
在他眼裡,十二真界底蘊無窮,強者數不勝數,甚至振臂一呼,底下那麼多位面,那麼多祖境強者可集結。
就像天妖凰真界這次,平常裡帝文作者都是少之又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尤其是那些擁有神祗的,更是一個個高高在上。
畢竟帝文,百萬人中或許連一匹都殺不出來,他們已經可以俯瞰衆人了。
可是,隨着真界的一召喚,頓時五十多萬帝文作者集結,還有一些不符合或者沒趕來的,足可見一個真界的號召力有多強。
自己當時在道子門,也只是上百帝文作家前來,寫了一個《道德經》,就被烏列爾給綁走了。
一覺醒來,還以爲自己成了鳥人。
自己之前聽聞,龍族這邊各個支脈被其他真界的人暗中瓜分,覺得很恐怖,但現在一聽這個【燼】的刺殺聯盟,纔是真正的恐怖啊。
他們無處不在,卻又像個看不見的大網一般,籠罩着所有的位面,連着真界都逃不出去。
宋仁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李牧之的話。
“說起【燼】,我想到了一句很不錯的話,也是我曾經的青春,”宋仁笑道。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下,宋仁嘆了一口氣,而後道:“我於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三人聽聞,有些沉思。
“這句話,倒挺符合他們的做事風格,不過‘黎明中的花朵’這句話有點太過陽光,他們只是一羣幽靈,”慕青鸞道。
宋仁一笑:“隨口說說而已,兩天不見,就是找你們來聊聊,最近住的咋樣?”
“湊合!”
“還好!”
“就那樣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三人慵懶的回答道,宋仁則從牀後邊,取出這兩天做的玉石方塊置於桌子上。
隨着嘩啦啦聲響,幾人不解。
宋仁神秘一笑:“這可是好東西,最近我反正心情不錯的,感覺很接近成功了,就做了點這東西。”
“這是?”
“你們可以叫它麻將,我教你們玩。”
…………
黑龍一族,如今的族長依舊是烏騅的父親烏振,算是和雷無極一個年代的人了,之所以一直沒傳位,一方面,他只有烏騅一個兒子,另一方面,如今的黑龍雖然是皇族血脈者,但是整個族羣凋落的厲害,幾萬年下來,已經沒有什麼拿得出的年輕一輩。
大家都是一種放養式的自力更生,甚至於跟一般俗世的小家族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個頭銜。
也正是因爲再度傳來烏騅龍屍從黑洞中出來,被各界的人爭搶,才觸及了烏振早已支離破碎的心。
他很想去,把原本以爲早已化爲齏粉的兒子屍體帶回來,但是,他不能。
因爲如今整個黑龍成爲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他。
年長的,年輕的都將烏騅這個名字刻在骨子裡,不是驕傲的,而是恥辱的。
他除了是個父親外,還是一族之長,得爲整個黑龍一族維持這僅有的一點尊嚴。
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一點點的開始打掃這些舊場地,從無人理會的藏書閣,到廣場,到競技場,到亭臺……
因爲這些地方,都是兒子曾經所歡呼過,所經歷過的地方。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時隔幾萬年後,兒子還會再回來。
殿宇破敗的族長之家中,烏振看着兒子,總覺得在做夢。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是那個還待在天妖凰真界的帝子復活的你,藉助《道德經》?怪不得《道德經》會在天使真界完本,吸引出仙梯三人聆聽,原來是爲了你,我們黑龍一族,欠他一份很大的人情啊。”
烏振又看向烏列爾,露出笑容:“難得你爲騅兒堅守到現在,默默做了這麼多,謝謝你。”
烏列爾趕緊起身,有些害羞:“不,伯父,這是我應該做的。”
烏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後看向烏騅,臉色頓時變得極度嚴肅。
“跪下!”
原本還笑容滿面的烏騅立馬從椅子上下來,雙膝跪地。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烏騅重重低下頭:“對不起,爹。”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我哪怕到如今也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鬧了龍冢,然後被追殺致死,這個問題不光困擾着我,也困擾着整個黑龍一族,能告訴我嗎?”烏振顫抖着手道。
烏騅擡起頭,流着淚:“因爲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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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振頓時全身一怔。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