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鞭打終於結束。
可是,屬於他們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全部帶去酒精池裡,泡半個小時!還是老規矩,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些特種兵心裡一陣哀嚎。
可是,他們就是在哀嚎也沒有用。
半個小時後,他們再次被拉了上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了血色,甚至渾身都冒着冷汗,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因爲早就痛得麻木了。
這時,高中隊帶人拿着一些他們單兵專用的縫合傷口的針線來。
“這特麼又要搞什麼?還有完沒完了?當真要把我們練死了去嗎??”
衆多特種兵看向江凡的眼神中,都是充滿了濃濃的恐懼。
這時候,江凡在他們的眼中,可不僅僅是總教官,而是一個惡魔,一個兇惡殘暴的惡魔。
江凡看着衆人,說道:“我看到,你們每個人的身上,基本都有被玻璃碎片割裂的傷口。這些傷口呢,雖然消毒了,但如果不縫合包紮,很容易感染。”
“所以,趁現在毒也消了,那就順道將傷口都縫合一下吧。時間一分鐘,不管你們有多少處傷口,都給我封完,現在開始!”
說完,高中隊便是領着一羣教官,開始給這些特種兵發單兵軍用縫合針線。
參訓特種兵們聽到時間,趕緊拿起針線。
“臥槽!沒有穿好的!”
特種兵們拿到針線,發現是分開的。
這種昏暗環境下,穿好針線,半分鐘縫合完傷口,這怎麼可能?
何況,他們被折磨了一天,眼神都有些迷糊了,哪裡還能看得這麼清楚。
可是,這時候,他們也沒法跟江凡討價還價。
因爲他們知道,即便討價還價,也只有一個結果,鞭罰或者退出!
當他們穿好針線之後,已經過去半分多鐘了。
然後,他們按着自己的傷口,開始一針針的扎進去,然後拉緊。
雖然痛,但也還在承受範圍內。
他們是特種兵,有不少外出戰鬥的時候,也受過不少傷,這種單兵自救的方式,他們還是懂且能忍受住的。
“時間到,全部停下!”
江凡喊道。
可是,他的聲音落下,還是有幾個特種兵沒有及時停下,依然在動着。
“沒聽到命令嗎?”高中隊衝那幾人吼道。
那幾名特種兵這纔不甘心的停下。
江凡滑動一下手指,“帶去,繼續鞭罰一個小時。”
“是!”幾個教官立即朝着那幾個特種兵走去。
尼瑪,就只是慢了一下,就要挨罰嗎?
這也嚴厲過頭了吧?
“報告!我不服!”
這時,其中一名特種兵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吼道。
這是一名武警特種兵,他看着江凡,大聲道:“你一天到晚的虐待我們就算了,現在,連縫合傷口,你都要玩花樣,拿着我們的身體來滿足你作爲一個總教官的優越感,變態的優越感,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在這種環境下,半分鐘完成穿線和縫合,沒有人能做到!你這分明就是想折磨我們!這不是訓練,這是純粹的玩弄我們的身體和精神!我不服!”
這名特種兵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幾個教官也停下了,轉頭看向江凡。
江凡緩緩的走過去,面色依然是從容淡定。
他看着這名特種兵,平靜的問道:“我記得沒有錯的話, 你是來自武警的特種兵,叫陳龍是吧?”
“沒錯,我是叫陳龍!”
陳龍大聲道:“我很想加入戰狼,今天一天的考覈,我也一直很有信心完成,我不怕死!我也認爲我有能力成爲戰狼的一員!可是,我對你的訓練模式,真的不敢苟同!前面也就算了,可是,這個縫合傷口,是關乎我們的命的事,你還這樣拿來開玩笑,這是我不能忍受的!因爲,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種的身體情況下,在半分鐘內,完成縫合!我在懷疑,你是存心在虐待我們!”
江凡一笑,看向其他特種兵,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這些特種兵沒有說話,但是,大多數人的眼神都像是在告訴江凡,他們的確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江凡的這些訓練,的確太過沒有人性和血性殘忍。
他們之前別說沒有接觸過, 甚至是聽都沒有聽過。
“很好!”
江凡點了點頭,再次說道:“我記得,我之前說過,如果這是戰場, 除了月光,不會有人給你打亮燈光來讓你縫合傷口!甚至,爲了防止被敵人發現,你都不能讓自己的身體處在月光下,只能在絕對的黑暗的環境下,自己處理傷口!”
“而這個時候,你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傷口的包紮,然後纔有足夠的時間來對敵人進行反擊或者進行潛逃!看來,你們是沒有將我這些話聽進耳朵裡啊。”
陳龍大聲反駁道:“你少拿所謂的戰場環境來當措辭。我們也是特種兵,我們也參加過不少戰鬥。你說的這種情況,的確會發生。但是,這不是你這樣折磨我們的理由。”
“那是因爲你們是常規特種兵!”
江凡忽然冷聲喝道:“我現在要打造的,是精英特種部隊!未來,戰狼所要面對的敵人,比常規特種部隊遇到的敵人,都要強大,陰險歹毒。在戰場上說遇到的危險,都要比你們之前遇到的,都要大得多!如果不能在平常的訓練中,完成最完美最快速的自救技能,你認爲,一旦真正在戰場遇到這種情況,你們能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大?”
那陳龍還是倔強的道:“可你也不能用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來要求我們!半分鐘內,沒人能完成穿線縫合!你這明顯是這故意折磨我們!”
江凡冷笑:“我說過,我是這裡的老大,我說的所有話,就是絕對的命令和規矩!你要是不服,要麼離開,要麼,就忍着!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