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南。
薩崗城。
賓館。
“回去之後我們就馬上和薩崗叛軍聯絡,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中年人邊說着邊已經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但是我還有倆個條件。”
唐文看着準備離開的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什麼條件?”
中年人皺了皺眉,遲疑着問道。
“第一,人質交換完之後,你們必須保證我的人可以順利離開薩崗,離開Y南。”
唐文淡淡的說道。
“可以,第二個要求呢?”
中年人點着頭,繼續問道。
“我需要一支狙擊步槍,一輛加滿油的越野車。”
唐文不假思索的說道。
中年人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可以。”
聽到中年人的回答,唐文滿意的笑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握手致意,笑臉相對。
隨後,中年人便離開了賓館,並稱與叛軍協定之後,會讓桑班通知時間和地點。
這是一次成功的會面,但是結果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可。
……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唐昕便第一個表達了不滿。
“爲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你這是違反規定!我們是來救人的,不能參與他們的內政,更不能幫他們殺人!”
唐昕緊跟在唐文的身後,大聲說道。
“我只關心能不能把人救出去,別的不關心。”
唐文淡淡的說道。
“可你已經違反了規定,我會向上級彙報的!你不能那麼做!”
唐昕大聲說道,依然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匯不彙報那是你的事,別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你也看到了薩崗的情況,不這麼做根本不可能把他們十九個人安全救出去!你可以不顧他們的生死,但那裡面有我的兄弟,我不能不顧!因爲我不想帶回去的是十九具屍體!”
唐文轉身瞪着唐昕,大聲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唐昕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有些沒想到唐文會如此激動。
……
晚飯之後,和昨天一樣,唐文二人剛吃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以休息爲由,不再見任何人。
倆個人從下午爭論過後就誰都沒有再開口。
一個睡牀,一個睡沙發,相敬如賓。
時至深夜,唐文再一次趁着夜色從窗戶離開了賓館。
就在唐文剛從窗口一躍而下,唐昕就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虛掩的窗戶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已經向上級彙報了唐文制定的計劃,可是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上級肯定收到了她的彙報,但至今沒有回覆的原因,唯一的解釋就是已經默許了唐文的行動計劃。
對此,唐昕很震驚,但也在慶幸。
對上級彙報是職責所在,但是她也希望唐文真的可以將所有人全都救出去,活着救出去。
...
夜幕下,唐文獨自一人緩緩走進了越南幫老大所在的賓館,嘴裡斜叼着一根菸,看起來有些懶散。
但是從他剛走進賓館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整個賓館之中,瀰漫着一絲殺氣,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煙火氣,不是竈火,更不是自己的煙散發出來的,而是那種很久沒有保養過的槍撒發出來的味道。
有埋伏。
這是唐文腦海中崩出的第一個想法。
但是他依舊徑直向裡面走着,沒有絲毫停留,只不過右手已經貼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食指微動。
賓館的二樓沒有開燈,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那一絲殺氣和煙火氣也更加的濃重。
適應了一下之後,唐文繼續邁步向前走去,直奔光頭中年人所在的房間而去。
擁有寫輪眼的他,即便在如此黑暗的走廊之中,依然可以看清楚一切。
只見走廊中緊貼着牆壁的垃圾桶後面,其中倆個房間門口的凹槽處,以及走量盡頭的拐角處,甚至身後的樓梯口,都有人影晃動。
看樣子,沙坤的人真的來了。
就在唐文即將走到光頭中年人的那間房的門口的時候,隱藏在暗中的幾個人終於動了貓着腰向走廊中的唐文壓了過來,舉起了手中的槍,動作迅速。
唐文突然停下了腳步,發出了一絲冷笑,雙手突然間甩出,緊接着便聽到倆聲慘叫傳來,有倆個衝的最快的人已經應聲倒下。
緊接着便看到唐文的雙手連續的揮動,每揮動一下便有一人倒下,直到連身後樓梯口的那倆人也一頭栽倒在地。
當最後一聲慘叫響起的時候,光頭中年人的那間房的房門終於打開,瞬間衝出來七八個人,手裡全都舉着槍,藉着房間裡透出的燈光不停在走廊中尋找着,可是走廊中除了幾名倒地哀嚎的人之外,卻早已經不見了唐文的身影。
七八人迅速趕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受傷的同伴跟前,發現一把精緻的小刀不偏不倚的正插在那名同伴的手腕上,已經直接穿透。
檢查了一邊之後,發現所有人都是被小刀所傷,受傷的地方驚人的相似,全都是手腕中刀。
唐文沒有把槍,而是使用了飛刀。
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之後,衆人只能扶着受傷的同伴向房間中走去。
可是就在衆人剛剛回到房間的時候,突然發現房間中多出了一個人。
除了坐在沙發上的一名眉骨處留着刀疤的中年人,還有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正坐在中年人的對面,桌上插着一把小刀,嘴裡叼着一根菸,正靠在沙發上,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唐文!
看到唐文已經詭異的出現在房間裡,衆人不由得大驚,同時舉起了槍。
“別動!”
正在這時,坐在唐文對面的中年人已經開了口,制止了所有人的舉動。
唐文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十幾個人,臉上帶着一絲冷笑,正好看到了躲在人羣中的那顆被燈光照得發亮的腦袋。
Y南幫的老大,光頭中年人。
看着光頭中年人,唐文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
“對...對不起...唐先生,我錯了...”
光頭中年人面如死灰的快步走到了唐文的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喪着臉,不停地哀求着。
坐在唐文對面的那個眉骨留着刀疤的中年人厭惡的看了光頭中年人一眼,狠狠地瞪向了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