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秦淵終於從那場噩夢中走了出來。他重新投入到訓練中,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更加冷酷無情,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散發着森冷的寒光。
“秦淵,準備好了嗎?有新的任務交給你。”範天雷走進訓練場,將一份文件扔到秦淵面前。
秦淵面無表情地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地掃過上面的內容。
“K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胡曉靜,涉嫌多起器官販賣和非法實驗,手段極其殘忍……”秦淵的聲音冰冷,像是在念着陌生人的訃告。
“沒錯,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狡猾多端,你這次的任務就是潛入醫院,蒐集證據,將她繩之以法!”範天雷沉聲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保證完成任務!”秦淵放下文件,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像是一頭盯上獵物的孤狼。
……
K市,繁華喧囂的都市,燈紅酒綠的背後,隱藏着無數罪惡的陰影。
秦淵僞裝成一名普通病人,混進了K市第一人民醫院。他敏銳地察覺到,醫院裡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醫護人員神色慌張,病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看來,這個胡曉靜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秦淵心中暗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決定先從醫院的保安入手,畢竟,想要了解醫院的內幕,沒有什麼比保安更合適的人選了。
秦淵來到醫院的花園,找到一個正在抽菸的保安,遞上一根香菸,笑着問道:“哥們兒,借個火。”
保安警惕地看了秦淵一眼,接過香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問道:“你是來看病的?”
“是啊,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來做個檢查。”秦淵隨口胡謅道,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焦急和不安,“聽說這家醫院的專家很厲害,所以就來了。”
“呵呵,專家是挺厲害的,就是收費有點貴。”保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神閃爍。
“貴點就貴點吧,只要能治好病就行。”秦淵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心裡卻暗暗提高了警惕,看來這個保安知道些什麼。
“那是當然,不過……”保安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有些病,可不是花錢就能治好的……”
秦淵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哦?怎麼說?”
保安神秘兮兮地湊到秦淵耳邊,低聲說道:“我聽說,這家醫院裡,有些特殊的‘治療’方法,專門針對那些有錢有勢,卻又身患絕症的人……”
“特殊的‘治療’方法?”秦淵故作疑惑地問道,心裡卻已經猜到了幾分。
“噓,小聲點!”保安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才繼續說道,“我聽說,他們會……”
保安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
秦淵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怒火從心底涌起,握緊的拳頭髮出“咯咯”的響聲……
保安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着說道:“他們會……把那些病人身上的器官……摘下來,高價賣給那些需要的人……”
秦淵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冰冷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他怒火中燒。他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裝作震驚地問道:“這……這怎麼可能?他們就不怕被發現嗎?”
保安苦笑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家醫院的院長,胡曉靜,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誰敢動她一根汗毛?那些病人,要麼是被她用錢收買了,要麼是被她威脅了,根本不敢聲張……”
“該死!”秦淵暗罵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兄弟,我勸你一句,少打聽這些事,對你沒好處……”保安好心地提醒道,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秦淵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處,觀察着保安的一舉一動。
保安抽完煙,將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滅,轉身回了醫院。
秦淵等了一會兒,確定周圍沒人注意,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撿起地上的菸蒂,仔細地觀察着。
菸蒂上殘留着一絲淡淡的香水味,這股香水味很特別,秦淵以前從未聞到過。
“難道是……”秦淵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他決定冒險一試。
秦淵來到醫院的衛生間,將菸蒂扔進馬桶裡,按下衝水鍵。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離開衛生間,來到醫院的監控室。
“你好,我想看一下監控錄像。”秦淵對着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說道。
“對不起,先生,查看監控錄像需要醫院領導的批准。”工作人員頭也不擡地說道。
“我跟你們院長很熟,你告訴她,就說秦淵來找她。”秦淵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秦淵。這個男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卻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讓她不敢怠慢。
“你……你稍等一下……”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院長,有個叫秦淵的男人來找您,他說……”
工作人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淵打斷了。
“胡院長,好久不見啊。”秦淵一把搶過電話,語氣冰冷地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你是誰?”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啊,胡院長。”秦淵冷笑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胡曉靜的聲音變得警惕起來。
“我?我只是來跟你敘敘舊,順便……”秦淵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森冷無比,“討回一點利息!”
聽到“利息”兩個字,胡曉靜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你想怎麼樣?”她強作鎮定地問道。
“我想怎麼樣?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纔對吧?”秦淵冷笑道,“胡院長,你這些年做的那些好事,我可是清清楚楚,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胡曉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這個叫秦淵的男人,絕對不是她能招惹的。
“你想怎麼樣?開個條件吧。”胡曉靜沉聲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妥協。
“條件?”秦淵冷笑一聲,“你以爲,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否則……”秦淵說到這裡,故意拉長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否則怎樣?”胡曉靜咬牙切齒地問道。
“否則……”秦淵冷笑一聲,“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說完,秦淵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看着監控畫面中,那個慌亂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遊戲開始了,胡曉靜,希望你能玩得開心。”
秦淵冷冷地看着監控畫面中慌亂的胡曉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想玩?老子陪你玩個夠!”秦淵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他轉身離開監控室,沒有理會身後工作人員驚愕的目光。對他來說,對付胡曉靜這種貨色,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回到病房,秦淵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戰友,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報仇,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秦淵握緊拳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精緻的五官彷彿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充滿了靈氣。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女人看着秦淵,秀眉微蹙,語氣中帶着一絲警惕。
“你又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病房裡?”秦淵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悅。
“你的病房?這是我朋友的病房!”女人指着病牀上的男人,語氣肯定地說道。
“你朋友?他叫什麼名字?”秦淵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要怎麼圓謊。
“他叫……他叫……”女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連自己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秦淵冷笑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我……”女人頓時語塞,俏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吧,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秦淵看着女人,語氣冰冷地問道,他可不相信這個女人只是單純地來探望朋友。
女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我叫蘇雪,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女人看着秦淵,語氣平靜地說道。
“醫生?你來這裡幹什麼?”秦淵眼中閃過一抹懷疑之色,他可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特意跑到這裡來照顧一個陌生人。
“我……”蘇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我是來贖罪的。”
“贖罪?你犯了什麼錯?”秦淵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蘇雪咬了咬嘴脣,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我間接害死了你的朋友。”
聽到這句話,秦淵頓時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什麼意思?”秦淵看着蘇雪,語氣低沉地問道。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蘇雪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蘇雪是這家醫院最年輕漂亮的女醫生,追求者無數,其中就包括醫院的副院長,劉偉。
劉偉仗着自己的權勢,對蘇雪百般糾纏,甚至還威脅她,如果她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就讓她在醫院裡混不下去。
蘇雪不堪其擾,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儘量躲着劉偉。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劉偉還是發現了蘇雪和病牀上的男人關係匪淺。
原來,病牀上的男人是蘇雪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劉偉妒火中燒,爲了報復蘇雪,他故意在男人的藥物中動了手腳……
聽到這裡,秦淵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劉偉,我草你大爺!”秦淵怒吼一聲,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頓時,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蘇雪被秦淵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你想幹什麼?”蘇雪看着秦淵,語氣顫抖地問道,她擔心秦淵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幹什麼?我要讓那個雜碎,付出應有的代價!”秦淵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語氣冰冷地說道。
他一把抓住蘇雪的手腕,如同拎小雞一般,將她拽出了病房……
秦淵怒火中燒,一把抓住蘇雪的手腕,如同老鷹抓小雞般將她拽出了病房。蘇雪踉踉蹌蹌地被他拖着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像是在敲擊着秦淵本就狂躁的心臟。
“你慢點!你要帶我去哪?!”蘇雪又羞又惱,這個男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秦淵置若罔聞,徑直將她拖到醫院樓頂的天台,凜冽的寒風吹得蘇雪瑟瑟發抖,她精緻的妝容也有些花了,但更讓她害怕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怒火,彷彿要把她吞噬。
“說!劉偉那個王八蛋在哪?!”秦淵一把將她甩開,蘇雪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天台的欄杆。
“你……你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蘇雪驚恐地看着他,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犯法?他害死了我的兄弟,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秦淵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着冰冷的殺意。
蘇雪被他這副模樣嚇壞了,她後退了幾步,試圖和他講道理:“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啊!”
“死了?誰說他死了?”秦淵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就……就是前幾天,醫院說他因爲醫療事故去世了,還……還把他的屍體送走了……”蘇雪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敢去看秦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