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城很大,比人族的皇城大了近十倍,布罩得到是像人族的城池,外有高牆,分內城外城,四個城門都有鬼兵把守,城牆上也有鬼兵巡視,隨時射殺那些無意識接近城牆的遊魂。
城外以肖然的眼力都看出了數個大陣,防禦的有如鐵桶一般,肖然喃喃道:“看來這裡也不太平!”
兩人在路上打殺某個不長眼倒黴鬼的時候,得到了鬼引,有了這個便可以進入幽都城。
幽都城的守門的鬼兵都是千年老鬼,肖然略有點緊張,怕被認出,所以逆運血穹蒼心法,消彌掉生靈的氣息,將所有真元都沉寂下來。
只將天妖屠神法摧動,還有不少亡靈在身邊飛舞,看着鬼氣森森,如果上電視,不用介紹都知道是千年猛鬼出來了。
肖然將手中的鬼引遞給了那鬼兵,饒是那鬼兵修爲不凡見多識廣,也被肖然嚇了一大跳,暗恃道:“好惡的一隻猛鬼,定是一隻鬼王,或者可能是殭屍王,不知吞噬了多少鬼魂纔有這樣的修爲。光是看着就怕……”
幽都之外的冥土,鬼魂之間弱肉強食那是再正常不過,經過幾番吞噬之後就會出現一個鬼王級別的猛鬼,說鬼王多如狗也不爲過。
一隻鬼王還嚇不到這幽都鬼卒,必竟他隨隊去絞滅過的鬼王也有三位數,但天妖屠神法的氣息是鬼魂亡靈的天敵,讓它看到肖然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有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它將鬼引還給肖然時,手都不由的在打抖。
兩人進了城,肖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女媧道:“娘娘,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女媧瞥了他一眼:“大概是吧,他們都看看着你呢!”
肖然一看果然如此,那些城裡的鬼衆都一臉驚駭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綿羊看着闖入羊羣的餓狼一般,於是兩人身形一閃,出現在另一條街。
肖然不再摧動天妖屠神法,果然這下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肖然跟着女媧在路上穿行,看到一條條方正整齊的街道,各種種樣的店面,沿街叫賣的鬼販,如常人一般生活的鬼衆。
如果不是看着殭屍在街上胸口碎大石,吐着舌頭的吊死鬼在一邊表演舌頭打結的把戲,還有臉色慘白的女鬼在青樓招攬生意,一切一切都都和人間城池沒什麼兩樣。
兩人走着走着,街上的鬼衆便少了起來,前方的氣息越加陰冷,可怕。但這些陰氣對天妖屠神法來說是大補之物。
兩人再轉入一條街道,突然兩個鬼差手持鬼刀擋在了兩人面前:“地府重地,閒鬼不得亂闖!”
女媧雙眼有光芒閃過,兩人鬼差立時呆立不動,彷彿看不到兩人一般任兩人穿過他們。
然後兩人看到了兩個斗大的字—地獄,外邊也有鬼差把守。
女媧就這樣帶着肖然進入地獄,那些鬼差依然對女媧兩人視若不見,肖然奇道:“有這本事,我們先前要什麼鬼引啊?”
女媧道:“幽都城外緊內鬆,城守大陣很可能是由天帝親手所布,沒有鬼引,只能硬闖,我可還不想驚動他。”
肖然兩人前方通道處有兩名鬼差……不,說是鬼差不合適,他們沒有鬼身上的陰氣。
兩人自顧的喝酒聊天,其中一人身上有片片神光閃動,個子高高,身穿戰甲,他好像喝大了,不由罵道:“這鬼地方,一呆就是千多年,無法汲取神樹靈力還要對抗陰氣和這見鬼的吸力……真不是神該過的日子!”
卻原來他們是隨着后土一起鎮壓鬼界,成立幽都的神靈。
另一人個子略矮,臉上也有道道神紋,他打了一個酒嗝:“誰叫你得罪了人,老子也不就是喝醉酒說了幾句新神族的壞話,就被販到這裡。聽說你有個朋友和九天玄女的丫環有點聯繫,要不我們兩兄弟湊點東西,讓你朋友打點打點……”
先那位高高的神靈切了一聲:“我拿什麼東西打點,這鬼地方,有什麼是神看得上的東西?”
那矮神靈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好似酒也醒了不少,眼睛向裡面望了一眼:“誰說沒有!”
那高神靈打了一個激靈:“你是說……”
矮神靈一咬牙,臉上神紋開始發光,眼中現出狠色:“這鬼地方我是不想呆了,咱們就幹這一票,反正這些傢伙關在這裡也沒人管!”
高神靈身上的神光也開始抖動:“好……就幹就幹!”
兩人打開前方的房門,裡面是個個的牢房,看着普通但這裡關着的都是最爲強大,最爲桀驁不馴的神靈和那些冥土土著!
最前面的一個牢房裡面坐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一條鎖鏈從她的胸口穿過,頭以下全是白骨,披着衣服反倒更爲駭人,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突然她張開了雙眼:“難得有人進來,你們是來放我出去麼?”
那一高一矮兩位神靈對望一眼,然後兩個獰笑道:“我們是來給你解脫!”
說完兩人身上神光閃耀,那女子胸口那條鎖鏈突然是蛇一般擺動,纏到了她的全身,她有衣服破碎,現出頭以下的晶瑩如玉的白骨,高神將道:“白骨夫人,你意圖襲擊神獄守衛,罪當不赦。”
爲了應對這些強大的生靈可能的逃獄,暴亂,這些神獄守衛是有能力摧動這些牢房中的禁制的。
那鎖鏈上神光大做,兩位神靈也將神光投到這女子身上,女子發出陣陣哀嚎,終在神光中被煉爲灰灰,只留下一朵晶瑩如玉的白骨蓮花落在地上。
這個女子的位置在牢房的最前面,說明她是這裡最弱的一個,所以被兩人輕易得手。
兩位神靈心中大喜,這個女子是一位強大的鬼王號稱被人稱爲白骨夫人,曾經盤踞一方,後來被幽都討伐,被抓之後被鎖到了這裡。
這如玉一般的白骨蓮花爲她畢生陰氣所凝,想來對那九天玄女的丫環來說,也是一個稀奇玩意。
這時,肖然與女媧已經步入這個地獄最深處的牢房,那兩位神靈正爲得到之白骨蓮花而欣喜之時,女媧的雙手已經洞穿了他們的神光,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那白骨蓮花掉向地下,肖然看着有點意思,便將之收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女媧帶着肖然一直走到了牢房的盡頭,在那裡坐着一個鬚髮皆紅的老頭子。
除了髮色奇怪,他看着就只像一個普通的老頭子,女媧道:“血河,想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