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鬼燈滿月翹起了嘴角,冷笑道:“你發現得太晚了!”
隨即,矢倉便見着對方手持飛沫的另一個分身迅速趕了上來,兩人並肩而立,然後緩緩液化,重新融爲一體。
再次變回原來的模樣,只是右手中多了一柄飛沫。
“換做是河豚鬼那個老傢伙,只怕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可惜你不是他!”滿月遺憾地搖了搖頭,只是他那嘴角掛着的一絲嘲諷,怎麼看也不像是真的感覺遺憾。
小心翼翼地掃了四周一眼,矢倉略微緊張地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滿月自顧自地將左手的兜割收入卷軸,又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飛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把飛沫的符紙消耗一空,在這周圍佈下了近一百萬枚起爆符。”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罷,他極爲得意地看了對面少年一眼。
飛沫擁有製造起爆符的能力不假,但飛沫製造起爆符的符紙需要額外填裝。
在符紙滿存的情況下,飛沫大概能製造兩百萬枚起爆符。
先前爲了對付河豚鬼,他已經用掉了一百萬的符紙。
如今,爲了解決矢倉,他把剩餘的符紙全都用上了。
這差不多一百萬起爆符的數量,如果都還不足以破開尾獸化人柱力的防禦,那他可就真的沒法可想了。
“什麼?”
聽到對方在周圍埋下了一百萬起爆符,矢倉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長這麼大,他最多也就見人一次性用過近百張起爆符,這一百萬張,實在太過嚇人。
於此同時,封印空間中的三尾也回憶起了先前的驚天大爆炸。
想來,應該就是鬼燈家的這個小鬼乾的。
“不好!”
它暗道不妙,趕忙提醒矢倉道:“爆炸威力難以想象,趕緊施展完全尾獸化抵擋!”
雖然它也沒有切實見過一百萬起爆符爆炸的場景,但用腳指頭也能估測出,那爆炸的威力必然是非同一般。
無論是第一階段,還是第二階段的尾獸化,人柱力的防禦力都極爲有限。
爲了抵擋這駭人聽聞的一百萬起爆符,它認爲還是施展出人柱力的最強防禦更爲妥當。
所謂的最強防禦,便是完全尾獸化的尾獸本體。
沒有什麼防禦,能比得上尾獸那查克拉實質化的龐大本體了。
“嗯,我知道了!”
矢倉立時應了一聲,恨恨地看了對面的少年一眼,似是體內的封印被打破了一般,體表立時涌出大量的查克拉。
“哼,垂死掙扎!”
見狀,滿月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並將飛沫往地上一杵,迅速地結了一組手印。
“水遁·水陣壁”
而後便見着有一圈藍色水幕自他的周圍噴涌起,立時將他護在了裡面。
吸取先前的教訓,他不敢再用液化之軀硬扛這麼多起爆符的爆炸,準備用忍術緩衝一下。
也就在水幕升起的那一剎那,滿月引動了留在水幕之外,飛沫之上預留的一絲查克拉,將其當作引子,引爆了周圍的所有起爆符。
轟轟轟!
伴隨着轟雷一般的震響,本就殘破不堪的大地在激烈的爆炸衝擊中再一次崩碎。
熾烈的火光從大地上再次騰起,好似火山噴發了一般,淹沒一切。
那灼熱的氣浪裹挾着煙塵,向四周席捲而去。
可惜,地面幾經戰鬥洗禮,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滿地的沙塵隨風而去。
一時間飛沙走石,遮天蔽日,什麼也看不見了。
場外一譁然。
只有那麼幾個目光銳利的傢伙,在火光淹沒一切之前,曾看到一個龐大的身影自火光中一閃而過。
“你說,鬼燈滿月這一擊能不能打敗枸橘矢倉?”場外的一根冰柱之上,照美冥試探着對旁邊的少年問道。
“我看夠嗆!”
七霜搖了搖頭,繼續道:“因爲尾獸的關係,人柱力的防禦能力和生命力都是忍界頂尖的存在。”
“而從這一波爆炸的威勢來看,和先前那一波差不多。”
“連西瓜山河豚鬼那樣的傢伙,都能從那種爆炸中活下來,枸橘矢倉肯定也沒問題。”
“問題就在於,在這一波爆炸之後,他還剩多少戰力!”
他可沒有忘記,先前擡着河豚鬼從戰場中匆匆退出的那一羣霧忍。
雖然他也對於河豚鬼在那種爆炸中存活下來感到很驚奇,但一想到人家畢竟縱橫水之國這麼多年,還頂着水影之下最強的稱號,就不得不釋然了。
沒有一丁點兒本事,河豚鬼決不能執掌鮫肌這麼多年。
另一邊,少女聽了點點頭,捏着下巴道:“也是哦,連那個討厭的傢伙也活下來了,枸橘矢倉只怕也沒問題!”
火光消散,戰場中隱隱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
只是因爲煙塵太過濃厚,衆人實在看不清那裡面到底是什麼,只隱隱感覺裡面有一股極具壓迫性的氣息傳了出來。
隨着煙幕緩緩散開,那個龐大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一隻長着倒刺灰甲,三條尾巴的巨型龜狀生物出現在衆人眼簾。
“三……三……三尾!”
有人當即認出了那巨型龜狀生物的身份,聲音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三尾的出現,就意味着人柱力封印失效,尾獸失去束縛,即將暴走,大肆破壞。
除他之外,還有衆多觀戰的霧忍認出了三尾的身份。
一時間,三尾脫困,尾獸即將暴走的消息,在人羣中不脛而走。
衆人驚恐不已,紛紛往後逃去,甚至於連戰場中仍存留的霧忍,也盡數放棄了戰鬥,驚慌地往戰場邊緣逃去。
正在這時,防護牆上的三代水影接過助手遞來的擴音器,大聲地喊道:“大家不要慌,三尾沒有暴走!”
“它已經和這一任的三尾人柱力達成共識,不再報復霧隱,大肆破壞。”
“所以,請大家放寬心,安靜下來,繼續觀戰!”
聽到三代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衆人似是找到了主心骨,當即停下了奔逃的腳步,竭力按下那顆惶恐不安的心。
因爲,他們相信,水影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來忽悠他們。
再審視了戰場中的三尾幾眼,發現其沒有任何大肆破壞的意向之後,衆人終於將懸着的一顆心放下,緩緩回到了自己先前的觀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