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七霜將‘冰鎧之術’的卷軸放到一邊,又打開了另一份卷軸。
“魔鏡冰晶?”
看到排頭的幾個大字,他的精神立時爲之一振。
在前世的故事中,波之國大橋一戰,白剛好使用了一種名爲‘魔鏡冰晶’的冰遁,將鳴佐二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是一種十分厲害的冰遁忍術。
“希望兩者的名字相同不是巧合!”帶着這樣的期待,他順着卷軸看了下去。
五分鐘後,他將整個卷軸上記載的術式通覽了一遍。
一種通過製造冰鏡,在冰鏡快速中穿梭移動,攻擊敵人的忍術出現在他的眼前。和前世故事中,白使用的那道術式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雪之一族的覆滅,也不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的嘛!”望着手中的卷軸,他的心裡竊喜不已。
這種獨具匠心的冰遁忍術,雖然直接殺傷力不是特別突出,但卻是攻防一體,十分厲害。
估摸着,即便是在曾經的雪之一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等術式,不是尋常族人所能接觸到的東西。
如今,雪之一族覆滅,卻是白白便宜了他這個外人。
要知道,像‘魔鏡冰晶’這種等級的術式,原本是不應該放在這裡給大家免費閱覽的東西。
但偏偏它必須要以冰遁血繼限界爲基礎才能修習,和‘蒸危暴威’那種厲害無比,卻屬於五大基礎遁術中的水遁不同。
‘蒸危暴威’作爲二代水影的王牌術式,修習難度肯定不簡單,但因爲屬於水遁,完全沒有修習門檻,任何一個水遁忍者都能試試。
因而,這種等級的術式,除了血繼限界忍術以外,尋常人能嘗試的忍術都被村裡額外收起來了。
根本不可能給大家免費觀閱。
他能看到這一道‘魔鏡冰晶’,還是託了冰遁的福。
因爲這道術式屬於冰遁,整個霧隱村能修習的人也找不出多少。
再加上如今雪之一族覆滅,村裡擁有冰遁血繼限界的人就更少了。
即便是七霜自己,也只知道再不斬身邊的白,才擁有與自己相同的血繼限界。
此時,村裡還擁有冰遁血繼限界的忍者,只怕是不足十指之數了。
因而,上面那些傢伙纔會渾不在意地將這種等級的術式放在這裡,供給免費觀閱。
“製造冰鏡就算了,不過這其中讓施術者在冰鏡中穿梭的技巧,倒是可以學一學!”看着手裡的‘魔鏡冰晶’,七霜有了自己的想法。
‘魔鏡冰晶’能從各個不同的角度攻擊敵人,可進可退,讓人抓不到反擊的機會,看起來很強大,但其本身同樣也有極其嚴重的缺陷。
以冰鏡爲落腳點,在各個冰鏡之間穿梭移動,其移動軌跡自然也被自己的那些冰鏡束縛。
對手只需鎖定所有冰鏡出手,一瞬間就能將隱藏其中的施術者幹掉。
他可不想因此而被人囫圇放倒,只需學會在冰塊中移動的技巧就夠了。
憑藉這一技巧,冷不丁地藉助自己的冰塊移動,無論是逃命,還是偷襲,都是上上的手段。
隨即,他將‘魔鏡冰晶’的卷軸放到‘冰鎧之術’旁邊,繼續翻閱其餘冰遁術式卷軸。
大約花了近一個小時,他總算將第三層的冰遁術式瀏覽了一遍。
其中有幾道不錯的防禦型術式,不過他已經有自己的‘寒霜之壁’了,因而對於那幾道術式完全看不上。
還有幾道和‘魔鏡冰晶’有些類似,也是藉助在冰塊中移動的技巧,攻擊敵人的招式,屬於功能重複性的術式,因而他放回了架子上。
剩下的幾道是純攻擊型術式,其中有一道冰封對手,再破碎冰塊將對手擊殺的術式,讓他印象很深。
不過,他手上不缺攻擊型術式,再加上還要參悟冰遁的奧秘,騰不出太多的精力,因而也就放棄了那一招。
最後,他在術式庫的收穫,除了知道了不少冰遁的使用花樣,最大的收穫就是‘冰鎧之術’與‘魔鏡冰晶’。
隨即,他找到了第三層術式庫的管理員。
“大叔,給我兩枚空白卷軸和一些筆墨吧!”他對着一名面容冷峻的霧忍說道。
那人只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從櫃檯下取了兩枚卷軸與筆墨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一共十萬兩!”
七霜聽了直咋舌,儘管十分肉疼,還是從兜裡掏了十萬兩交給對方,用以支付兩枚卷軸與筆墨的費用。
術式庫的術式卷軸不能外借,因而很多人在找到心儀的術式以後,就選擇將其抄寫下來,帶回去慢慢研究。
也有那麼幾個頭鐵的,選擇將其死記硬背,但具有過目不忘本領的人,終究是少數。
短時間想將其背下來,根本不可能。
抄寫,也就成了絕大多數人的選擇。
但抄寫需要空白紙張爲載體,和書寫用的筆墨。
再加上沒有人會閒着沒事帶筆墨與空白卷軸在身邊,很多人在找到心儀的術式時,就會遇上沒有工具抄寫的困難。
霧隱村因此‘善解人意’地在術式庫裡開設了販賣空白卷軸與筆墨的業務。
雖說比外面貴了不少,但還是有不少如七霜這般貪圖便捷,沒打算省錢的傢伙。
所以,術式庫每天都會從這個項目上賺不少錢。
一番辛苦,在將‘冰鎧之術’與‘魔鏡冰晶’抄寫下來以後,七霜便準備去尋找同來術式庫查閱資料的照美冥。
可惜,他將三層術式庫都挨着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對方的蹤影。
“難道,她已經出去了?”看着第一層的出口,他默默想道。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蒸發,因而他只能得出冥已經離開的結論。
“怎麼她離開了,都沒叫我呢?”一邊走向出口,他一邊思忖道。
出了術式庫,七霜徑直趕往他們經常去的那個練習場。
他和照美冥來到術式庫,就是爲了尋找靈感,希冀找到突破現狀的契機。
除非碰上什麼要緊的急事,否則,冥不會不告而別。
他猜測,冥很有可能是有了什麼收穫,這才急匆匆的離開,連通知他都忘了。
還未踏入練習場,七霜遠遠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盤坐在地上醞釀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