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杵島姬浮在半空中說道:“那條小蛇是我的手指所化,相當於我的一個分身。”
“我把它放在你的身邊,就能隨時掌控你的身體情況,以便在關鍵的時候,泄掉你體內的自然能量,避免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說着,那條藍色的小蛇順着七霜的胳膊游到了右手手腕,首尾相連,纏在上面,好似一枚藍色手鐲一般。
見那條小蛇有長期盤踞的打算,七霜趕忙問道:“那……大人你會如何泄掉我體內的自然能量呢?”
妙木山那邊,他記得深作仙人是拿了一把特殊的尺子,通過拍打的方式,這纔將漩渦鳴人體內失衡的自然能量泄了出去。
他很好奇,市杵島姬又會用什麼方式。
浮在半空中的小巫女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玩味道:“等下,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就開始吸納自然能量吧!”
見它不願意說,七霜也沒有辦法,舉目四望,他選定了寺廟大門外,右側邊的一處空地。
緩緩走過去盤腿坐下,再收攝心神後,他閉上了眼睛,開始感知四周的自然能量。
這還是他能夠自行感知自然能量以來,第一次主動地吸納自然能量。
隨着注意力集中,查克拉感知散開,他感覺自己的四周多了許多星星般的光點,正圍繞在自己的周圍緩緩遊動。
那就是遊離在四周的自然能量了。
因爲經過洗禮,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自然能量,對自然能量有着一定的親和力,它們正本能地往自己身上靠近。
但因爲自身查克拉的抗拒,它們只能無奈地被阻擋在身體之外,無法進一步深入。
隨即,在七霜有意識的操控下,自身的查克拉不再阻攔自然能量的靠近,更是有意地引導它們進入自己的身體。
而後,就像是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般,四周的自然能量產生了一股連鎖反應,它們一個接一個,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涌來,齊齊涌入了他的身體。
緊接着,一股越來越強的充實感自心底油然而生,正閉眼的七霜不禁翹起了嘴角。
然而,他看不到,在吸納自然能量以後,他的身體就好似一個被吹漲的氣球,立時鼓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的頭頂還長出了兩隻淡藍色的尖角,眼瞼上多了一層藍色的眼影,嘴巴往外突出,整個頭顱也正往奇怪的方向變化。
漂浮在半空中的市杵島姬見了直搖頭。
顯然,這是自然能量完全失衡的徵兆。
而後便見着七霜右手手腕上的那條藍色小蛇,張開了不過手指大小的嘴巴,露出兩顆尖銳而細小的獠牙,當即對着那近在咫尺地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嘶——”
手腕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讓七霜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漏氣的皮球,自然能量不可控制地從手腕泄了出去。
而自己剛剛纔獲得的那一股強大充實感,也因爲自然能量的泄露急劇消退。
強大的美夢碎了!
他趕忙睜眼一看,卻見那條藍色小蛇正從自己的手腕上緩緩拔出尖牙,眼中還閃過一抹極爲人性化的戲謔之色。
毫無疑問,正對方咬了自己一口,這才致使自然能量泄露了。
於此同時,他也終於回過味兒來,爲什麼之前他詢問市杵島姬時,對方笑得那麼古怪。
原來這泄掉自然能量的方式,是用蛇牙來咬……
“我剛剛吸納的自然能量失衡了?”他擡起頭,詫異地向小巫女問道。
“不然你以爲呢?”市杵島姬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怎麼一點兒察覺都沒有?”七霜撓了撓頭,困惑不已。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自己手上長出來的些許鱗片。
他又蛇化了。
只不過,這一次和洗禮那一次不同,他這是因爲自然能量失衡,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等到自然能量流失,他的身體會自動恢復原樣。
只是,自己不知不覺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實在令他有後怕。
若不是有市杵島姬在,或許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漂浮在半空中的小巫女沒好氣道:“因爲自然能量太過強大,沒有經常接觸的人一旦突然擁有,就會無可自拔地沉浸其中,並下意識地不停吸納。”
“你最好先摸索一下自己所能吸納的極限,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
說罷,它打了一個哈欠,橫躺在半空中,右手支着腦袋,閉上了眼睛。
見狀,七霜也沒敢再打擾它,只是看着自己手腕上,藍色小蛇留下的那兩個牙印紅點愣愣出神。
等到感覺自己體內的自然能量徹底流盡,身上的異化特徵完全消退,他這纔再一次盤腿坐好,繼續嘗試吸納自然能量。
強大的充實感又一次降臨,但很快他又被一陣刺痛驚醒……
繼續,失敗,繼續,失敗……
七霜開始了艱難的,自然能量吸納上限的摸索。
於此同時,木葉村中,一名揹着挎包,背上紋着紅白團扇印記的小男孩,正孩急急忙忙地往家裡趕去。
因爲剛剛進入族裡的駐地,他就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太安靜了!
往日裡熱鬧的宇智波一族,如今卻靜到連一絲蟲鳴都聽不見了。
他的心中沒由來地生出一股不祥之感,他很害怕,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躲入父母親的溫暖懷抱。
很快,熟悉的院落出現在眼前。
刺啦——
伴隨着一陣刺耳的聲響,他拉開了房門。
“爸爸,媽媽!”
他大聲呼喚道,奈何平日裡熟悉的迴應聲今天卻是沒了。
心中的那一抹不祥之感愈發強烈。
他趕忙衝進內堂,拉開一扇扇房門,試探尋找父母親的熟悉身影。
等到他拉開最裡面的臥室房門時,兩具倒在血泊裡的屍體立時映入眼簾。
“爸爸,媽媽——”
看清那屍體的面容,小男孩慘叫一聲,立時撲了上去。
“我愚蠢的歐多多喲,你可算回來了!”
小男孩循聲望去,卻見旁邊的旁邊的陰影中,有一名身灰色輕甲的熟悉少年正慢條斯理地擦拭着一柄滴血的長劍。
那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難怪他覺得聲音那麼熟悉。
看到那柄滴血的長劍,小男孩瞳孔微微一縮,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置信道:“是你,是你殺了爸爸媽媽?”
“對,是我!”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