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能動?”
七霜擡起頭來,詫異地道:“田心神姬大人說,這逆鱗是你暴虐之氣凝結後的產物。”
“也正是因爲它的存在,你心中的鬱結久久難以消散,故而時常在龍地洞裡肆意折騰,想要藉此發泄心中不快。”
“摘掉它,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同族,都是一樁好事吧?”
看到他暫時停止動作,辛牙暗暗鬆了一口氣,趕忙道:“本大爺也知道摘掉那枚逆鱗會使自己舒服很多,可是疼啊!”
“疼?”
七霜十分不解,隨口道:“疼得話,忍忍不就過去了?”
緊盯着那隻搭在自己逆鱗上的那隻手,辛牙惴惴不安地說道:“要是能忍得住,那本大爺早就自己把逆鱗摘下來了!”
“哪裡還能輪到你們來動手!”
正因爲自己早就嘗試過,實在忍不了摘掉逆鱗的疼痛,它纔會將那片逆鱗保留至今。
自己不摘,也不允許別人來碰。
七霜聽了好奇道:“真有那麼痛?”
說着,他稍稍使了一點兒勁,試着將逆鱗往外拔了拔。
“啊——”
緊接着,便聽到辛牙一聲慘叫,痛苦地將腦袋往旁邊的石壁上砸。
霎時間,落石滾滾,好似下起了冰雹一般。
好在,辛牙大半個身子被他冰封,完全使不上力氣,只有一個腦袋和一截脖子在外面,動作幅度並不是很大。
因而,被它砸落下來的碎石都沒有超過拳頭大小,直接就被開啓了‘冰遁·查克拉模式’的七霜無視了。
那些碎石打在他的身上,全都毫無例外地被查克拉外衣彈到了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辛牙這才停止哀號,氣喘吁吁地將頭靠在石壁上。
“不就是拔個鱗片麼?怎麼會痛成這樣?你該不會是演戲騙我吧?”七霜狐疑地對其說道。
可是他心底也隱隱覺得,辛牙並不像是在演戲。
而是真的很痛!
“你懂什麼!”
辛牙靠在石壁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口喘氣道:“逆鱗是本大爺心中的負面情緒凝結所化,同時也意味着它本身與我氣息相連。”
“而逆鱗的正下方,也是本大爺的心臟所在。”
“兩者氣息交結,拔出逆鱗的同時,也就意味着會波及心臟,因而劇痛難當。”
“所以,這逆鱗……”
辛牙的話沒有說完,但七霜已經從它那可憐巴巴的眼神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只是,這逆鱗關係到他能否獲得蛇族的通靈契約與龍地洞的特色仙術。
若因爲可憐辛牙而放棄,他實在做不到。
想了好一會兒,他這纔對其說道:“我可以用冰遁,令你暫時陷入無意識的休眠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你就跟一條死蛇沒什麼區別。”
“不會再有任何知覺,也不會被拔除逆鱗的痛苦驚醒,即便是我剁掉你的腦袋,你也不會醒來。”
“你看怎麼樣?”
辛牙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試探道:“我能拒絕麼?”
拔除逆鱗實在太過痛苦,若有可能,它根本不願意嘗試。
更何況,這辦法還是一個偷襲它的陌生人提出來的,它實在信不過。
七霜戲謔地看着赤紅大蛇,一邊將查克拉往雙手匯聚,一邊說道:“給你面子,才徵求你的意見。”
“既然你不樂意,那我就只好來硬的了!”
說罷,在辛牙驚恐的目光中,七霜將雙手按在對方的赤紅蛇軀上,將自己的查克拉化作冰寒之氣灌注了進去。
“你……”
面對七霜的強硬態度,辛牙氣得說不出話來,卻又無可奈何。
隨即,它便感覺渾身冰涼,像是被凍得失去了知覺了一般,自己對身體各個部位的感知能力正逐步喪失。
隨着對身體各個部位的感知能力下降,它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它感覺自己越來越困,越來越困,漸漸地連眼皮都擡不起來。
最終,它徹底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眠之中。
“好了,這回可以動手了!”看到辛牙失去意識,七霜長舒了一口氣。
他將查克拉轉化爲寒氣,利用‘剎那芳華’的原理,阻斷了辛牙的神經傳輸,從而達到了麻痹的效果。
只不過,辛牙塊頭太大,消耗了他不少查克拉。
好在他經歷‘仙術之種’的洗禮後,查克拉量提升了近十倍,這樣的消耗還在承受範圍內。
隨即,趁着辛牙休眠的時間,他將目標鎖定在了那一枚逆鱗之上。
又從兜裡摸了一支苦無,割開辛牙的皮膚,這纔將逆鱗挖了出來。
“好了,大功告成!”
將沾血的紅色逆鱗塞進兜裡,七霜看了一眼仍舊昏睡的辛牙,而後打了個響指,解除冰封,這才跳下蛇軀,循着來路,悠悠地往回走。
至於辛牙醒來,會不會被拔去逆鱗的後遺症痛死,那他就管不着了。
至少,這後遺症比起他拔掉逆鱗的過程,應該要好很多。
他已經夠仁慈了。
另一邊,在矢倉的‘帶領’下,阿飛與青一前一後地進入了水影大樓。
隨即,矢倉又對暗藏在周圍的護衛命令道:“全都退下!”
接到這莫名其妙的命令,一名霧忍隊長立時現身跪在矢倉跟前,低聲道:“水影大人,守護您,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其心中所想,已不言而喻。
矢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冷冷地吐了兩個字。
“退下!”
感受到這兩個字中隱含的一股殺意,單膝跪在地上的霧忍隊長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他沒有忘記,在當年的水影爭奪戰中,四代是如何無敵於整個霧隱。
尤其是那近乎毀天滅地的一發尾獸玉光束,只一瞬間便令無數霧忍殞命,實在是可怕至極。
於此同時,發現矢倉流露殺意,青趕忙對那名霧忍隊長打眼色道:“水影大人暫時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先撤出水影大樓,守在外面吧。”
聞言,霧忍隊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對周圍的夥伴打了個手勢,這才帶人退出了水影大樓。
以四代的實力而言,確實也用不着他們貼身保護。
與其頂撞對方,冒着被殺掉的風險留在這裡,還不如安安心心守在外面。
畢竟,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
確認所有人都離開,阿飛這才扭頭對青說道:“現在,這裡就剩我們兩個了,不如我們來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