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們三個小傢伙的鮮血,來拉開我們七個登場的帷幕吧!”琵琶十藏猙笑地舔了下嘴脣,緩緩取下了背後的斬首大刀。
“這想法不錯!”
通草野餌人笑着點了點頭,又道:“不如我們七個比一下,看誰先殺掉那三個小鬼,拿到這一場演出的頭彩!”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點,已然從山巔撲下去,宛若一頭捕食的老鷹,沐浴着月光,撲向大地。
“真是狡猾的傢伙!”
其餘六人稍稍一愣,趕忙從山巔落下,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
看起來,他們都贊同了通草野餌人的意見。
林間小道上,三名小男孩兒正慢悠悠地往木葉村走着,並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又或者說,誰也不會想到,在距離木葉村這麼近的地方,會遭遇敵襲。
幾人邊走邊聊,在這清幽的林中,那火之國邊境的戰爭,在這一刻,離他們是顯得如此遙遠。
“喂!弦間,惠比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上戰場殺敵啊?”濃眉大眼的邁特凱,抱着西瓜頭向旁邊的兩名同伴抱怨道。
他是一名木葉的下忍。
雖然只擅長體術,不太擅長其他的東西,但他仍舊謹記着父親的教誨。
“即便你不會忍術,也不會幻術,但只要你能練好體術,你也可以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
基於這樣的勉勵,他一直努力修煉着自己的體術,直到現在。
只是最近這幾年,木葉對外開戰,村裡很多人都上了戰場,甚至還有很多人爲了保護家園而喪命。
每每看到那些接到陣亡的消息的悲痛家屬,他就感覺心如刀絞,恨不得親自上陣搏殺一番。
可惜,他們這支小隊遲遲沒有收到戰場上的調令,只是重複着一日又一日的瑣碎雜務。
這讓他那一腔滿滿的保村熱情,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殆盡。
甚至於日常的體術訓練,也沒了激情。
戴着眼鏡的惠比壽推了推鏡框,低聲道:“凱,戰爭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死亡乃是家常便飯!”
“如果可以選擇,我相信沒有人會願意主動上戰場。”
“我們現在還能安穩地在大後方執行瑣碎的日常任務,這已經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美差了!你就知足吧!”
另一名嘴上叼着千本的小男孩也跟着勸慰道:“是啊,凱!上戰場的事,你還是別想了!我還嫌自己沒活夠呢!”
聞言,邁特凱氣憤不已,憤然道:“難道,看到那些失去親人的同伴,你們就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麼?”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願意回報木葉的培養,貪生怕死?”
“凱,你過分了!”叼着千本的不知火弦間皺緊了眉頭。
雖然他怕死是事實,但並不意味着他對同胞的死亡沒有一點感觸,對木葉沒有一點兒回報之情。
看到兩名同伴因此而劍拔弩張,另一邊戴眼鏡的小男孩趕忙調解道:“你們兩個別生氣嘛!有話好好說!”
而後,他又扭頭對濃眉大眼的小男孩鄭重道:“凱,請你記住,我們還只是三名下忍!”
“這樣的我們,在戰場上不過就是一名隨時都會死亡的雜兵!”
“對於木葉而言,我們的力量,太過渺小,毫無助益!”
“即便勉強上了戰場,也只不過是給大家徒增麻煩罷了!”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完成上面派下的每一份任務,不讓大家擔心!減少大家的顧慮!”
看着同伴滿臉鄭重的模樣,凱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憋得發慌,無法反駁,無力反駁。
因爲,他知道同伴說的是事實。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上了戰場,終究也只是累贅!
隨即,他猛得一拳砸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震得樹枝唰唰作響,又強壓着內心的憤怒,低低吼道:“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
就在戴眼鏡的惠比壽正準備開口安慰的時候,林中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不如,就讓我來滿足你的願望吧!”
三人扭頭一看,有幾道漆黑的人影正急速往這邊奔來。
眨眼的功夫,其中一道人影就落在了凱的身旁,冰冷的月光下,一柄斧狀武器已然高高舉起。
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壓迫性極強的查克拉氣息和濃厚的殺氣,恐懼攀上了凱的心頭。
“這裡……這裡怎麼會有敵人?”
看着那冰冷的斧光,他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
“凱——”
眼看着敵人的武器就要落下,戴眼鏡的小男孩趕忙喊了一聲,這纔將被突如其來的敵襲嚇傻的同伴喚醒。
可惜,已經遲了。
面對那壓迫性的查克拉氣息和殺氣,凱發現自己根本挪不動腿,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什麼也做不了。
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的一腔熱血竟是如此可笑,它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那不由自主的戰慄!
鐺!
伴隨着一道清脆的碰撞聲響,一個臉上紋着紅色印記的男子手持一柄門板大小的大刀,架住了那落下的斧光。
那是琵琶十藏在千鈞一髮之際用‘斬首大刀’擋住了‘兜割’。
僥倖逃過一劫,驚魂未定的邁特凱趁此機會,慌忙逃向另一邊。
“十藏,你擋不住我!”通草野餌人怒喝一聲,另一隻手上,一柄黝黑的錘子正對着斧頭砸去。
那是‘兜割’的另一半。
憑藉着大錘與斧頭的組合,他有信心破開任何防禦,即便是七柄傳說忍刀之一的‘斬首大刀’也毫不例外。
“既然你倆都不要這個頭彩了,那就讓給我吧!”就在這時,又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林中傳來。
卻見一枚一米多長的大號縫衣針從林中飛出,直接射向那個逃跑的小男孩。
那是‘長刀·縫針’。
“休想!”
“雷刀術·落雷”
又是一聲怒喝,而後衆人便見着林中有一道藍色的電弧閃過,那枚巨大的縫衣針立時就被電弧擊落在地。
另一邊,手持‘斬首大刀’的琵琶十藏十分清楚‘兜割’的力量,自然不願意與其硬碰硬,當即腳下一滑抽刀躲開。
通草野餌人的大錘落在斧頭上,而斧刃卻落了空,將方圓近兩米的地面砸了個稀里嘩啦。